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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難搞的小鬼,我輔導他時被他惡整很多次了。」
「哈哈,他一直都是這樣。不過相信我,赤豪不會傷害人的,就說出來的話讓人不悅,舉止任性妄為,他還是捨不得傷害人,跟我交往時他一直很溫柔,我說一他從不說二,但也許是這樣,才讓我肆無忌憚的傷害他吧。」
「這些我不在意,我只知道你當時竟然被他勾引就全身火大,你認為做些什麼可以消消火呢?」阿讓笑著說,脫下自己的警服。阿幕笑笑的,知道阿讓的意思。
明天上課可能會遲到,喔不,明天沒課。但有人上班可能會搭不上公車。
◇
因入夜而冷清的大馬路上,有臺車正在行駛,替安靜的夜晚劃過一點聲響。
善意的謊言,是以不傷害雙方為目的,但卻仍是一種安於自己所想,欺騙的手法。
想掩埋什麼,想掩蓋什麼事實?不讓人知道的、可讓人知道的,你只可以加進這些,不要想往心裡面鑽。當心中的傷疤都被曝光後,那種撕裂破壞的痛,傷口中的血流下化膿,那是你要的嗎?你想這樣強硬的撕裂我那傷口?
我討厭別人對我說謊,但是沒辦法,我自己也是個常說謊的人,所以才這樣怨恨著自己,事實就是我們都無法坦然的說實話。膽小鬼!我們都是,怕對方先行放手。
如果知道實情就會轉身離去,那麼就用謊言將那位重要的人留下來吧。就算虛假也好,我本來就是虛假的人,而當夢醒了、你走了,就走吧!別把我叫醒,我要繼續做夢,永遠不要醒的夢。
在夢中圓謊的時間,等到那些謊都已成了真實,你會回來找尋我嗎?在人群之中的我,你是否可以一眼瞧見,抱緊我,將我擁入懷中說:
那些謊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你在。
「你不說話,是在生氣我騙你說不會開車嗎?」開車的青益看赤豪的臉說,手不忘轉動方向盤。晚上這裡的車並不多,有可能因為是住宅區的關係,夜晚顯得特別安靜,安靜到只有車下高速運轉的輪胎觸碰地面的聲音。
車內沒有音樂沒有廣播,不是收不到,而是沒有轉開。青益跟赤豪兩人的呼吸聲在這安靜的密閉空間內很明顯,而講話聲更是在寂靜中響亮。
赤豪聽了沒有開門,雙手抱住雙腳將身體縮成一團。
他其實沒有對青益騙他而生氣,但是心裡有點疙瘩。他原本以為青益這個人跟他不同,坦坦蕩蕩的,畢竟之前看到的他是這樣。
而當他在車上聽見青益與阿讓之間的爭吵後,他開始瞭解眼前這位輔導他的警察也有秘密。
一個不能說的秘密,而確定也是青益心中的痛。
赤豪雖然不清楚秘密是什麼,但知道那種痛,那種就算說出來舒坦也於事無補的痛。就像他雖已經決定讓青益瞭解自己過去的一些,但真的那一些還是有所保留。
事實證明戒心還是一直存在,提防慣了,還是放不了對人的警備。
「我不氣那個。」良久,赤豪改變坐姿才回答青益剛剛的問題,隨即也丟出個問題:「你弟是個什麼的人?」
「你來看阿幕過得好不好,看他過得不錯,你應該放心吧。」青益回答了一個不相干的答案迴避赤豪的問題。
赤豪聽了,心中立刻知道青益不想談下去,也許是同樣有疙瘩的兩人的默契,赤豪也自己忽略剛剛的提問,朝著阿幕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
「嗯啊,他過得不錯。他可能還不知道跟他交往時,我就已經知道他只是一時情動地衝昏頭想跟我上床,而我原本是拒絕的,但是有人擁抱的時光好過沒人在身旁。這關係正確來說的話,可能就是相互利用吧!」
「說什麼相互利用,就只是感情淡了散了,別用這種世故的詞。我突然覺得啊……」
青益話頓了一下,車轉了個彎,轉彎後,前方能瞧見赤豪住處那老舊的公寓,青益在轉彎後才將剛剛唐突停頓的話說完整。
「突然覺得……不管是胡鬧還是認真的你,感覺都讓人惜愛。」
話說得不假,聽起來舒服直接誠懇。赤豪看著說這句話的青益,雖然只是側臉,但看得出他在笑,笑容像是發自內心般,十分自然。
看到那笑容讓赤豪相當不知所措,他已經好幾年沒看過那種笑容了,而且還是對自己發出那種珍惜的笑,讓他的臉也微微的紅了。
但不能、不行的,別忘了他可是警察,接下這案子,只是做他應該做的事罷了。而自己則是被輔導的物件,等到事情告一段落之後,交集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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