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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丁丁,一邊菜市場挑泥鰍似的翻翻揀揀一邊說‘長得也不怎麼樣嘛,顏色也就一般般,大小也就那樣兒了……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見過話多的醫生,可也沒見過他那麼多的。
而且,你個醫生,你全程表情嫌棄,口吻嘲弄,動作粗魯,嘴巴腥臭……
最重要的是:你個死變態有必要下那麼重的手嗎?沒看見病人都被你捏出一包淚兒了啊?
說好的白衣天使醫者父母心呢?
說好的心細如塵宅心仁厚無微不至呢?
還有啊,拜託,我是尿不出來又不是拉不出來,你個死變態拿鑷子戳我菊花是幾個意思啊?
朱文軒磨牙想到:陳變態肯定是看上他家郭建軍了,才會遷怒他,藉著檢查的藉口給他苦頭吃。
他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就算你說他救死扶傷跟你三世情緣我跟他這樑子也結下了!”
郭建軍心說:可不就是救死扶傷麼?
不過,這三世情緣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啊?
一邊開車,郭建軍用大手摸了摸小老闆的黑髮,算是給小老闆順毛了,但要他和小老闆一起同仇敵愾的罵陳宇……還是算了吧,他覺得陳宇為人不壞。
零八年地震的時候,郭建軍跟陳宇是見過面的,當時陳宇帶著一組醫護人員,救活了不少人。
他相信陳宇是個醫德高尚的人,不過,這種話卻是不能當著小老闆的面說滴。
郭建軍委婉替陳宇說了句公道話,“檢查那地方,換成是誰都會尷尬,陳醫生風評很好的,他在地震中救了不少人……”
朱文軒一聽,嘿,這還替姓陳的說上話了?
他張嘴就要罵,你個吃裡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的傢伙……
可他還是抓住了最後一句的重點,“地震?”
先前在醫院的時候,他記得郭建軍看見陳宇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當初那個醫生吧?’。
這麼說兩人是在地震中認識的?
我靠!不會還有救命之恩什麼什麼的在裡面吧?
郭建軍一看小老闆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大概解釋道:“零八年地震的時候,縣城老房子塌了很多,我跟車隊的人都去幫著救援了,跟陳宇也是那時候認識的,這幾年我少有進醫院,跟他就沒見過,所以今天差點沒認出來。”
郭建軍說的隨意,可朱文軒卻聽得心裡翻騰。
他知道的人民英雄都是存在於電視上和報紙上的,現在突然發現自己身邊就有一個,有點兒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面對郭建軍,哦,對了,還有那個陳變態。
零八年地震,他印象還很深,雖然當時他人在廣州,可打不通家裡的電話讓他急得連續兩個晚上通宵守著電視機,就怕錯過任何新聞報道。要不是那時候雅安到漢源的路被封了,他肯定第一時間就趕回家看奶奶了。
時隔至今,災後重建也早建好了,地震的陰影也全過去了。
但朱文軒心裡那種‘求學在外親人生死不知’恐懼感還清晰可憶,他沉默了一會兒,扭頭用‘好奇’的眼神看向郭建軍,“嘿嘿,沒想到你還是個大英雄啊。”
郭建軍笑了笑道:“是大英雄,有沒有覺得很驕傲。”
“驕傲,必須驕傲。”朱文軒豎了豎大拇指,表情有點糾結地問:“陳變態……我是說陳宇,他救了很多人?”
郭建軍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態度轉變的小老闆,“是,我們刨出來的人基本都送到他們手裡去了,那種情況下,最能救命的人就是醫生了。”
朱文軒不想佩服才‘侮辱’過自己的混蛋,就轉了物件問:“那你呢?你救的人多不多?”
郭建軍說:“肯定不能跟醫生比啊,我也就有一把力氣而已。”力氣大,爭分奪秒救人的時候體力才能跟得上,一次背兩三個都能行。
看小老闆還想問,他乾脆緩緩講道:“我當時正好在幼兒園附近,地震第一波的時候,我就知道壞了。咱們這地方,祖輩都沒有碰到過地震,一開始大家反應就慢了。我爸在七六年唐山大地那次震捐了不少錢,有面錦旗,我跟郭建安很小的時候,就聽他講關於地震的事兒,他還專門教過我和郭建安碰上地震的注意事項等等。所以,第一波震動後,大多數人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我卻知道房子都晃動的地震肯定小不了。我打電話讓趙挺去通知車隊的人,自己先去了幼兒園。”
朱文軒看著郭建軍的側臉,突然就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帥到骨子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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