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頁)
「這樣啊……那,至少讓我知道這位英雄的名字吧?」
「我只知道他叫Neil。」
「Neil?很像貓叫聲的名字呢。」段醫生輕笑道。
「貓啊……」他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
手術結束後,於他的請求下,在麻藥還沒退前,段醫生幫忙叫計程車送走這兩位災星。
「院長,」方開完槍傷手術的潘醫生怔忡不安地道,「這個……不用通報嗎?」
段醫生回頭笑道,「不過是救了只小貓要跟誰通報呢?」
整間醫院就他最大,而且院長還有個赫赫有名的律師弟弟,潘醫生也無法再多說什麼,只能暗暗祈禱自己剛剛救的傢伙不是什麼頭號槍擊要犯……
「既然都被吵醒了,那就來巡房吧!」
一襲白袍走回燈火通明的急診室內,另一襲也連忙跟上。
■■■
雙手抱著一個失去意識的男人讓他難以開門。
他抬起腳暫撐起他意外地不算太重的身體,這才有空手從口袋裡拿出鑰匙串。
因為走廊的燈又壞了,他只好努力摸索熟悉的臘腸狗頭鑰匙套,那是二弟送他的,雖然稍嫌孩子氣,但他掛上後未曾拿下。
憑著指尖的觸感,總算找到正確的鑰匙,他再次奮力撐起他的身體,伸手開門而入。
這間小套房是他原本的住處,開始臥底後他另住別處。只不過,就算臥底了他也還是公僕,還是可以放假的。
因此休假時他會趁機回來享受一時半刻只有自己的悠閒,而這個套房的另一個用途即是特殊情況時可以當成暫時棲身的場所。
──今夜便用上了。
將受傷的搭檔放在單人床上後,他無意識地開始搜他的身,手槍在進手術房前早就被他收起,故這次當然沒搜出什麼東西。
把對方全身都摸過一遍後,他腦袋像被人打了一棒似地頓住,茫然地重坐在床邊,喃喃道,「我……我在幹嘛……」
躺在床上的他是剛剛幫我擋了一槍的人,我竟然還懷疑他身上帶了什麼違禁品會加害於我?我一定是跟在軍火商身邊太久了,才會對任何人都疑神疑鬼,無法信任……
他低頭將頭埋入雙掌中,反躬自省,約莫過了幾秒才回過神來,低頭直望著他。
其實組織內規定「給糖」後一小時內要回報,否則即有人找上門問清楚發生了什麼,而且若不回報,也會讓陰險狡詐的軍火商在帳裡記上一筆,再伺機把其從組織中除名。
可是,他想,有些事得問問他的搭檔後再回報,明天他就會醒來,暫棲在這邊應該是安全的。
他們身上沒有任何追蹤器,但只限今晚,因為軍火商的爪牙可不只有他們這兩隻。
再者,發生太多事,不管是精神上或是肉體上他都累了,沒有力氣多想謊言面對組識、面對身為臥底的自己。
況且,他的肚子也有點餓了……
■■■
倏忽一道青光閃過,睜眼翻身做備戰姿勢,他熟練地在數秒內一氣喝成以上動作。
只留了盞小燈的室內悄然無聲,在放鬆警戒的同時,左肩傳來劇痛,全身的肌肉也還殘留麻藥似地難以使喚。
頹然倒地撐在床邊的他開始懷疑剛剛的動作應該是在自己極強烈的意志力下才完成的吧,否則怎麼現在與剛剛判若兩人呢?
好不容易起身坐在床沿的他歪頭斜看自己被白布包裹縝密的左肩,子彈應該已經被取出,但是卻比方才中彈的時候還要疼痛。
他不明所以地用右手護著左肩,剛抬頭想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卻聞到一股味道從門縫傳來。
他很熟悉,卻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他想,也許是因為腦袋的麻藥還沒退的關係吧!
不甘任人宰割的他竭力站起,扶著牆邊開啟房門後,即看到他的搭檔端著一盤食物從小廚房走出。
見到他走出房門,他難以置信地放下盤子,前去攙扶。
他將他扶至一旁的舊沙發上,驚訝地道,「麻醉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退了!?」
沒理會對方的問話,他任性地指著盤中物反問,「那是什麼……」
「嗯?……那是……紅豆餅,」他苦笑道,「雖然形狀不太像,因為我在這邊沒有烤模也沒有紅豆……啊!你肚子會餓嗎?要吃嗎?啊,可是你能吃嗎……剛剛忘了問段……」
在對方回答的途中他即逕行伸手捏了一小塊那比較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