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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蕭騰看見所有人長舒一口氣的樣子,心裡便笑,“原來自己這麼不近人情?”之後,無奈地又看著桌子上的花,這慕英霆真是不厭其煩,做的事屢屢挑戰自己的耐心,現在又像追女仔一樣死纏著自己,真不知道這種荒唐行為有什麼樂趣。
蕭騰從外間休息室沏了一杯咖啡進來,視線又掃到那束白薔薇上面,密閉的辦公室裡花香的味道甜入骨髓,花朵嬌嫩欲滴。蕭騰從沒有收到過玫瑰花,以前年輕風流時也只收過巧克力,但玫瑰花,他只送過別人。
玫瑰花色嬌豔,品種繁多,花型又如同嬌俏少女,所以一直備受情人喜愛,這種花,本來就是在情人之間送來送去的。
他慕英霆,究竟是懷著什麼心思,竟然三番五次送這種花來,即便是戲弄,也早就厭了吧,還是難道…一想起那夜透過窗簾縫隙看見慕英霆只披著浴巾向他微笑的情景,蕭騰就按捺不住臉紅心跳的悸動,此時卻與潛藏在心底的深切恐懼糾纏盤旋,彷彿結成堅硬的網,慢慢勒住了脖子,逼迫著他喘不上氣來。
安靜地辦公室內,剛才還一臉喜色的蕭騰,立刻臉色刷白,他撐著桌子勉強維持冷靜,心裡卻在呼喊:“這難道就是報應,這是你的報應吧,徐衍!”讓他愛上一個註定要為敵的人。
夜深,慕英霆輾轉難眠,便起身到庭院中練刀。
這刀法是父親逼迫他學的,他還拜過一位隱居高人為師,那個師父曾經說過,武藝的最高境界,便是隨心所欲。
水無常態,招無定式,對打時刀法亦可幻化無形,剛柔並濟,天人合一。
但作為一個刀客,更重於德行,甚於其表,裡表雙修,渾然天成,以追求武藝為至高境界,超凡脫俗,不染紅塵。
若做不到這些,更以武藝凌人於世,即便是聞雞起舞的加倍練習,也只是學會了表皮,難以更加精進。
慕英霆曾經不相信這些,就算是殺人的刀又如何,熟練之後,仍然能在白駒一隙之間取人性命,即便對上百十餘人,流血漂櫓亦不在話下。若說變數,便是遇見蕭騰,同樣是用刀的高手,出招時勢如雷霆,清光滿盈,便是這颯爽的清姿,已是自己所不能及,而他的境界,當真達到了自己難以企及的地步。這世上,還真有這樣的人,如今已經是二十一世紀,那些陳腐的舊習早已經被人摒棄,甚至連帶著一些精粹盡流失於時間無情的滌盪中,即便是武藝,也是一種奢侈的修習了。
還是想念和蕭騰比武的心情,雖然那個時候是生死關頭,但卻有一種奇異的境界充盈在彼此之間,他可以心無旁礙,看刀法雄渾,風流氣魄,世間萬物,俱為塵埃。
所以,即便為這千載難逢的知己,也要和命運賭上一回。
☆、藍色藥丸
第二日下午,深水埗警署,蕭騰剛吃完午飯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上司李鳴英的內線電話,說要叫他開會,拉著百葉窗的會議室裡,李鳴英端坐微笑,見蕭騰精神狀態已經恢復,笑意便加深了一些,幾句慰問之後,提供給他一條調查線索,上一次他調查失誤,但所幸可以顧全大局透漏線索給O記另一隊的刑警司,才逮捕了一個軍火大梟,這次線索來源可靠,就算是給他的獎勵了。
“不要浪費這個機會啊。”李鳴英笑著說。
於公,蕭騰的確感到非常榮幸能得到上級賞識,跟隨這條線索調查,一旦坐定慕英霆的罪名,他起碼要在牢裡吃十多年牢飯,到時候九龍會大亂,樹倒獼猴散,各分家群龍無首,要各個擊破,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蕭騰一直擔心,現在九龍會起碼也算有個管制,不至於鬧得太過分,到時候分家各據其勢,就不知道如何收場了。而且,內心深處,他其實是抗拒與慕英霆交手的,總覺得一切塵埃落定之時,會伴隨無法估計的毀滅。
晚上,心緒煩亂,便忍不住想找個人一塊兒喝酒解悶,翻著手機號碼,視線掠過慕英霆的名字,思維略微停頓,接著又翻了下去,正準備撥通一箇舊友的電話,手指還沒按鍵,便看見有電話打進來,來電顯示便是慕英霆,頓時,蕭騰心裡便一沉。
此刻大戰當前,慕英霆在這個時候致電,不知道調查是否走漏了風聲。
雖是猶豫,但蕭騰還是接通了電話,與其拒接來電引起那人猜忌,自己也忐忑難安,不如坦坦蕩蕩,來試探個究竟。
“找我有事?”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蕭騰暗暗笑了笑,正準備將電話結束通話,才聽對方匆忙說:“等等,今晚…有空嗎?一起喝酒。”
沒想到竟然是邀他喝酒,蕭騰無來由的心裡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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