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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傻子,葉甚蒙再玩得嚇人,也不過就是結結實實打他一頓,順帶調戲調戲他。但是傅寒不一樣嘛,到現在都還摸不清楚對方的意思。
當服務生終於把薯片送過來的時候,葉特助有一種浴火重生的感覺,呆在這個房間裡就像是煎熬,快把他熬成一灘肉醬了。
傅寒拆開薯片,塞了一片到嘴裡,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他似乎終於把注意力集中到這裡來了,“葉特助,我不知道你原來喜歡玩S//M。”
“傅總你開什麼玩笑,我沒那嗜好。我就是和衛少爺有點私人問題要解決。”
葉甚蒙一軟,剛剛受了一包氣的衛璉玉就硬起來,挪了挪屁股靠上半截身子,“有什麼不能承認的?喜歡就喜歡唄,難不成你們傅總還能因為你喜歡玩S//M把你給辭了?”
葉特助眯著眼敝了敝衛璉玉,沒搭理他。衛少爺反倒是來勁了,有些惡意的挺動了一下屁股,道:“辭了就辭了唄,葉特助要找不到工作,我一天三頓管飽。”
傅寒輕輕笑了一聲,站起來拍了拍落在身上的薯片渣,拿起那把軍刀,走到床邊坐下來。
衛璉玉臉色變得正經起來,也沒動,僵直的看著傅寒。
傅寒抓過他的腿,軍刀落到繩子上,他抬起頭神色平靜,“衛二少爺,今天的事,我很抱歉。你希望我或者傅家做出什麼補償都可以提出來,但我希望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我不喜歡說廢話,你的意思呢?”
衛璉玉舔舔嘴唇,他原本偏紅色的嘴唇已經變得乾裂了。那軍刀明明是落在繩子上,可是他覺得他要是搖搖頭,哪怕只是輕輕偏一下,那刀都隨時要刺到他脖子上。他沒和傅寒接觸過,心裡不由得在掂量對方這句話的分量。
這樣的掂量只有那麼一瞬,他其實沒得選擇。
衛璉玉點點頭,腳下的繩子立刻就鬆了。
傅寒一併挑開他手腕上的繩索,“你如果需要補償的話,現在可以說,出了這個門,就兩清了。”
衛璉玉拉上褲子搖搖頭,只是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葉甚蒙。要他就這麼算了,未免是強人所難,他是什麼身份葉甚蒙又是什麼身份,一個沒家庭背景的特助而已。他今天被擺了一道,就沒想過讓葉甚蒙之後好過。
但是反過來說,一個沒背景的特助居然能搬動傅寒低聲下氣的道歉並把事情都攬過去,這點本事就是十個百個特助加一起恐怕都做不了。
所以衛公子不甘,在於他心裡存著僥倖。傅寒那句話有多少真意呢?還是就是隨口說說,又或者即便都是真話,傅寒又能做到什麼程度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六章
衛少爺刁鑽慣了,向來都是別人哄著他,讓著他,少有讓他吃癟窩囊的時候。就傅寒那兩句話,衛璉玉很快就不在放在心上了。
這邊衛璉玉走得爽快,那邊葉甚蒙卻跟吃了大便一樣難受。他和衛璉玉之間的事情他既然做了當然就一併要承擔後果,他假設過,即便是付出一些代價他也能夠承擔,他並不需要傅寒出手,也並不想要傅寒摻合進來。
因此傅寒那句話讓他並不好過,這不是他需要的,但事實上傅寒所作所為又讓他覺得有那麼點虧欠,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太理直氣壯。
“我說過不要去惹衛家的人。這是第三遍,葉特助。”
葉甚蒙沒應,不置可否的撅了撅嘴。
傅寒見他那副表情,冷笑了一下,把玩著手中的刀,低聲道:“葉特助,你要是你覺得你玩得起,我現在就不會半夜三更坐在這裡。你有多大個身板能和衛家碰?還是你覺得你能找幾個流氓,綁了衛璉玉那個東西你就能了?”
葉甚蒙抿著嘴,他能力不大他有這份自知,他也一直在做自己能力範圍內的事情。但這不代表他沒有脾氣,他就必須得卑躬屈膝,他就一定要對找上門來的挑釁視而不見。
其他的事情葉甚蒙可以繞道走,要多遠走多遠,但是就那一件事他這輩子都繞不過!八年前他逃了,他窩囊的求著傅寒帶他走,他走了。可他走再遠都逃不掉,他逃過了一個絕望其實不過是陷身在另一個絕望當中。他遠走他鄉卻根本卸不掉身上已經揹負的痛苦和懦弱,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再沒有挺直過背做人。
他就是賤,他早就喪失了堂堂正正說愛的資格。所以他即便在這場關係中付出再多,哪怕是賠上性命,他也永遠不敢要求平等,因為一開始他就丟了作為人的根本。他的愛,永遠像個不健全的侏儒。
“我沒有那樣想,傅總。但這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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