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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緻的食物陸續被端了上來,四個人各自有各自的煩惱,吃的不聲不響。
莫驍發現楚瑜搖搖欲墜的精神氣,忽然故意一抬手把湯弄翻,全灑在葉謙的手上。
葉謙吃痛的的抽回胳膊。
與此同時,葉瑾幾乎沒有思索的便從紅酒桶裡拿出冰替他敷上,而後又著急的叫來服務生拿藥處理。
小小的意外折騰的好像天大的意外。
楚瑜看得心理越來越不是滋味,猛的便起身道:“對不起,我飽了。”
話畢便拽起彎著嘴角的莫莫大步離開餐廳。
葉謙吹吹手腕的燙傷膏,抱怨說:“這兩個人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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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明就裡,葉瑾也能夠敏感的意識到楚瑜的不對勁兒,所以後面的飯吃的並不是很自在。
結賬之後,不願再被關回家裡的葉謙道:“哥,我要去買點東西。”
葉瑾的手機忽然響了下,他掏出來一看是楚瑜的簡訊,裡面只寫了三個字:“分手吧。”
葉謙在旁邊拍拍他:“哥,你怎麼了?”
“沒事,你要買什麼?”葉瑾收起手機轉而微笑。
葉謙邊走邊說:“隨便看看,家裡太悶了。”
晚風在出了餐廳的剎那便吹亂了葉瑾的髮絲,他有點失落,又感覺輕鬆,淡淡的覺得是不是楚瑜這個人在自己的生命中,算是要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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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貴之家中,保住自我利益是每個人的本能。
所以近來和葉希一樣焦慮不安的還有葉德文。
他算是入贅到趙家的,家事實力都遠不如趙熙,在岳父眼裡的地位也不如那幾個一脈相承的孩子。
當年老爺子去世的早,遺囑裡雖然把手裡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分給了四個外孫和外孫女,但因要求三十二歲或結婚的苛刻條件,所以葉德文還並未為之過於憂心忡忡。
可十來年過去了,他在家裡的地位根本沒有多少改變,所以眼看著早有異心的葉瑾要接受遺產,實在是難堪的折磨。
這天葉德文又悶在辦公室裡面愁眉不展,擔心著以後自己是否會被親生兒子排擠,誰知葉希卻忽然在電腦上和他講話:“爸,聽說媽媽要給葉瑾辦生日派對,遺產的事你們怎麼決定的?”
葉德文想了想回複道:“你媽還沒提起。”
葉希說:“。。。。。。我若是休產假,葉瑾又進了董事會,會出亂子的。”
葉德文問道:“你覺得怎麼辦好?”
葉希回答:“如果媽媽同意,你們可以去信託公司修改繼承條件,如果讓他結婚後再繼承,這樣就能把葉瑾為難住了。”
葉德文皺起眉頭,半晌才打字道:“結婚何難?”
葉希發來資訊:“若是不難,以他的野心怎麼會等到這個歲數?爸,葉瑾是不可能結婚的,我有這個感覺。”
葉德文說:“讓我和你媽商量下吧,還是要她拿主意。”
葉希再度回覆:“爸,葉瑾是不會像我這樣忠誠於你的,這個家裡沒有第二個人像我這樣對你,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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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自由的感覺很難過,葉瑾知道弟弟在牢籠似的房子裡度日如年,卻不能違背母親的意願,唯有好好的看著他不再鬧出問題。
家事複雜、公司的事也有一堆,好像很難顧及到楚瑜。
這世上有的人是可以追求幸福的,而有的人只能面對其他宿命。
葉瑾很清楚自己是後一種。
他無力改變父母最不愛自己的事實,也不想再去渴求他們的憐惜。
年輕的時候為這份痛苦所受的折磨已經足夠了。
因此如今唾手可得的財富和權力,根本沒有讓人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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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在忙嗎?”
辦公室裡飄散著香菸的氤氳。
葉德文瞅見大兒子,立刻扔下菸蒂道:“怎麼有空來了。”
葉瑾西服革履、完美無暇,笑了笑坐在他對面說:“嫌我不來看您?”
“你比我忙。”葉德文不鹹不淡的回答。
葉瑾平靜的說:“您看到我從來沒開心過,我也不希望您不開心。”
“何出此言,今天是有事吧?”葉德文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
“只是怕您太沖動。”葉瑾看向他的眼睛。
葉德文沉默。
葉瑾把一張漂亮的請柬扔在桌上:“生日宴會我自己辦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