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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希停止了風言風語。
葉瑾神色恍惚:“你真狠,我一次一次的弄你,才把你打倒,可你一反擊,只一下,就直接把刀插到我這兒,直接要了我的命。”
葉希瞅著他捂住心口的手不吱聲。
葉瑾說:“我叫你滾的意思,就是別出現在我面前,我沒有在開玩笑。”
說了這句幾乎沒有情感起伏的話,他就邁開步子往前走。
葉希反倒急了:“你為什麼不殺我,為什麼不和我鬥,你以為你放過我,我就會覺得對不起你了嗎?”
葉瑾沒回答,宛若沒有聽見。
是啊,他回答什麼呢?
他花了將近十年所進行的艱苦的爭鬥,已經失去了全部的理由和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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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的百合花靜靜的躺在墓碑前面。
冰冷的墓碑上,鑲著葉謙黑白色的照片。
照片裡的他神色輕鬆,眼底透著股滿不在乎的勁兒,跟小時候的傻樣沒有多少區別。
“你還說陪我吃晚飯,到底也沒吃上啊。”葉瑾像個傻子似的看了十多分鐘,終於開口,竟然講了這麼一句話。
說完,他就把拎著的外賣放到旁邊,蹲跪下來伸手摸了下墓碑。
涼的刺骨,刺得眼底瞬間就流出淚來,連掙扎掩飾的機會都沒有。
葉瑾幾時哭過,根本連自己都記不得了,他的世界從來都有條不紊,巍然不動。
可如今,滄海已成桑田。
“你他媽真是傻逼,她用話激你,你就非要聽嗎……那都是我和葉希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啊……”葉瑾滿臉淚水,滿臉狼狽,哆哆嗦嗦的摘掉沾上霧氣的眼鏡,對著面前一片模糊的相片說:“早知道這樣,你就別給我希望,我早就知道有的路怎麼走都到不了盡頭……可你幹嗎讓我幻想出盡頭幸福的樣子,轉眼……”
他往前跪了跪,抱著墓碑哭的無比悽慘:“我再也不當你哥了,我全都白疼你了……”
原來哭泣這麼舒服的事。
原來怎麼也學不會任性的人,只要哭起來,就能燃燒掉自己所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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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氏新的辦公大樓全都裝修好了,人事部門也在熱火朝天的按照葉瑾曾經的規劃招新,董事長的康復,似乎讓忐忑的員工們變得喜氣洋洋。
唯有現任副手的顏小夏,整日愁眉不展。
“你終於走了,以後可就別再回來了。”這天她瞞著所有人偷偷到了機場,找到正準備飛歐洲的葉希。
葉希對這位曾經的準弟媳不冷不熱,笑笑不講話。
顏小夏低著頭:“我不是跟蹤你,只是想跟你講幾句話,從前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很受傷,既然到了現在這個樣子,就都立地成佛吧。”
葉希反問:“你什麼意思?”
顏小夏說:“我在葉瑾辦公桌裡發現了這個,氯化鉀,吃進去就沒命了,我當時看見覺得不對,把東西換出來化驗,才知道他現在有這個心。”
葉希抿住嘴唇。
“葉謙真的死了嗎?”顏小夏彷彿葉瑾俯身,呆呆的問。
“我以為你是最不會糾結於這個問題的人,葉瑾身邊只有你,你有希望了,何必自尋煩惱?”葉希還是沒心沒肺的笑。
“回答我。”顏小夏很執著,當時等她知道出事的時候,幾乎塵埃落定,醫院裡只有個半死不活的葉瑾。
“葬禮你都參加了,你說呢?”葉希拿著包站起來:“我該登機了。”
顏小夏喊住她,大聲道:“你想放過自己,就先放過別人吧。”
葉希回身:“你真和葉瑾一條心,老天本來安排的,一定是讓你當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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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綿綿,北京突如其來的降溫把人凍得牙齒都開始打架。
葉瑾在顏小夏和幾個部門主管的陪同下參觀了新公司,臉上沒多少表情,只是到最後才問:“樓頂景觀也建好了?”
“建好了,可好看了。”顏小夏笑。
“當然,小謙設計的。”葉瑾難得露出絲得意的眼神,接著擺擺手說:“我去看看,你們早點下班回家吧。”
“我陪你吃了飯吧?”顏小夏不放心他。
葉瑾搖頭,理都不理就往辦公室走。
顏小夏垂下手,深覺得自己作為前女友,真的已經仁至義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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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澤柔和的紅酒在水晶杯裡面剔透的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