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我不客氣地回以嗤笑。
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對人影從“江源”走出來,其中一個身形有些熟悉。
“你在看什麼?”揚問我,我真接叫他喝他的酒。
那兩個人停住了,說了些什麼,一個人突然甩了另一個人一巴掌,路燈的光亮,讓我看清了那個被打的人──是凌君!
我剛想動,揚按住我。
“揚──”
“看看再說。”他眼中的神色的些不對勁。
那人染著金黃的頭髮,穿得不知有多怪,看樣子就絕非善類。
凌君並沒有還手,直挺挺地丫著,瞪著那個人。
“沒想到你也會有這樣坐不住的時候。”揚說。
我沈默。
不希望凌君受什麼傷害。受傷是很痛苦的事,看別人受傷猶是。
凌君……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後來的所見。其實也沒有什麼。只不過,只不過……
為什麼會那樣?
我不可能懷疑同處三年的室友是祝英臺喬扮,但我更不認為那個黃頭髮的是個女的。而由此推出的結論是,我看到──兩個男的在當街接吻?
那人一定不是凌君,我一定看花眼了,也許是個長得相似的女孩子,世界上長得的人那麼多。
如果人的腦子裡一下子被塞了太多的東西,唯一的結果是被撐死。我迷迷糊糊被揚送回了學校,推開寢室的門時我希望能見到凌君拿著書向我打招呼,然而空蕩蕩的床鋪是僅有的回答。
“凌君呢?”我問某一位在調整燈光準備夜戰的人。
他抬起頭,然後指著門外:“那不是嗎?”
凌君拿著毛巾,站在門口,頭髮上還沾著水掘,他問我有什麼事。
我不禁為自已每況愈下的視力頭痛,我必須得睡一覺,醒不的時候就天下太平了。
“沒什麼。”我說,去拿自已的毛巾,此時,我僵住了。
凌君微紅的臉頰上,印著隱約可見的五指印。
心想,這晚我是做了一個好真實的噩夢。
夜裡聽到下雨的聲音,眼皮已睜不開了。
早上醒的時候,寢室裡一個人也沒有了。既然遲到了,我也懶得趕時間。
門推開,凌君提著水瓶進來,看見我現出笑容,“我幫你請了假了。”
記起今天是補課,時間靈活性大一些。
我說聲“謝謝”,然後準備去洗漱。
手碰到杯子,“昨晚是你吧?”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許久才應了一聲。
“你看到了嗎?”
“嗯。”
凌君籲一口氣。我拿了東西,走出去。
他又問了一句:“我也認為……”
我沒有聽完,門隔在我與他之間。
在腦子裡,我什麼也沒想,甚至有些空白。
剛醒的時候,誰也不會很靈光的。
我一直沒看凌君的表情,怕想起那一巴掌,和後來……
我捂住嘴,想抑制什麼,某種急於奔發的,不受拘束的。
手心的溫度,心底的溫度,慢慢重疊。
凌君依舊是平常的樣子,臉上的印記已消褪了。
我想,已過去了。
(13)
近幾天,大家的注意力由某個聯賽轉到流星雨上。據說是幾十年難得一見。女生談論的多是和誰一起去看,許什麼願之類。
“安安,我一定要看!”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在興奮得大嚷,真不想承認這激動得像瘋子一樣的人是我同學,尤其在大庭廣眾的校園。
我說:“放心,沒人攔著你。”
“西山頂上一定很好看,想想也是,兩個人偎依著坐在草地上,天上劃過滿天的流星,像雨一般落下,漂亮極了。然後,相互許下諾言……哇塞,太棒了。安安,我們去好不好?”她拉著我又是拽又是扯。
我直覺否定:“不好。”
羅芷欣大叫:“安安,你很不給面子耶!”
“面子事小,小命事大。我不想被人砍死。”
“安安!”又是超音貝的聲音,耳朵好痛。
我只好告饒,“小姐,我是住宿,你以為我住別墅,想幹嘛就幹嘛。”
她冷哼一聲:“我就不信,看個流星雨也會不肯。”
問題是凌晨一二點,難道要我這個時候從被窩裡爬起來,只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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