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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瞞不住,只好招認,“這是在芷欣家弄來的,她家保姆做東西厲害得不得了…………”
“而你就趁走動之名,行解饞之實。”
我腦中浮現出那張佈滿皺紋的臉龐,還有那樣的慈祥。
“你想看影碟還是玩遊戲?”
“隨便。”
“那我們看珍珠港吧。”
碟子推進去,音響效果都不錯,只是有一點,英文對白,中文字幕,對看不怎麼真切的我來說,著實是個麻煩。
“給你。”
眼鏡!我拿過來,發現戴著居然比自已的那副還舒服,只是從作工看,應是價格不扉,好在只是借用一下。
不愧為好萊塢的大片,給人的震撼非比尋常,坐在地板上,那強烈的聲音彷彿也引起不凡的響動。
和壯觀的戰爭場面相比,其中的愛情戲分實在單簿得可憐,只是給殘酷增添幾分柔情,殘酷依舊殘酷。
而終是這幾許柔情,觸動著看的人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臨近尾聲,在墓碑前,昔日的朋友已逝,留給愛的人是無限的思念,電影經典的半悲半喜結局。
“無論看多少遍,心裡總是會有遺憾。”
“其實是早已註定的,兩個人總有一個要消失,就算導演不讓他消失,觀眾在心裡也會將他排除在外。而這個時候,死的通常是本該最幸福的人。當然,留下的也不見得快樂到哪裡去。”
“可是,每個人都完成了自已的夢想,不是嗎?”
“如果那樣的話,你為什麼會感到遺憾?其實你也知道,這種夢想是用許多喪失與犧牲換來的,是用別的夢想堆砌的。只不過人們用自已的標準將它們歸入大與小的區別,以便隨時以小換大。”
“……也許是如此吧。”邢不自覺地附合,“你還是這樣與眾不同啊,哥哥……”
“……”
視線定在銀幕上,靜滯。
邢找藉口走出這個房間,我沒有說什麼。
只是…………有點驚詫而已,被人當作另一個人對待,好像晏子安這個人並不存在一樣。
關上電視,掩上窗簾的房間,陰陰暗暗的。
桌上的相框吸引了我的注意,照片上有兩個氣質迥異,卻一樣笑得相當開心的男生,一個是邢,另一個…………我很像他。不光是相貌,連眼神,體形,都很像,我看像旁邊鏡子中的人,不覺失笑,現在連衣服眼鏡都一模一樣了。
休閒的服飾,金邊眼鏡,濃濃的書卷氣,唯一不的是,我學不會那樣開心的笑。
想要取下這畫龍點睛的裝扮,終究還是放棄。
何況……我撫著頸邊冰涼的觸感,咒語早已化成束縛了。
拒絕他的送行,我獨自走在夕陽西下的河堤。
本想寧靜一下,卻碰見了不在意料中的人。
“安安。”
我回過頭,“揚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找芷欣。她昨晚好像醉得很厲害。”揚穿起便裝,依舊有掩不住的剛直氣質,只是表情柔和多了。
我才想某一個被丟在家裡的人,“她好點沒有?”
“你還好意思問揚,就這樣把我一個弱女子丟在腦後,一個人去風流快活,你有沒有公德心呀!”
羅芷欣雙手叉腰,橫眉豎眼的樣子怎麼看都和“弱女子”挨不上邊,而且……我對她亂用成語的功夫直皺眉頭,什麼叫“一個人風流快活”,她不是已經回家了嗎?
從那天到現在,她已經數落了快一個禮拜了,所以說寧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女子,否則受苦的是你的耳朵。
“懶得和你這種冷血動物講。對了,你有沒有問邢他參加什麼專案?”
“專案?”
“對呀,你還不知道嗎?由於北京申奧成功,這次校運會連高三也必須參加,到時定比往屆熱鬧。邢那種愛湊熱鬧的人,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大大地風光一把,身為他姐姐的我,該是何等的榮耀呀…………”
看她那樣子,幾乎要賦詩一首以言志了。
“蠻好的,又可以有兩天不用上課。”
反正和運動沾邊的事都和我無關,秋高氣爽正好眠。
羅芷欣神秘地一笑,“我看不止呀,我有預感,一定會有好玩的事發生。”
預感?
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免得被K。
她哪有什麼預感,分別是預約。
運動會期間,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