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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淺笑著朝我點點頭坐進車裡,我坐在位子上隔著透明的櫥窗看她眼睛裡透出微微的意味深長的笑容。來不及想需要擺出怎樣的表情,就看見哥舒從對面的門走出來,與羅凝的車擦肩而過。
哥舒蹲下去似乎在繫鞋帶,停在一邊的轎車恰巧擋住他的身影,幾乎同時,那扇門被匆匆推開,戴著墨鏡的女子站在門口四處張望,跟著她一起出來的男人一臉茫然。男人說了什麼,女子頓了頓,一言不發的坐進車裡離開。哥舒慢慢的站起來,他看著女子離開的方向微微抬起臉又迅速的低下去,我怔在原地,看他默然的轉身,漸行漸遠。
他抬頭的瞬間,表情那樣空洞,像是,被突然拋棄的小孩。
那兩個人是上次來試衣服的時候在大廳遇見過的人吧,哥舒認識他們麼?
手機貼著面板震動,父親的聲音傳來,冷冰冰的三個字,“回公司。”
推開門的時候,父親正安靜的坐著,他的雙手交疊靠著椅背看向窗外。聽到聲音他轉過頭,一直都以為父親和安靜這樣的詞毫無關係,畢竟沉睡中的野獸也總有一部分身體和神經是甦醒的。
但是現在的父親,有些過分安靜了,彷彿總是張著刺的刺蝟有一天終於累了,收了刺準備休息,於是沉澱了幾分氣息,名為疲倦。
“商氏會破產。”我坐下來父親開口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他無比冷靜的說,商氏會破產。我微微詫異,然後點點頭。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早就知道的結果,只是以為會撐得更久一點的。
在父親的辦公室呆了很久,看他從保險櫃裡把檔案拿出來,冰冷的語音陳述著哪些東西是我的哪些我沒有權利動用。而剩下的,是父親的籌碼,用於狩獵和被狩獵,用於了結和終止。這是早就醞釀的陰謀,一旦開始,便萬劫不復。
走出父親的辦公室,突然有些想笑,任誰聽到自己的父親冷著臉告訴自己要如何毀掉自己的公司都會崩潰的吧。只是我知道得太早了所以現在再聽一遍居然無動於衷,商天玄你也算得上是奇才了。
車平穩的停在苑門前,有人恭敬的來開門,我勾了勾唇角抬頭看一眼苑的招牌走了進去。今晚,我在這裡有一個任務。
脫下西裝,沐浴,換衣服。想著一個小時前,父親將一個眾人皆知的秘密告訴我時自己震驚的模樣,不僅搖搖頭。父親手裡,居然只有商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權,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沒有人有資格動。因為啟動的媒介,早在很多年前就丟失了。
苑的豪華包廂,略略掃一眼陪坐的男孩,跟在我身後的人已不著痕跡的皺眉。忽視黏在身上的火辣辣的視線,我無比自然的路出微笑。每年苑都會接待像是這型別的客人,我眯著眼睛順從的張口喝下遞到嘴邊的紅酒,他們會帶來他們政府對於兩國經濟發展的態度和各方面的最新動態,同時在商氏抽取相應的報酬。地方性質的人員原本用不著我出面,只是這兩位色膽包天到直接點了我的名。
“你很漂亮。”坐在我對面的男人直盯盯的看著我的臉說。我舉起酒杯勾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說,“合作愉快。”眼睫緩緩垂下,我說過我很小心眼的。
無聊的應付著不能得罪的客戶,卻不知我悠然自得的敷衍全都落在哥舒的眼中,我根本不知道,哥舒會到這裡來找我。
當兩位客人攬著兩位男孩走出去領班的服務生告訴我哥舒就在隔壁的時候,我的心臟幾乎停擺,隔壁是一間監控室,單面可視的玻璃,哥舒又看到了多少?
壓抑著慌張跳動的心臟,強裝鎮定的走過去用力握住門把一把拉開門——意料中只剩下空蕩蕩的房間。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哥舒不見了。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苑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在這裡丟失的人,九死一生。血液瞬間消失,我猛地轉身,只感到眼前一片眩暈。扶住牆壁站了一會兒,抬頭看見領班臉色蒼白的站在一邊,我看了他一眼往主控室跑去。主控室的人驚疑不定的看著我再看看錄影,我看著哥舒消失的背影不自覺的抿緊了雙唇。哥舒居然走到了那裡…
站起來準備去找他,沉寂的錄影上突然出現一個身影,哥舒出現在畫面上,他抬頭看著關起來的門,神情默然。然後,父親出現了,他對哥舒出手了。
拔腿狂奔,父親的樣子,明明已瀕臨失控。
按住父親的手,我直直看著他的眼睛,我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如此暴躁,但是如果現在的父親不冷靜,我幾乎可以預見下一刻會是怎樣血腥的場面。這樣的他,十個我都攔不住。父親放下手,我冷冷的朝倚在一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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