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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歐家吃完飯又逗留了兩個小時,雲飛回到家中,洗完澡,眼看某人大搖大擺地拿了他的睡衣進入浴室,不由追了過去,伸手攔下即將關上的浴室大門。
“你幹什麼?”雲飛看了看歐陽,再看了看他手上的睡衣。
“洗澡啊。”歐陽的回答說不出的自然。
“問題是你為什麼要在我家洗澡。”雲飛的太陽穴開始一突一突地隱隱抽動。
“有什麼關係,以前也是這樣啊。”
雲飛當然不會相信歐陽表面所示的無辜,那雙眼睛閃著什麼樣的算計,瞎子才會看不見!
“洗完後要在我家過夜嗎?”雲飛鎮定地問。浪費了六年,思念了六年,不只歐陽想,他也想。
雲飛的話無疑揭穿了歐陽居心不良的詭計,這讓他俊臉一窘,倒說不上不好意思,就是有點兒受打擊了,原本他期望會從雲飛冷峻的臉上看到羞澀的表情,但顯然他的期望落空了,雲飛的冷靜相比起他的急噪,顯出讓人嫉妒的成熟魅力。
打擊歸打擊,良宵難得,歐陽怎會輕易放棄,忙對雲飛點頭。
雲飛說:“那你快點兒,我明天還得上班。”然後轉身進了房間。
歐陽一陣熱氣湧上頭頂,澡是怎麼洗的都忘了,腦子裡只記得雲飛進房前那修長高挑,無形中散發誘惑的背影。
當歐陽走進雲飛房間的時候,房中一片黑暗,歐陽開啟了燈,發現雲飛並不在房中,正疑惑時,隱約聽到一聲鋼琴的丁冬聲,轉到雲父的房間一看,雲飛果然在那。
雲飛知道歐陽來了也不抬頭,只專心致志地調弄他的鋼琴,他的動作細緻而認真,使得那冷冷的面容顯出一絲柔和。
歐陽走到雲飛身後,伸手將對方筆直的背部納入自己懷中。雲飛並不是個脆弱的人,但是當看到獨自一人的雲飛時,歐陽便想將自己的溫暖傳遞給他,只是純粹的擁抱,在浴室裡的旖旎想法現在消失一空。
雲飛順從地靠在歐陽身上,修長的指尖仍輕觸著琴鍵,不說話,只是感受歐陽送來的溫暖。
歐陽說:“很久沒聽你彈琴了,彈一段吧。”
雲飛的唇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說:“我可不隨便彈給人聽。”
歐陽笑起來,說:“那你想讓我拿什麼跟你換?難道想讓我也彈一曲給你聽?”
“免了。”雲飛擺手,就歐陽那音階白痴,他可不想糟蹋自己的耳朵。
話落,他直起身體,手指開始在黑白的琴鍵上錯落地彈奏起來,從他手下流瀉而出的音符如風吹拂樹葉般輕輕柔柔淌入歐陽心中。
當最後一個音符在琴鍵上猶帶餘韻地消逝,雲飛抬起頭,目光平靜而纏綿地看著歐陽。
這是一首不需要言語的曲子,雲飛將它作為他與歐陽這場感情長跑的終點,為曾經的分離畫一個完美的句號,這便是蕭邦永遠的經典──《離別曲》。
25
忘了是誰開始的熱吻,兩具年輕而火熱的軀體糾纏在一起,急切的雙手恨不得就此將對方揉入體內,從主臥室轉戰到雲飛房裡的床上,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歐陽已經被雲飛壓在了身下。
“我在下面?”歐陽微喘著氣,笑著問在他上頭的雲飛。
房內沒有開燈,只能憑藉灑入的月光看清楚對方的表情。雲飛漂亮的面孔不復一貫的冷漠,那雙細長、目光如冰箭一般的雙眼此刻燃燒著情慾的火焰,用一種強而有力的佔有慾目光看著歐陽。
“有意見?”雲飛的氣息同樣不穩,說出的話語卻極端冷靜,與那雙射出炙熱視線的眼眸截然相反。
歐陽不禁失笑,笑容掩飾緊張,他討價還價:“那下一輪換我在上面?”
雲飛不置可否地挑眉,伸手將猝不及防的歐陽翻了個身,壓上那微微僵硬的充滿著力度的後背,掩不住的曖昧笑意伴著熱氣噴灑在歐陽耳後:“放鬆。”
真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無奈先機已被搶佔,歐陽悻悻過後也只能盡力讓自己的身體鬆懈下來,畢竟一會兒要進行的是一場靈肉結合的性愛,而非一場肉體相搏的戰事。
掌心底下的緊繃肌肉漸漸發生變化,雲飛唇邊的笑意也隨之慢慢擴大,上揚至一個罕見的高度,笑容美得震撼,彷彿每一分的笑意都是從精緻的眉目間透露出來。
涼涼的指尖忽然落在後頸上,歐陽心裡突地一跳,感覺它慢慢往下走去,劃過挺直的脊樑背部,停在讓人尷尬的尾椎部位,厚臉皮如歐陽也感到了臉上一陣火燒。
雲飛慢吞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