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章生做的只有這樣？可是你卻一直為這件事情煩惱？”

“只……怎麼可以說‘只是’呢！”比起亮介，章生的反應反而還更激烈些，“我讓你的婚姻泡湯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當年破壞亮介的婚姻時有多竊喜，章生在之後的兩年中就有多幾倍的悔恨，他無法原諒因為自己當時的自私任性而給亮介造成了那樣大的傷害。

“可是這表示你不願意我結婚對吧？”亮介看著他，聲音中有著隱隱的喜悅，“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我只會覺得高興而已……”

“……唔！”聽了他的話，章生的臉騰地紅了起來。

“因為那個跟告白是一樣的，……唔！”話還沒有講完，他的頭上便捱了章生一拳，“等一下！你幹嘛打……哇！你為什麼哭啊！”

背對著亮介，章生沒回頭地吼道，“我受不了你了！為什麼不放棄我呢！”

“章生才是！為什麼要這麼頑固呢！”亮介抓住他的手，把他轉過身來面對著自己，“為什麼我要放棄才行……”

章生眼中的淚水，因為他的話流的更兇了，“因為我沒有辦法成為你的家人不是嗎！！”

“……咦？”亮介沒想到會是因為這個原因。

“……亮介可能不記得了也不一定，自從高津走了之後，有一天你喝醉了，就說出了你的真心話。亮介想要的是家人不是嗎？即使你現在喜歡我，但最後還是會選擇可以成為家人的女人對吧？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而成為戀人的話……”章生哽咽了，淚水滴落在地板上，“我寧願——一輩子都當你的朋友。”

亮介愣了愣，下一秒一把將章生抱進了懷裡。

“……唔！你有沒有聽我說話……”章生掙扎著。

“章生你真的——”緊抱著他，亮介的聲音中有著嘆息，“讓人提心吊膽，沒有辦法放下不管。”

章生愣住了，就那樣任由他靜靜地抱著。

“你可以堆積垃圾、可以很樂觀，為什麼碰到自己的事情卻向後看呢！”

“……跟垃圾沒有關係吧。”因為聽的不好意思，章生故意讓自己忽略後面的話，而是低喃地反駁著這無關緊要的一句話。

到底跟垃圾有沒有關係，這並不重要，也不是亮介所關注的，因為他現在迫切要做的是去開啟章生那個心結，那個自兩年前開始存在就一直深深折磨著章生的心結。

亮介明白，要想開啟困擾章生兩年之久的心結，便必須要讓他清楚自己的心中的想法以及自己對他的感情。

“我確實沒有父母，從以前就跟奶奶兩個人一起生活，所以才會對家庭懷有著憧憬。”微微放開章生，亮介輕含著笑看向他，“但是章生，你難道沒有想過，要讓自己成為我的家人嗎？”

章生呆呆地看著他，垂放在腿側的手輕抖，“我……我怎麼可能辦得到！”

“為什麼？”似是真的不明白原因，亮介平靜地追問道。

“因為我不能結婚，也不能生小孩……”章生的聲音低了下去，話裡面有著掩不住的失落和濃濃自嘲。

只是沒等章生的話講完，亮介就雙手捧著他的頭，狠狠地揉起了他的頭髮。

“等一下！你幹……”被亮介突然的動作弄的有些措手不及，章生掙扎著叫道。

“章生。”打斷了他的話，亮介停止了那大力揉頭髮的懲罰，輕輕地捧著章生的臉，那茫然又不知所措的表情無遮掩地映入了他認真的眼，“之前的事情是之前的事情，我不要求你現在馬上相信。”

亮介溫柔地笑著，寵溺地撫著他的臉又說道，“但是隻要相親相愛的人需要自己，等待自己的話，光是這樣就不能說彼此是外人，這樣想很牽強嗎？”

“太狡猾了……！”明明知道自己對他是有多麼的喜歡和渴望，又幫自己找著這樣的理由，這讓自己怎麼能繼續堅持著剋制住對他的感情呢。

“什麼？”亮介似是不知道他的煩惱地問道。

“怎麼可能這麼簡單，這麼輕易就被允許……”章生哽咽著，即使心中的那道感情防線早已潰不成堤，他仍是在掙扎著。

“章生。”憐惜地看著他，亮介輕檫去那從他眼中滑落的淚水，“我長年來都是你的兒時玩伴，所以自信很瞭解你的性格。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能夠允許自己的話……”

亮介微微笑，誠摯地說著如求婚般的話語，“到那個時候，就成為我的家人吧。”

閉上眼，淚水無法控制地洶湧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