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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縮了縮脖子,然後賠笑臉:“吃完了就去刷,你趕緊去吃飯,剛才你不是在衛生間麼,我就沒去。”
墩墩兒拎著自己的小書包,哼了一聲:“樓下有衛生間。”他看到無精打采的王棟,眼神出現一剎那詫異:“乾爹,你怎麼啦?”
“你乾爹晚上沒幹好事,累著了。”裴晏嘻嘻笑,嚥下嘴裡的油條,哼著曲兒去刷牙洗臉。
看見乾兒子,王棟臉上的氣色總算好了一些:“寶貝兒,吃包子,早晨少吃油炸的,對身體不好。乾爹給你盛豆腐腦。”
一大碗白嫩鹹香的豆腐腦放在墩墩兒面前,散發著陣陣香氣。
墩墩兒吃了一口,嘆了口氣。再吃一口,又嘆了口氣。
“喲,寶貝你這是咋了?”王棟看見乾兒子不開心,自己瞬間精神了:“你爹欺負你了?”
墩墩兒咬了包子,都吃完了才開口:“不是……我就是一想到狗蛋兒要到咱家來,就操心啊。”
王棟哈的笑出聲:“你操心啥?要操心也是你爹操心。寶貝慢點吃啊,別噎著。”這大乖兒子,還學會操心了。
墩墩兒咬著小嘴唇沉默了一會兒,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王棟:“你說,狗蛋他舅舅,是不是想對我爹做什麼啊?”為什麼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呢?好奇怪。
王棟寵愛的胡嚕一把乾兒子的腦袋:“成了,倆大老爺們,能做什麼……啊……”他突然愣住,也感覺出什麼不對勁兒來了。
你說一個土豪,自己請人接送孩子多好,幹嘛要把孩子託付給沒認識多久的人啊……好奇怪……
☆、29·賤人動手了
現在飯店還沒開門,裴晏又去送孩子;早晨的貨也都進完了。
雖然一宿沒怎麼睡;可是王棟現在了無睡意。
他在網咖裡隨意開了臺機子,正對著收銀臺。
李飛正低著頭跟收銀小哥算賬本呢,算著算著覺得背後燒的難受,一回頭就看見王老闆瞪著倆大眼珠子直瞅他。
喲;這是唱哪出?他雙唇一噘;飛了個無聲的吻;立馬就看見那位把腦袋往下低;恨不得扎建鍵盤裡去。
有意思。李飛笑著搖搖頭;繼續算賬。
早班的幾個小網管正在打掃衛生。這一晚上;到處都是泡麵盒子飲料瓶子和菸頭,髒兮兮的扔了一地;沒有人願意收拾這個。不過也有好的時候,就是掃地偶爾能掃出來那群包夜的傢伙們掉的錢,幾塊幾十塊的,裴晏也不要求他們上交,撿到算自己的,反正也沒有人回來找。
收拾完衛生,把塑膠瓶子都塞進一個大蛇皮袋子裡。每天早晨都會有收垃圾的大爺從門口經過,平時攢的泡麵箱子啊,飲料瓶子啊都堆在一堆,能買個十多塊錢。
基本上這些錢李飛都會攢著,攢多了就給網咖裡的小網管買一頓好吃的,肯德基麥當勞什麼的,當犒勞了。
這一點兒,他做的可比正牌老闆得人心,很多來上網的新人都把他認成老闆了。
對此裴晏更沒意見了,他更樂得每個月數一次錢,平時什麼都不管。
裴晏送孩子回來,讓王棟看著自己的網咖,然後帶上李飛就往中關村跑,他得去給電腦配件,一來一回至少仨小時,晚了怕趕不上接孩子。
一上午,剛告白的倆嶄新小情侶都沒顧得上說句話,王老闆坐在吧檯裡,心裡略有些小懊惱。
還沒能懊惱出情緒來呢,幾個戴大簷帽的上門了。
檢查營業執照的,檢查稅務的,一上午來了兩撥。
開店做生意的最怕看見什麼人?公檢法啊,就算是常規檢查,也總會讓他們提心吊膽,生怕自己有哪裡做的不好被挑個刺耳出來。
折騰了一上午,總算把大簷帽送走了。王老闆擦擦腦門上的汗水,心裡隱隱有點兒擔憂。
他覺得這波人看上去不像常規檢查,一進來倆眼就到處踅摸,就跟找茬一樣。
從那天開始,連續幾天,網咖裡不停的被人查。
就連遲鈍的裴老闆,也察覺到不對勁兒了。
“這不會是跟我們摽上了吧?”吃完晚飯,把倆小的哄到樓上去寫作業,仨大人破天荒沒有玩遊戲,而是坐在沙發上琢磨這幾天不尋常的事兒。
這查的也太密集了,從一開始檢查執照,到現在檢查衛生,除了網咖,還有王棟的小飯店,也被翻來覆去的查了一遍,最後因為衛生不到位勒令關門整理。
李飛靠在沙發背上,牙齒緊緊的咬著菸嘴,沉默了半晌:“我知道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