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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商的行為,及幹部子弟經商的現象。針對洗錢、控股等最有可能滋生弊端的金融違法,既要著重查一查到底,務求抓出一起查處一起。
祁思源對這種雷聲大雨點小的事情不以為然:紙糊判官新上任越是表現的有決心、腰桿夠硬;到後來就越容易反噬。更何況當今的領導幹部,誰能挺直腰桿,說自己和子女親戚絕對沒有經濟問題的。用牌桌上的閒言笑語說:就好比當年國府訴請共黨組織,一個挨一個拉出來槍斃,肯定有冤殺的;隔一個斃一個有漏網的。
蕭正摘了老花鏡,從瓷盅裡倒出幾粒魚食灑進魚缸。提醒他少扯那些沒滋味的閒話。“每次監察波浪,必定會有一批生命力不濟的被拍在沙灘上。這次主管的人事你爸手下出來的人;因此你爸已經表態提出迴避,其實是留了後手;以便使出不得已時可以把你摘出來。可你得想清楚,老爺子作這樣動作還能有幾回。趁現在還沒起風,先把你自己的手腳摘清楚;如果有你輸不起的人,提前藏起來或者壓好了。提防中了人家一石數鳥之計。再有,及早給他弄個孫子,促使他多活幾年。”
祁思源舒展著兩腿哈哈一笑:“替我關照老爺子,您和我爸都好好保養著。不出意外的話,至遲明年六、七月份,我給兩位老爺子抱回兩個來。”
蕭正聞言哈哈大笑:“兩個?!一言為定!”
從療養大院出來,祁思源開車直接上了高速。他倒是沒有認床的毛病,只是有種莫名的不安;心境使然,習慣使然,當某人某事變成生活中的約定俗成,每日每時必要親眼看到,這一天才算是過得去似的。
祁思源終於明白自作孽的滋味了。徒弟在感情方面屬於那種實心實意的孩子,就算是他自己嘴裡說了他不會當真,到時候也是動真格的。反之對祁思源而言,璋璋是他一手帶起來的孩子,他玩兒誰也不能玩兒自家的人。因此淪陷就成了不由自主的事。
養不教父之過,這個問責沒處去找人承擔;教不嚴確是他為師者絕難推卸之責。祁思源明白,自己不僅玩兒過了界,還玩成了真格的,就該著落進現在這個不可活的境地。但如果捫心自問,找個人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他首先想到的人絕對是他的小狐狸。
為了防止犯困,祁思源把車載音響開啟,隨便選了個臺,只要動靜熱鬧就行。可巧這個波段正在播放午夜劇院節目,選播的是程派經典劇目,整本《鎖麟囊》實況錄音。
唱到堪稱‘戲核’的《春秋亭》一折時,祁思源不自覺的跟著曲調哼起來。腦海中自然的回想起,去年徒弟開口救場的情景;真真是驚豔四座啊。靜下來細聽這一折,他感覺徒弟的嗓子絕對比這個演員好。那麼是否可以讓小狐狸去京劇院混兩年呢?這個想法一出來,就立刻被挖掉了。與其那樣,祁思源寧願把小狐狸關在家裡鎖上三年。
唱到中場《遇災》時,突然跟進一段緊急通告,稱XX高速出市區方向發生了重大交通事故。高速警察已經及時出警,請雙向車道司機給與配合。由於事出緊急,該通告將每隔半小時滾動播放一次。祁思源想罵的髒字沒出口,就見前方視野中警燈閃爍,並有身著熒光服的警員揮動警示棒,示意所有車輛並進右側休息補給區域接受檢查。
祁思源扳轉方向盤隨著並過去,走到近前時被示意搖下玻璃驗看證件。祁思源索性下了車,遞上了證件和高速進口收費條。等著警察核對駕照資訊時,祁思源就勢問了突然巡查的緣故。
小警察指指對面說:對面車道一座過路天橋下,剛發生過六車追尾相撞。目前事故起因和傷亡還沒有最後結論;但據傷勢較輕者回憶,事發後路邊有人藉機劫掠事故車上的財務。這一來就從交通事故勘察升格為刑偵性質的偵破。雙向車道相距兩公里處,各有出口可以盤道調頭折回,因此要對雙方向行駛車輛,尤其是當前夜行車輛及駕車人進行排查甚至抽檢。
祁思源對另一名協查警員說了酒店總機號碼,警員很快接通了今晚在職大堂經理的電話,電話是按了擴音鍵的,裡面很快傳出某值班員請蔣經理來聽電話的聲音。
“祁總,我是小蔣。您怎麼大半夜的跑檢查站去了?”——“哦,小蔣,怎麼今晚是你值夜班?”聽到寧靜的聲音,祁思源心裡的躁亂一下子平服許多。
“邵經理說今晚本來是您的前半夜,但估計您會在分店留宿,就讓我替班了。”電話裡響起低低的哈欠聲。電話中似乎有人逗貧說了句什麼玩笑,只聽蔣敬璋也沒放聽筒就對那個聲音呵斥道:“操,你丫滾一邊去;想他媽找柴火妞兒,你自己鑽柴火垛裡扒拉去。”電話中隨即響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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