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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所裡說得好聽是個大總管,其實對法律狗屁不通,說白了就是我們養著的一個交際花,迎來送往用的。”
林濤點點頭。
病房裡,林濤看著盧疼疼慢慢的小口吃飯,忽然開口,
“我那天看見老謝所裡的主任了,特能說。老謝說她是交際花,讓我少搭理她…”
“…他們所的情況我也知道一些,那幾個高階合夥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多方權衡之下乾脆找了個什麼都不懂的做主任,處理一些事務性工作什麼的。”
“嗯,我也覺得老謝好像挺瞧不起她的。”
盧疼疼笑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行算是精英聚集的行業,一切憑本事說話。他們那主任連執業資格都沒有,小所也就罷了。。。不過想想也挺難的,這麼大的所,律師之間競爭激烈,相互軋案子都要靠她來協調。”
林濤點點頭,沈默了一會兒,
“老謝也說過,他們是民商所,不過民事一般都掙不到什麼錢,大家盯的都是商務的那些案子呢…我原來的那個就算民事吧,要不是上面指定估計也不會輪到他來接呢。”
盧疼疼看看他,
“你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兒了,那時候謝之棠也沒今天的聲勢啊,最多是個普通合夥人,輪不到他來挑案子呢。”
“不過他們主任說,他隨便辦個指派的小案子都得過錦旗,這事兒你聽說過嗎?”
對著林濤迎上來的目光,盧疼疼微低頭去挑揀飯菜,
“跟刑訴比,民商更接地氣兒,有個什麼市民性評選的也是他們佔便宜。”
林濤又靜靜的移開了目光,好久,
“你當初轉到刑事那邊,是真的就想躲開老謝的嗎?”
盧疼疼放下手裡的飯盒,舀了勺湯送下去,
“怎麼說呢,也不完全是吧。更多的,是一種倦怠。”
視線落在林濤身上,
“做律師呢,表面上風光。其實是個特別讓人感到沈重的行業,因為你面對的全是社會陰暗面。做個記者還能報道點兒什麼真善美的東西,可能找上我們的全都是一般人不願意碰到的問題。”
“就像當醫生?”
“當醫生還好,好歹看見病人治好了能出院心裡還有點兒成就感。可做律師呢,除了個別心理變態無差別作案的,一般的糾紛追下去雙方差不多都得有點兒問題。刑訴呢,好歹還能給個痛快,該放的放該判的判。民商很煩人的,你也知道那時候我剛離婚,自己心裡還煩著呢,每每坐在那兒聽著夫妻雙方雞毛蒜皮的爭執…還有好多案子花了大把的工夫和精力準備好上庭了,當事人又撤訴走調解了。倒不是說真的都盼著案子鬧大,而是覺得特別無力,覺得對任何事都沒有一丁點兒的控制力。”
“控制力…那轉做刑訴就好了嗎?”
“那倒不是,做刑訴呢,很多時候你明知道自己的當事人罪大惡極,但既然接了也必須催眠自己,把他當作好人一樣的去搜集資料、去辯護。民商案呢,大部分是賠錢能解決的,刑事不一樣,如果律師腦子裡的弦兒稍微松一點兒,可能這人命就沒了,所以更得時刻警醒著。當然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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