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親的孩子更容易欺負,自從他不在以後,我一個人時身後總會跟著些孩子衝我叫罵,小孩的話,總是最殘忍的。
後來我上小學,這一切就變本加厲。
幾乎每天我都會被人“教訓”一頓,不是課桌書本被畫花,就是書包背扔到垃圾堆。那時我很恨,恨這些欺負我的人,恨我早死的爸,也恨我自己。
當然這些我不會也不願意對別人說,包括我媽。
這天班上一個小霸王叫了他哥和一群人把我攔在了回家路上。
“喂,野種!”我聽到他這樣叫我,我低著頭裝作沒聽到他們的叫嚷繼續往前走,“喂!叫你呢!裝什麼裝!”領頭的人推了我一把,我一個沒站穩跌坐到地上,周圍頓時爆發出一陣鬨笑。
“喂,沒爹養的野種!你這麼看著我們是什麼意思?你以為你爹是警察就了不起啊!還不是早死透了!你媽還不知道在哪兒找野男人呢!哈哈哈…”
打死他!打死他!我腦中有個聲音不斷地這麼告訴我。
我一把扔開身上的書包,整個人向那領頭的撲了上去,一拳打在他臉上,準確的說,是下巴上,那時的我還比他矮了一個多頭。
他一個趔趄,起先驚訝而後憤怒地看著我。他超地上吐了口口水,“居然敢打我!大夥兒給我上,揍死他!往死裡揍!”
我覺得我快死了,他們的拳頭不斷砸在我身上,用腳踢我的頭、肚子、大腿,任何地方。
好痛!
“讓你個不要臉養的打我!讓你打我!”
“喂!你們在幹什麼!”
所有的拳頭在那一瞬間停了下來,我慢慢睜開眼,一個胖胖的身影逆著光走近,而他背後絢爛的落日的餘暉竟晃得我想要落淚。
是誰?
來者看那些人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姿勢,便又喊了聲“你們在幹嗎?”
“要你管,胖子!”
“哼!趙大(俺八會取名字啊~~),你小心我去告訴老師你欺負低年級同學!”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小心我揍你!”
“那就更有證據了!”
“你!!好學生了不起啊!”趙大不服氣地哼了兩聲,“老二,走了!”
“啊?哥,這就走了?”
“廢話,走!”
我看著他們走遠,有些不可置信。
來人蹲□伸出手,我盯著眼前這雙更像是出自女孩子的白嫩的手,手間的肉渦若隱若現,這樣的人應該是生活在很幸福的家庭裡的吧。
“嘿,你看什麼呀,快起來啊,地上多髒啊~”
我伸出我的手,抓住眼前的光。
“走吧!”
“去哪兒?”
他彎起滿是笑意的眼睛,哦,那是天上那泓新月。
“我媽那兒,我媽是護士,他們下手那麼重,你得去檢查一下!”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盡是塵土的衣服,“嗯…”
“別怕!”
“我沒怕…”
“我叫白默,你呢?”
“許…許意…”
從那以後到我小學生涯結束,我都再沒有見過白默,確切地說,是我一直躲著他。
我現在常會想,小孩子的思維真是奇怪得很,當初那麼極力逃避一個幫助過自己的人是為什麼。後來我想,大概是強烈的自尊心作祟,想要忘掉那一日的狼狽,可人的記憶總是這樣,越想忘掉,卻記得越清晰。
“我叫白默,你呢?”
四年後我上初中,我媽再嫁,是鄰市的一個富商。他對我們很好,把我和我媽都接到了鄰市,給我安排最好的私立學校。
七年後我警校畢業,又回到了這座城市。這裡變了很多,而我對於這裡,更像是一個外鄉人。
我回來是想找他的,找當年那束光,想對他說聲謝。可又覺得自己矯情,找到他該對他說什麼?嘿,你還記得十二年前幫過的那個人嗎?太可笑了吧…
那天朋友打電話給我說是嫂子要生了,而隊里人都沒時間,要我給他代班,天知道他一個交警怎麼想到讓我一刑警給他代班,但我還是去了。
“先生請停車熄火,警察臨檢,下車做酒精濃度測試,並出示身份證駕駛證。”
眼前的人怕是已經喝了不少,下車時還沒站穩,我便出手扶了他一把,“看你這樣子喝了不少吧。”
他還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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