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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芙蓉
(三十四二)
我承認我的心胸一點也不寬闊,看著木言狼狽的摔在地上的可喜姿勢我立即垂下了眼,站到哥舒身邊。你們不是想見麼,啊,現在見著了。再說了,冉淵你那是什麼裝扮?撇了撇嘴角,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商天玄,你可以再小心眼一點兒麼?
哥舒轉頭看了看我,輕而易舉的看見了眼中的戲謔,他示意性的看著他們,在發現我不打算開口後無奈的對並排站著已經僵掉的人禮節性的微笑說,“要進來喝杯茶麼?”
端起杯子,垂眼,喝茶。與哥舒同時放下杯子,不需要刻意,不需要模仿,我知道我們的動作一模一樣,如影隨形。木言的臉色頓時變得五彩繽紛,他的視線直直落在哥舒的臉上,火辣辣的眼神幾乎要在那方寸之間燒起來。哥舒對陌生人總是有一種潛意識的牴觸,我抬眼涼涼瞥了木言一眼說,“把你的狗眼給我瞪回去。”木言扶額準備狼嗥,在看見我冰涼的眼神後半路急止變成了一聲嗚咽,他捂住臉說了一句“我需要清醒一下”後悲憤的向地下室的方向走去。玩味的看著他的背影,屬於我和父親的地下室,是一個不輸於主宅的道場。撐在頜下的手點了點下巴,我看向哥舒,他眼裡有微微的笑意,眨了眨眼,我站了起來。離開之前,我警告性的掃了濃妝豔抹的冉淵一眼,想著是直接把他打包送給藍朗比較好還是…嗯,那樣也不錯,或者…也可以…
手放在地下室半敞的門上,我頓了頓,長期的訓練讓身體對潛在的危險有一種條件反射的感知。光明正大的開門進去,身前身後的弱點畢露,我沒有絲毫防備。
木言的手在恨恨的揍上我的臉前砸到了門板上,發出老大一聲聲響。嘖,居然這麼用力。“商天玄,你知不知道事態有多嚴重,嗯?!你居然還有心情請我們喝茶!”木言抓著我的衣領低吼著恨不能把我往牆上撞上一撞,他吊兒郎當的公子形象算是毀了。我想,還是不要告訴他請他喝茶的其實不是我會比較好,吧?
——喂喂,重點不在這裡好不好!
我把自己的脖子解救出來,嫌惡的拍了拍,看一眼木言扭曲得就要在爆發邊緣的臉,輕咳了一聲,說,“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說的是,沒有。木言把他那副長年累月架在鼻子上的平光眼鏡拿下來,捏了捏自己的鼻樑說,“你怎麼肯定他沒有威脅性?假如,我是說假如…”我抬手打斷他的話,漫不經心的撇了他一眼,“沒有假如。”
門口輕響,卸了妝的冉淵走進來沉默的靠在牆上。木言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遲疑的說,“被認出來了?”冉淵把還溼的頭髮捋到一邊抬頭衝我和木言說,“打一架?”
躺在地板上,斜眼看了那挺屍的兩個人一眼,不揍我一頓就不舒坦是吧?我站起來,拍拍有點褶皺的衣服,想了一下,雲淡風輕的說,“我說,最近閒的慌,找點事情做怎麼樣?”
木言睜眼斜視了我一眼,直接轉過頭去繼續挺屍,冉淵剛剛受了哥舒打擊還沒緩過來乾脆不睜眼。“商大少爺您又想做什麼啊?消停消停吧,還嫌小人我沒操勞夠啊?再這樣下去我非短命不可!”木言沒好氣的加了一句後乾脆把臉埋到冉淵身上假裝他已經處於遊魂狀態。
我笑笑說,“做我們一直想要做的事。”木言和冉淵一下子坐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木言盯著我的臉在看不出任何說笑的性質後喃喃的說,“天玄,你,受什麼刺激了?莫不是中邪了,吧?”我瞟了他一眼,轉身走出去。
——既然我們都不想被束縛,那就建一個自己的帝國不就好了。
輕笑,那個時候,我怎麼回答的?
——好啊,你們等著被奴役吧。
只當是年少輕狂,不想如今一語成譖。
開啟門,其實現在仍是輕狂的,但是我已經有了要小心翼翼守護的寶貝,我會因此學著如何變得更加沉穩,直到長成可以放心依靠的力量。
“因為哥舒茗?”冉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微微停頓,不置可否。
毫不猶豫的把他們兩個丟出我家大門,冉淵在我陰森森的目光中把仍在撲騰著大喊“哥舒今晚八點廣場見”的木言拖上車。好嘛,當著我的面都敢勾搭我的人,遲早有一天把你們這兩個禍害打包快遞給藍朗,讓他給你們好好上一課!
晚上八點,我沉著臉被哥舒半推半就的來到廣場。廣場上已是人山人海,這個古老的城市亙古延續的年初二放煙花的傳統讓年的味道稍稍濃郁。木言和冉淵站在一起朝我們招手,我微微向後看,一旦我出門,身後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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