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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好爺爺奶奶,再大包小包的拎回來一堆吃的喝的,光裴奶奶給包的包子,就拎了四十多個,用泡沫箱子裝好,裡面還放了冰塊,生怕路上就壞了。還有給墩墩兒厚厚的一疊紅包,最然他說自己掙錢了不缺錢花,但是老人家還是不放心。這倆在他們眼裡都是小孩子,小孩子能掙什麼錢啊,現在養個小孩花錢就跟流水一樣,掙的那點兒錢能夠花?
反正老兩口死活不信。
然後一邊兒塞錢,一邊兒又開始罵自己的兒子兒媳婦加孫女,三個捏一起罵,總之老太太一提起這仨,就氣的腦仁疼。
這幾天他也沒玩上游戲,每天陪老太爺寫大字,下棋,澆花澆菜,陪老太太做飯,收拾屋子。老太太甚至把箱子裡的毛衣針都拿出來了,非要教給她如何打毛衣。說什麼外面賣的毛衣不如自己打的厚實,可惜她眼睛不行了,沒法給小孫孫織毛衣了。
裴晏只能硬著頭皮上手,十根手指頭在鍵盤上那是飛舞的如魔似幻,但是拿著兩根細細的毛衣針,就跟手指頭上扛著兩棵大樹一樣不分流,胳膊肘子架架著,半天下來累的肩膀子疼。
問題是老太爺也不阻止,抱著小孫孫跟看西洋景一樣,瞅著老太太教給孫子打平針,覺得特別有趣。
最終,用了一個假期,給墩墩兒織了一條四處漏風跟漁網一樣的圍巾,抻平了得有兩米長,大大的一坨抱在兒子的腦袋上,倒也顯得小孩兒精緻漂亮。
然後,然後裴晏就落荒而逃了。
裴晏開著一輛麵包車,這輛車平時王棟用來給飯店進貨用,什麼生鮮蔬菜米麵糧油。偶爾他也會開著去中關村,挑挑配件,進點鍵盤滑鼠什麼的,倒是十分方便。
只是用得久了,麵包車裡總是會有一股子說不上來的氣味,怎麼都消不掉。還好墩墩兒不暈車,往後面一坐面沉似水,盯著車窗外的景緻能看一路。
裴晏只是沒想到,自己回到家之後,會有那麼那麼多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事等著他呢。
☆、周大校PK周老闆
好基友王棟對李飛的告白,以及這倆人不清不楚的混到一起這件事,裴晏是後來才知道的。
這事兒先放一邊,就拿節後沒兩天,那位黑澀會老大狗蛋兒他舅又找上門來說有事相談的時候,裴晏就覺得自己頭皮一陣陣發麻,他似乎能預感出來前面會有個大陷阱等著自己,但是又不敢不跳。
最終,裴晏硬著頭皮簽訂了不平等條約,每天中午和晚上都要把李狗蛋同學接回來養著,不過好歹墩墩兒對李狗蛋的到來也沒有太牴觸的情緒,不過就是多做一個人的飯罷了。裴晏這樣想,反正做飯的也不是自己。
當李狗蛋被舅舅告知以後中午和晚上放學要在裴晏叔叔家吃飯然後等舅舅忙完了去接這個美好的訊息之後,興奮的半宿睡不著覺,一趟一趟爬起來看小鬧鐘,總覺得時間走的太慢了,他恨不得現在就到早晨,去見他的大巍巍。
周老爺子後知後覺這件事,氣的腮幫子疼,拍著桌子把周老闆狂罵了一頓。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讓小警衛員接孩子挺好的,幹嘛要把孫子放別人家啊?什麼?來回路上堵車?耽誤事?那都是藉口,純屬藉口!
周大校解下腰間的槍,啪的往桌子上一拍:“你給我說實話!”
周老闆坐在沙發上,捏著鼻樑考慮這件事要怎麼說。
周大校等不及,當即就把電話給姬曉晨打了過去。這倆孩子自從在一起開公司之後,基本就好成了一個人兒。若不是自己知道姬曉晨那孩子對自己兒子沒興趣所以放任他們在一起,否則……否則他絕對不會同意這件事!!!
姬曉晨看見周大校的電話,腿肚子就開始轉筋,他害怕啊。當初周大校知道他的性取向之後專門單獨跟他開了個面談會,在他做了一萬個保證之後說自己只能在上面完全無法接受那種比自己高比自己壯的男人而且他們在一起真心的只做生意之後,周大校淡淡的嗯了一聲,粗大的手指關節敲了敲桌子:“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倆在一起了,我敲斷你的三條腿!”
姬曉晨差點嚇尿了。
周大校威脅人最拿手的那句話就是“敲斷你三條腿!”你也別蹦躂,也別用你的那啥做那啥了,大不了我養著你!
所以,看見周大校的電話,姬曉晨條件反射的把兩條腿夾起來護住自己的小弟弟。
“喂,周叔。”姬曉晨在電話裡陪笑。
“小姬啊,”周大校一邊兒打電話一邊兒觀察自己兒子的表情動作:“你最近和承承關係怎麼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