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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爬上去,這次我一門心思就要爬到頂上——
這次比九歲時還遭,我是隻失敗的大壁虎,在離樹頂遙遙無期的1/3 處,我
失盡力氣,像被踩斷尾巴的大壁虎鬆開細瘦的爪子豪無垂死天鵝的頹敗美感而狼
狽摔落,在摔下的過程中,心臟非常疼痛,難忍,蔓延全身。
我再次掉到地上。
忍不住的時候,我用最後力氣撥了手機。
響了兩聲後,接電話不是他,像精緻的茉莉花瓣一樣柔軟的聲音微微傳過來,
這個女人問我:“你好?”
四月的陽光十分溫暖,你若覺得寒冷就是你發燒你有病,我覺得非常寒冷而
縮緊身體。
“喂?”她再次重複。
我不吭聲,或痙攣的身體到喉嚨不允許我出聲,我只能聽聽某人的聲音,低
沉,遙遠,甜蜜的回憶,不被允許的禁忌,是我的仇人才對。
隱隱約約,他說給我,她把電話給了他。
他接過來。
彷彿就在一秒,我聽到是他,於是我沉著關上電話,鎮定捧著,在四月的春
風裡,我孤獨躺在安靜的大地上,數著天上白雲一朵朵,慢慢等待有人來救病發
的小念念。數到五的時候,我捺不住疼,自願昏過去。
秦展來看我,多日不見他雖然辛苦消瘦但精神十分不錯,我想他快事成。
醒來的時候,長長舒口氣,緩慢甦醒,才發現自己的手被秦展拉著,攥在手
心裡,他手心出汗了,他悲傷看著我,越發狹長的雙眼越發挑得厲害,讓人一看
就知道他是個精明狠辣角色,不能欺騙不會相信,我的好兄弟什麼時候變得比我
行這麼多?
“一切都快結束了吧?”我很想說這個,我一清醒就滿腦子這個:“我一想
到結束,身體就好輕,非常舒服。我要帶媽媽環遊世界,我要去看金字塔,金光
燦燦一定好看。”我說著咳嗽起來,牽動心臟,把心裡的血卻咳了出來,紅殷殷
;秦展全然愣住了,連他的手都在剎那僵硬,但他僅僅看著我這樣卻全然忘記給
我擦乾淨,我只好自己動手胡亂抹著嘴角,突然笑起來:“沒嚇死你吧?我是有
意咳出來的,是男人中彈的時候一定要咳出一口紅才氣派,呵呵……”
“念念——”他叫我的名字,哭笑不得,“別讓我們擔心,事情結束了你當
然想去哪就能去哪。”
“是嗎?”我看他,眼睛睜得老大,定定看他,他也看我,鎮定自如,意氣
風發,他的手已經不流汗。
雷煌結婚那天,天氣非常好,真是個萬里無雲的好天。秦展一直與我待一起,
我們安靜地各幹各的,其間他接了幾個電話,我感覺每接一個他的心情就越發好
起來,這從他的外表沒有絲毫流露,但我畢竟與他多年相交,幾乎從他一個動作
我都能揣測出他的心情,我想是婚禮進展順利,今天確實對每個人的人生至關重
要。
下午兩點,鐘敲響,我吃完藥準備午睡。秦展站在旁邊看我躺下,他突然彎
腰,直衝著我臉而來,我一驚,他快快擦過我臉側原來只為撿起床頭硌著我的一
片樹葉,定是從窗戶裡刮進來,他似乎很滿意看障礙物清除,我皺皺鼻子笑話他
:“婆婆媽媽,誰在乎?又不是女人。”
他不笑,卻學我皺皺鼻子,再次彎下腰半跪在我床邊,伸手摸摸我早已不發
燒的額頭,我以為他要走了,他卻賴著不走;他就維持這姿勢,與我面對面望著,
他凌厲深沉的眼神漸漸迷惑,漸漸失魂:“豌豆公主就會被一粒砂子硌得整晚睡
不著,念念,你是誰的公主?”
突然之間,這麼古怪,這麼不對勁,好象障礙物真的已經全部清除,我的好
兄弟正在用一種看女人一樣的眼神在看我歐陽念!我毛骨悚然,這當然不是他!
“我是太子,我是二世祖,你在胡說什麼!混蛋!”我作勢拿拳頭敲他。
他竟拽住了,就強把我拉近,我幾乎撞著他,他單手攥著我胳膊,毫不費力
如同看我笑話,眼神捉弄,好怪好怪!我生氣了!胳膊不疼但他抓住絕對逃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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