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別的臉孔,看他時一樣是陌生的表情。
心,在那一刻,徹底地跌落。
醫生把一群慌張的人帶離了病房,對他們解釋情況。
X光片上,白天朗的腦部有淤血,壓迫到記憶的神經。其實他這種情況還算好的,也有人因為腦部受傷而患了短期失憶,只有一段時間的記憶,今天見過的人,明天就不再記得。
以白天朗被送進醫院時的嚴重情況,這樣算是幸運了。
他現在只是因為神經受損而暫時失去了記憶,並不影響他的日常生活,如果他的傷部慢慢復元,淤血消散的那天,就有可能恢復記憶。
「到底能不能?」白母忽然問。
醫生沉思了一下,「我無法給你們肯定的答覆。每個病人的情況不同,有的病人也許很快就能恢復記憶,有的病人也可能會是一輩子。目前,病人除了失去過去的記憶之外,其它方面都很正常,身體也恢復得很好,在那樣的車禍裡,恢復成這樣,已經是不幸裡的大幸了,所以家屬要放寬心。」
惶惶的眾人又回到病房,看到正和白天朗交談的簡潔。
澤昀呆呆站在那裡,看著白天朗和他的親人一個個認識,再然後,他問起別人,他是誰?
他是誰?
簡潔剛要說話,白母就立即打斷,「他是你朋友。」
這句朋友說的倉卒,病房的氣氛頓時有些怪異。
「朋友?」白天朗疑惑地看澤昀。
簡潔看了澤昀一眼,想說些什麼。
澤昀卻打斷她,順著白母的話說:「我是你朋友,我叫澤昀。」說出這樣的話,他只感覺自己的呼吸幾乎在那一瞬間停止。
簡潔怔住,白母卻鬆了一口氣,她把澤昀叫出了病房。
「謝謝你剛才在病房裡那麼說。」她先淡淡的道聲謝。
「你走吧,以後都不要出現在天朗面前。」她接著說,「不要試圖去告訴他真相!如果說,在這樁事故里,真的還有什麼幸運的,就是他忘記了你。這是天意,你就平靜地離開吧,不要再出現他面前,也別再擾亂他,讓他以後可以過正常的生活。」
「離開……」
「我以一個母親的身分,請你離開他!他都已經這樣了,你就放過他,讓他開始新的生活!」白母第一次這樣懇求澤昀。
「我……」澤昀說不出話來,揪痛的心和昏沉的神智衝撞著他,再給他點時間,不要這麼快逼他放手,不行嗎?
「你留下。」忽然另一個聲音響起來,居然是白父。
「老公,你說什麼?」白母大驚。
白父看著澤昀,「你留下,簡潔對天朗說,你和他同住,所以你必須留下!」
「老公!我們帶天朗回曼哈頓,別讓他留在這裡!」白母急起來。
「回去?妳以為這樣他就能好嗎?在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醫生也說他適合在熟悉的環境休養,所以,他留在這裡。」白父盯著澤昀的眼,深吸了口氣,「這一次,我們都給天朗自己去選擇,誰也不能替他作決定。」說完,拉著白母走回了病房。
澤昀看著他們的背影,再沒力氣,緩緩滑倒靠在牆壁,深深的喘息。
心臟,太痛了,痛得他都無法再呼吸。
白天朗,你不記得我了,是嗎?
老天,神明,這就是我向禰們祈求的結果嗎?
禰們沒有奪走任何一個生命,卻奪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最珍貴的東西……
這是對我的懲罰,是嗎?
他笑起來,一直笑一直笑,直到淚水佈滿了面容,他還在笑。
***
月亮寂靜地掛在窗外,深夜的病房格外安靜。
澤昀靜靜坐在白天朗床邊,望著他熟睡的面容。
晚上醫生為他注射了一記鎮定安神的藥物,所以他現在睡得很沉。
他輕輕撫摸白天朗的臉頰,似乎要把那眉宇都刻進心裡。
「白天朗,你真的很帥,你的眉毛很濃,眼睛很亮,鼻子很挺,嘴唇很性感……」澤昀笑笑,「生氣的時候,最有魅力,眼睛瞪著看人,別人都沒有氣勢了!」
他拉起他的手,放到臉頰邊,「我還以為能瀟灑的甩你一次,原來還是被你甩了啊!」微微一笑,吻了吻他的手指,接著從口袋裡掏出那枚結婚戒指。
戒指在搶救的時候,被醫生從他手上褪下,交給了他。
他輕輕地幫白天朗戴上,動作輕微而小心,像怕吵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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