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特助越想越慪,越慪越犯賤:“我改還不行嗎?”
傅寒轉過頭看他,正瞧見葉特助一臉菜色,愁眉苦臉,是真愁,整個人都像是萎靡了。
“你不用改,是我吹毛求疵。”
一時無話,葉甚蒙沒想到傅寒這麼個大老爺們,說話意尤不盡的,娘氣!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什麼他都認了,別人卻不給機會。真他媽不是個事。
但他也不自知,他自己在感情上還不是遮遮掩掩的,半點不爽快,是個男人就該直面血和淚,活得那麼窩囊又算個什麼。
“葉特助。”傅總一臉鄭重,葉甚蒙立刻收緊腳尖待命,剛剛內心的騷動和不滿即刻化作烏有。他心裡就一個目標,改,改到傅寒滿意為止!高標準嚴要求,最後才有好結果!
“我有點餓。”
葉特助風一般的站了起來:“傅總想吃啥?我下去給你買?薯片,蝦條還是麵包,蛋糕?”
“去你那兒,煮麵吧。”
如果說作為一條狗腿需要時刻跪舔上位者,那麼對於像葉特助這樣已經由心到身感受到這種命令和要求是一種榮光的時候,只能說他是一條病入膏肓的狗腿了。
傅寒吃了很多,吃完已經很晚了。葉甚蒙上次之後就趕緊在冰箱裡備了幾聽啤酒,這個時候果然就派上用場了。
傅寒一邊看電視一邊喝酒,冰冷冷的啤酒葉甚蒙沒想明白哪裡好喝。
“要不你試試?”傅寒幫他開了一罐,遞到他嘴邊。
“我不行,我不能喝酒,太容易醉了。”
“不喝當然會醉,多喝幾次就不會醉了。”
葉甚蒙接過瓶子,昂頭就往嘴裡灌,如果任何事都跟喝酒一樣又有何難?最多不過醉而已。
冰涼的啤酒順著口腔食道瀑布一般湧進胃裡,即便呆在空調房間裡,一陣寒意也徹底的透刺進心窩裡。
傅寒抓住他的手,止住酒瓶下傾的趨勢,低聲道:“你這樣不行,容易上頭,自然一下就醉了。”
葉甚蒙沒聽,推開傅寒的手硬是把一聽啤酒給灌了進去,有些來不及鑽進口腔的酒液順著下顎滴進脖子裡,驚得他一顫。
葉特助喝完一聽,用力把瓶子往桌上一放,發出咚的一聲,他打了個酒嗝,隨手捂了捂嘴巴,豪氣道:“喝酒,算個什麼事。”
酒精在體內散播的速度也許是極快的,胃裡還是一片冰涼,葉甚蒙已經開始覺得腦子裡面在發熱了。喝酒上頭的效果很快就顯現出來,腦袋開始發沉,意識儘管分明卻總覺得和四周是完全隔開的。這個時候,神經的傳遞速度已經變得遲鈍了。
當然葉特助是要硬撐的,他是連犯賤都要硬撐的人,何況是喝酒。
他斜靠在沙發的夾角,攤開雙臂攀著沙發扶手,然後看著傅寒,他都有點看不清楚了,他主要只是想維持一個簡單的姿勢,一直到意識和思維都沉睡過去為止。
電視裡的聲音離他越來越遠,但他卻彷彿進入了另一個記憶斷章之中。
那是初三的畢業聚會,他記得他替王晉喝了三杯,然後他吐了,吐得一塌糊塗。醉酒的滋味是很難受的,他對酒精非常敏感,即便是吐了,無法揮發的酒精還是被囚禁在身體裡,熱,發脹,頭痛,四肢無力只想躺倒在地上,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
那個時候大家都是那麼嗨,連自己都顧不過來又會有誰來顧他呢?他只是個特困學生,連上學都是靠王晉家裡支助的。他幫王晉喝了三杯酒,盡了他最大的努力,就行了,他不是個不懂滿足的人。
但他真的難受得厲害,後來大概是直接躺在了到處都是汙穢嘔吐物和尿液的廁所裡。
他聽到有人在叫他,卻睜不開眼睛。他感覺被人扶了起來,卻無法說句謝謝。他趴在對方背上,感覺世界的嘈雜都紛紛褪去。
像是他小時候坐在他爸爸的懷裡吃橘子,夏天的山裡,可以看見星星聽見蟬,卻意外覺得很安靜。
葉甚蒙知道他是誰,一直都知道,就算沒有看見,但只有那個人會叫他阿蒙。
“葉特助。去睡吧,你確實喝不了酒。”
葉甚蒙還沉浸在那段破碎得只剩下印象的回憶裡,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那一天晚上,那個人就像舉世無雙的美好慢慢侵蝕了他的心。
“睡一覺就好了,阿蒙。”
“不會喝酒逞什麼能。”
“好好學習吧,阿蒙,這是你唯一的資本。比你能喝酒要厲害得多。”
“愛是要付出的,比醉酒付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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