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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特助閉著嘴,用舌頭舔著牙齒,從孫峴和傅寒的縫隙中狠勁兒的看蘇建岑,這他媽什麼時候又鑽出來一個人呢?逼得他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嗎?舊的還沒去,新的都又登場了。
葉甚蒙越看越不對味,越想越不舒服。傅寒的德性他最清楚不過,無目的的行為大概是不太會存在於他身上的,而這個嫩得出水的小青年咋就被傅總親自點名調崗了呢?
親自點名調崗,還是調到劉威身邊,劉副總可是傅寒一手提拔起來的人物。這他媽都是哪兒跟哪兒啊,傅寒這動作不就明擺著告訴大家這蘇建岑是他的人嗎?
難怪剛剛蘇建岑看到傅寒的時候那聲招呼,總讓葉甚蒙覺得怪異,應該是之前就認識了。
葉甚蒙覺得有點氣緊,對方那原本彷彿還是按部就班的感情世界突然就有爆裂開的衝動似的,以往他只要堵在一條路上,他就可以控制住場面,可是現在,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什麼連他都壓根不知道的人或者事物。
他看著蘇建岑,比看著賀藍還更難受。
賀藍年紀也不大,但畢竟是娛樂圈裡輾轉過的人,那種隔代的感覺並不明顯。可是蘇建岑不一樣,葉甚蒙看著對方就像是看著一個後輩,那種人生年齡上的差距就立刻凸顯出來了。而在這背後,是葉甚蒙的恐懼,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傅寒背後就會出現更多的像蘇建岑這樣的人。
年輕,青春。
那是他這樣揹負著太多沉重東西的人所無法擁有和改變的,也是他最無力的地方。他拼不過時間。
看起來葉甚蒙的年紀不大,也不過二十六快二十七的年紀,但是他卻常常覺得自己已經老了。他操太多的心,考慮太多的事。他一個人奮鬥太久了,不管是事業上還是愛情上,但卻沒有可以迴歸的港灣,沒有一個家,就沒有讓心安穩沉睡的地方,得不到休息自然就蒼老得快。
他不是一個玩得起的人,他卻偏偏固執的走在一條沒有歸家的路上。
他想問傅寒,為什麼?
為什麼不能給他一個機會?為什麼看他遠遠的圍追堵截那些情感縫隙,都不能給他一個真正接近的機會?是不是誰都可以,偏偏就是他不可以?那麼他的堅持,是不是在別人眼裡也不過是一個笑而已。
但他連問出口的力氣都沒了。他看著蘇建岑,卻沒有敵視和厭惡,只有痛。
他站起來,無視房間裡的任何一個人,徑直走了出去。
他行動在這裡顯得尤為突兀,可他在乎不了了。
楊熙韋終於等到了他的小表叔,不過葉甚蒙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他從椅子上下來,規矩的站在一邊,正想要遞給葉甚蒙一支牛奶棒,林秘書進來了,半哄半強制的把他摟著往外帶,小聲在他耳邊道:“你表叔要工作咯,你跟我玩一會兒,等會兒讓你表叔帶你吃午飯去。”
楊熙韋還有些不情願,去拉葉甚蒙,一偏頭就看到傅寒,又把手縮了回去。
葉甚蒙摸了摸他腦袋道:“小韋,跟林姐姐出去等我一會兒。”
傅寒關了門,兩個人很有默契的找位置坐下來。
葉甚蒙不想說話,因為不管是討好還是服軟承認狗屁的錯誤似乎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傅寒在對手指,從拇指對到小拇指,再倒著對回來。
葉甚蒙心頭冷笑,裝得好像不知道從哪裡開口一樣,其實大半已經把他都算完了,只不過花點時間忍著,等著他先跳坑罷了。
花一輩子也許都不能完全看清一個人,花了十幾年的葉甚蒙也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麼瞭解傅寒。
至少現在,傅寒確確實實是不知道從哪裡開口才好。他不是一個喜歡繞圈子的人,但正因為如此,直接開口似乎也有點困難。這讓他非常懷念平時兩個人相處的方式,他可以不說,葉甚蒙會幫他說。
不過這種懷念反倒令他有點不舒服,那種相處方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並非他所願,也並非他的初衷。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七章
“我很抱歉,關於你對我們之間關係的看法。”傅寒凝視著葉甚蒙,注意著對方的表情。他說的很慢,但語氣並沒有顯得猶豫,“我從來沒有那樣看待過,也沒有那樣想過。”
這樣直白的道歉從傅寒嘴裡說出來似乎也聽不出太多的歉意,他那近乎公事公辦的口氣和平緩的語速很難表現出更多的感情了。儘管是這樣,對葉甚蒙來說,說不吃驚是不可能的,但是這種驚訝僅僅在心頭停留了一刻,便被長久以來的壓抑所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