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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手緊緊拽住衣角,眼睛從見到他那一刻起就開始躲躲閃閃,說話非但不是理直氣壯,反而顯得異常心虛。
肖繹看著看著就笑了,這個小笨蛋連撒個謊騙人都漏洞百出。
什麼叫做不大合適,如果不合適他會為了自己去學做飯?他會乖乖聽話改掉熬夜的壞習慣?他會在自己吻他的時候露出那樣動情的神色?他對自己吃醋,會對自己撒嬌,會願意耗費掉出去玩的時間而整天跟自己膩在一起過些平平淡淡的生活麼?
穆慕聽見笑聲,詫異的抬頭看了肖繹一眼,兩人眼睛對上的時候,他又極其不自然的轉開。
肖繹走近,穆慕兀然一驚,卻穩住心緒不讓自己後退。既然說都說出來了,現在再退縮再後悔就太孬種了。
面對面站著,他們彼此間的距離近得像是一伸手就能緊緊將對方擁進懷裡,一低頭就能吻上對方的唇。
穆慕低垂的眼睫輕輕顫抖著,那樣的頻率讓肖繹心疼。
“你想清楚了麼?真的……要跟我分手?”肖繹低聲問,語氣與剛才相比已經顯得相當溫和而平靜。
“嗯。”穆慕咬牙點頭。
男人低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輕聲道:“為什麼不看著我說?”
他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的在額頭那端輕輕拂動,帶了些許撩撥的意味,穆慕皺了皺眉,鼓起勇氣抬頭,然而就在那一刻,眼前一花,肖繹的唇已是精準無誤地印了上來。
穆慕猶如觸電一般猛地推開他,睜大了黑溜溜的眼睛,一邊平復著情緒,一邊咬牙低聲道:“肖繹,我是認真的。”
肖繹斂了神色,伸手去握住穆慕冰涼的手,緩緩道:“小慕說過不離開我的話,都不算數了麼?”
穆慕的身體細微一顫,隨即他扯著嘴角笑了笑,說:“……對不起,我說過的承諾是最可笑的謊言。”
肖繹略一皺眉,穆慕已是飛快抽回手,拽起行李箱,就像是在腦海中預演過很多遍那樣,低頭從肖繹身邊走過。
肖繹的反應可以算是比較平靜的,沒有再來攔,也沒有再說話,已然是預設了方才發生的一切。
雖然大大超乎了穆慕的料想,不過也讓他心裡好受了些。如果……如果他並不是像自己想象中那麼在乎自己,這次分手的傷痛應該很快就好了吧?應該?
裴梓淮接到肖繹電話的時候,正在床上跟程頁大戰第三個回合。程頁是他這麼多年來,在床伴上遇到過體力最好,與他身體最契合的人。當然,這個下半身的禽獸也經常折騰得他很慘。
“幫我個忙,查一下小慕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裴梓淮推開程頁湊過來親吻他脖頸的腦袋,皺眉啞聲道:“可以,給我一天的時間。肖繹,你們倆怎麼了?”
“我們……分……”啪地一下,手機被奪過去,關掉。
裴梓淮愣愣看著空蕩蕩的手心,臉色發沉。
正待要發作,倏忽對上程頁暗沉的眼,他帶了些危險意味的低聲道:“聽著,我一點也不喜歡你對別的人這麼關心。”
“操!你他媽一個炮友管這麼多!啊……!!”
他的話還沒罵完,某禽獸已是狠狠頂了進去!
……
穆慕搬回了穆媽媽之前租下的院子住,日子過得千篇一律,寡淡得幾乎讓人覺得很不真實。
肖繹自從那天之後就不再有訊息了,本來嘛,壓根兒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怎麼可能再遇見?
穆慕想得很通,也儘量想辦法使自己開心點。除了有時候會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他覺得在此之外他都掩飾得很好,起碼王越那班損友是一點也沒察覺出他的不對勁。
這天下了課,穆慕跟著他們去唱K、喝酒。
王越很高興,在他懷疑穆慕談戀愛期間,他都基本不跟他們湊一塊出去鬧了,現在終於又迴歸了。
王越總結為,這是男人的天性,受不得女人管,就愛玩。
這群人裡有男有女,大家玩遊戲的玩遊戲,唱歌的唱歌,悶酒的悶酒。穆慕喝得很暢快,一個人自得其樂。可這剛開始還好,到了後頭就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剛開學有點小忙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