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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萬步講,就算你之前有胡作非為的劣跡,還可以作為汙點證人替你家爭取上訴。就算是真要判,以你提供重要證據的作為,也屬於重大立功表現,能依法爭取減刑或緩刑···”一條曲線劃回原點,連上了‘一起過日子’。
陳佳耀盯著那張紙半晌,把頭埋在他肩頸中。狐狸的口氣依舊涼涼的。“你在這兒住兩天吧,也靜下心好好想想。兩天之後,如果決定回去,我就把那邊刑警的郵箱給你;如果想繼續流亡,就出門離開,該去哪兒就去哪兒。”
“我回去要是真的坐牢,你在外面等我嗎?”——“這個問題我沒法答覆。我媽和後爸都已知道我的情形了。可能我一回去,就會催著找人結婚的。最大可能,是先被調去分店任職,幹到合同期滿。”隨即攤開手苦笑一下:“也不怕你知道,我後爸的公司雖然保住了,稅款罰款包括工程款抵押···我是必須得在酒店幹滿這個合同的。我師父年底就調走了,不然的話,我還真沒臉賴在雷金納德酒店。”
蔣敬璋回手揉揉陳佳耀的腦袋,卻沒留神被他一口咬住了手腕子。“呀!松嘴,你屬什麼的還咬人?!”——“給你咬個記號兒!別人看到,就別再惦記了。”陳佳耀含混的說著,牙間又加了些力量。
狐狸疼得抬手直往少爺臉上拍巴掌。“張嘴。再咬我可喊了。這不是中國,鄰居聽到求救真的會報警。”少爺終於鬆了牙關,狐狸盯著手腕子上的牙印,恨得呼哧呼哧的:“操,早知道把你餵飽了反咬一口,剛才一口湯都不給你喝。你特麼念好吧,我在這兒要保持好形象,要在國內,我特麼幹得你合不攏腿。”——少爺一聽立刻鬧起半瘋兒來,跳起來就解腰帶:“不用等回國,我現在就讓你幹!”
狐狸驚得一跳,連忙把他按住。“操,你清醒點兒行嗎?我這本來就鬧心呢,你再折騰現在就滾!”少爺被喝住了,一下又撲在狐狸背上,粘得像貼膏藥似的。
盯著蔣敬璋對好了床頭的鬧鐘時間,陳佳耀蹭著貼到他後面,擺成一個碩大的油條狀:“狐狸,我手裡有錢。你要回去真幹不下去,這錢也夠給你交違約金的。我是擔心萬一我進了大牢,你在外面過苦日子。”——蔣敬璋轉成仰臥圈住陳佳耀,往他腦門上磕了一下:“就算你真去坐幾年牢,出來時也不過三十幾歲,幹什麼都不晚。我姥姥給我留了一套房,幾年之內就算是吃房租,咱倆也不會餓死。”
陳佳耀聽他說完就哭了,拍著狐狸的肩哭的半晌吐不出一句完整話。“狐狸···我···到不了讓你養著我的地步···可有你這份心···我就是死···也值了!”抽抽噎噎片刻,陳佳耀動著手指卻比劃不出一個準數。“你就給我···給我幾天時間,就幾天···我把事兒··好好理個頭緒出來,我就找那邊兒的人聯絡。就這幾天,我好好跟你過幾天日子···”
終於勸著陳佳耀止住悲泣,蔣敬璋問他,在加拿大躲得好好的,為什麼偏要跑出來找他這個窮小子?陳佳耀扯著紙巾擤了鼻子,又往蔣敬璋懷裡鑽了鑽,才慢慢回述。
陳志新出事前預感到自己可能會有不測,用臨時電話卡和陳佳耀通話做了許多交代。再此提及蔣敬璋時,陳志新嘆了口氣,最後囑咐兒子,只要這個人不是圖他的錢,不會因為處於逆境落井下石拋棄他另尋高枝,他這做爹的就不攔著,也攔不住了···
“你爸留下的那些證據效力那麼大,以至於非要繞那麼大圈子找到你不可?按說你不屬於涉案人呢。”——“一份名單一本帳,借這次整風活動,少說也能端掉幾個部級、司局級幹部。就這次行動的專管人,也不見得真能把屁股洗乾淨。要不他能這麼窮兇極惡的。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象你師父算是有後臺腿腳快的,恐怕也被咬得一身傷。被打下水的人多一半兒都像你後爸的結果,問題查清楚了,錢匣子也掏乾淨了。”
陳佳耀覺出蔣敬璋肢體僵硬,便反過來將他抱緊。“狐狸,我從來不會說那些情愛的肉麻話。我就知道你的人品不是那種‘認錢不認人’的。這回的事兒完了,以後我踏踏實實的守著你過日子。哎,加拿大認可同性婚姻,我們辦了結婚手續,你隨配偶定居就行。以後咱家的事兒,都歸你做主···”——“行啊,等你把事兒歸置清楚了,咱們就辦···睡吧。”
蔣敬璋把眼角的淚抹去,輕輕拍著逐漸入睡的陳佳耀。少爺似乎是怕他跑了,壓著他半邊身軀;那份沉甸甸的重量,很快就把蔣敬璋的半邊身子壓麻木了。
清晨鬧鈴響起來時,陳佳耀比蔣敬璋跳的還高。他骨碌坐起身,看清蔣敬璋在眼前是,一把將他摟回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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