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本應該回家休息,可他鬼使神差地陪著陸敏之坐在G。P。裡喝酒。
陸敏之說要談談,可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在喝悶酒。季知秋不想去阻止,他甚至不想開口說話,他從坐下開始就在後悔為什麼要來了。
“秋秋,”陸敏之又灌下一整杯威士忌,放下杯子突然開口,“媽媽又說對了,我們分手了。”
季知秋拿起桌上的酒杯默默喝了一口,他不想搭話。
“就算你和爸爸媽媽都在質疑,不過我確定我很認真,”陸敏之自嘲地笑笑,“不過很可惜,即使連小慕也不願意相信我。”
“你們,到底為什麼分手?”這是季知秋唯一的困惑,他還是問了,就算他曾經千百次地警告自己閉上嘴,不要問。
陸敏之苦笑:“他指責我的態度,我‘敷衍、粗心、冷漠,只關注自己願意看到的’,和我在一起快一年了,最後收穫這樣的評價,真是意外啊。”
季知秋默默不語,敷衍、粗心、冷漠,只關注自己願意看到的,他覺得商慕親的評價絲毫無錯,如果陸敏之對他有過足夠的關注,想必連商慕親都能發現的感情,他不會絲毫無所察覺,而敷衍、粗心、冷漠,這些掩蓋在了血緣帶來的親情下不那麼明顯,卻也不是無跡可尋的。
“就這樣麼?”季知秋問他,“這樣就甘心分手了?”
陸敏之搖頭:“是,我說了分手,可事實上我才是被放棄的那個吧?他選擇了離開。”
季知秋不會去提醒他商慕親以退為進的用心,但是他卻驚詫於陸敏之的冒失和不冷靜。
“所以你今天不進病房?因為你確實印證了姑父姑母的說法?對於感情,你根本沒有認真的思考過吧?”
陸敏之又一次喝乾了手裡的酒,把酒杯放到了桌上,抬頭認真地看著季知秋:“秋秋,這指責,不公平。”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卻氤氳著醉意,此刻正盯著季知秋,季知秋有種窒息地緊迫感,不言不語。
“他寧願一晚一晚地不睡覺,等著我去安慰他也不願意告訴我他為什麼不開心,他寧願費盡心思來折騰,也不願意坦誠地和我談談。我有無數的錯誤,可是我願意為他改變,只要他要求,我都可以做到,那麼為什麼他不要求?”
季知秋沉默,他被陸敏之盯得無法動彈,更重要的是,剛才的一字一句,就像一道霹靂,突然從他頭頂劈開,震得他頭昏眼花。
他喜歡陸敏之,喜歡了十年,漫長的時間,久到他幾乎忘記了感情應該是兩個人的事,當他指責陸敏之的不敏銳、不體貼、不關懷的時候,他好像忘記了陸敏之從來不知道他喜歡自己。他不知道為什麼商慕親也會選擇沉默地指責,但是很明顯他們犯了同樣的錯誤,感情,是兩個人的事。
“也許,真的不合適……”季知秋掙扎良久,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陸敏之笑了:“秋秋,你看,當你付出感情的時候,你不會去思考合不合適,當你說不合適的時候,你不會忘記難過。”
是的,季知秋同意這個說法,他想沒人能比他更瞭解這種滋味了,太多的理智和太多的感情,放在一起,足以讓人心疲憊不堪、臃腫疼痛。
他們找不到更多的話題,陸敏之的悲傷季知秋不願意參與,季知秋的糾結,陸敏之依舊不懂,所以G。P。的夜晚屬於了酒精。
一杯接著一杯灌威士忌,酒量再好也抵擋不住故意的買醉,陸敏之喝得更多,一手支著額頭不言不語,眼神朦朧,似乎已經全醉,季知秋僅有的理智支撐他用會員卡像服務生要了一間包房,然後和陸敏之互相攙扶著跌跌沖沖走上了樓。
儘管兩個人都醉了,但是顯然陸敏之更加混沌一些,他幾乎整個人都倚在季知秋身上,腳步蹣跚。季知秋費了一番功夫才摸上了二樓,好不容易找到房間,季知秋僅剩的理智還在感慨還好是感應門卡式的門鎖。
門一開,兩人幾乎是跌進房間的。爭先恐後地撲上了床。
那床真的不夠大,兩個成年男人躺在上面,手腳交疊,並不十分舒適。陸敏之一個翻身,橫了一條手臂在季知秋的腰間。
季知秋15歲之前他們經常這樣睡,然而成年之後卻一次也沒有了。細小的喜悅像香檳酒裡的氣泡一樣爭先恐後地冒了出來,他側首看著陸敏之的眉眼,嘴角掛著自己看不到的溫柔的微笑。
酒精讓他的自制力變得薄弱,他看了許久,終於忍耐不住,順從內心小小的渴望,手指爬上了陸敏之的臉,一點一點描模。這個動作從本質上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季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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