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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挺漫長的等待其實只有十幾分鍾,人很快就到得差不多了,除了似乎是註定要遲到的周洋。陳諾站起來走到主人席坐下,笑著說:“我看人差不多了,我們上菜怎麼樣?周洋估計有事,先不等他了。曦文,還有建周,你倆過來坐啊!”陳諾指著自己身邊的兩個位置說。
丁曦文和付建周雖然不是職位最高的,然而都是維和處人員。倆人聞言都客氣地謙讓,剛才跟顧衛南聊天的戰友說:“別讓了你倆,沒見一桌子人都想巴結你們嗎?那裡你們不坐,誰還敢坐啊?”最後在戰友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勸說下,兩個人都被拉過去了。
飯桌位置隨之變動,顧衛南連忙坐到末席上。他也跟父母外出吃過幾次飯,知道陳諾旁邊那是主賓的席位,而陳諾對面、顧衛南右邊空著的這個位置,應該是主陪。所以這次戰友間的聚會,顯然是陳諾和周洋一起發起的。
陳諾又對剛才跟顧衛南搭話那戰友說:“小吉你坐周洋那兒去,他不來你得負起責任,替他陪吃陪聊陪酒啊。”
被叫做小吉的戰友站起來,嘴裡說:“唉,碰見個不會喝酒的菜鳥就是麻煩啊!”
“呵呵,”陳諾微笑,“不會喝酒不要緊,關鍵是會打分啊。”
“哦,這個才能了不起!”小吉立刻拍馬屁。
戰友們都是多年未見的老相識了,所以聚會一派融洽,有人還特別關照地問顧衛南喝啤酒還是白酒,陳諾笑:“他跟我一樣喝果汁就行。”
“這怎麼行!年輕人要硬氣點,怎麼能跟著胃病患者喝軟飲料?”小吉一捶桌子,“服務員快給他來幾瓶二鍋頭啊!”
顧衛南趕緊站起來:“前輩我真不喝酒,沒畢業家裡不讓。”
“胡扯啊,我高中時同學過生日,大家都已經在喝酒了。”小吉囂張。
陳諾冷靜地說:“所以大學時一直補考。”
小吉笑著謙虛:“不敢了,比不了軍二代,不上課也能畢業。”
陳諾說:“下個考核專案是什麼來著?”
小吉趕緊站起來舉杯引開話題:“我說咱們在座的都本校畢業的吧,我建議首先為母校幹上六杯。”
眾人都懵了:這主陪太豪邁了,怎麼一上來就六杯?
“母校從建國起成立,如今也六十歲了嘛!”
小吉剛說完,就遭到眾人一致狂扁,最後是陳諾出來主持公道,大家共同幹了一杯。顧衛南跟著站起來,眼睛盯著陳諾也喝完了果汁。他不太清楚陳諾叫他前來的用意,只是順便吃飯?這裡都是陳諾熟悉的戰友,為什麼要把自己這個外人叫來這裡?
聚會進行到差不多一半的時候,大家或者說起各自工作中的趣事,或者對一些現狀打倒苦水,追昔撫今的氛圍很濃厚。顧衛南畢竟在軍校浸淫日久,對這些也算熟悉瞭解,不知不覺聽得也挺入神。
席間有戰友起身上洗手間或者接電話,雅間的門就老是開開關關的,席上的人也漸漸不齊全。陳諾期間也出門接了個電話,回來時說周洋果然出任務去了,今天過不來。戰友們正聊得盡興,對周洋的缺席沒太介意,只有顧衛南得知期盼落空而有些失望。
就在這時,雅間的門被再一次開啟了,顧衛南轉頭看見一名軍官端著酒杯徑直走進來,面色微微變了一下,那是聚會上根本沒有的面孔。房內剎那間靜下來,顯然都發現了來人。陳諾面色也有些僵,站起來冷冷說:“葉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葉勳微笑:“啊,我也是過來跟人吃飯,剛才走廊裡看見你了,就順路來打個招呼,陳政委。”
兩人間明顯疏遠的稱呼,讓顧衛南有些驚訝,但陳諾卻像沒事一樣,淡淡地說:“哦,剛提了一把手,來慶祝嗎?”
“這有什麼值得慶祝的。找幾個人吃飯而已。”葉勳說著走到桌邊,笑著說,“倒是陳政委現在大不一樣了啊,也會請客聯絡感情了。就為這個,我應該對你表示祝賀。”他說著向對面的陳諾舉起酒杯。
陳諾拿起杯子裡剩了一半的果汁,冷淡地說:“多謝。”
“不行啊!”葉勳忽然說,“我這麼誠心誠意地為你走出陰影而慶賀,陳政委怎麼也該拿出點誠意來,只喝果汁怎麼行?”他果斷回身拿過一瓶高度白酒,倒在一個新酒杯裡,穩穩地端著走到陳諾面前,有些逼人地笑道,“感情深,一口悶嘛!你可不能隨意。隨意怎麼能體現咱倆這麼多年的情誼?”
戰友們都為這一幕吃驚不已,不過卻沒人出來說話。儘管他們不知道陳諾和葉勳的真實關係,卻也知道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