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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口,海角天涯再也不分開。
他沒有隻求曾經擁有或者感情的最高境界是放手這樣的情懷和大度,那都是無能者的扯淡,他要的是朝朝暮暮長廂廝守,所以眼下不能急,只能耐著性子慢慢來。
曾以為方嚴對他沒有情,即使有,也只是自幼相識的竹馬之情,或者僅有一點點少年時的孺慕,加上後來安晴的無辜牽連,他肯定恨他入骨,所以他遠走他鄉,希望給彼此一個相對自由的空間來緩衝這段感情的傷害。
這不是明智的選擇,卻是當時唯一的出路。
而當七年後,他又回到這片日思夜想的土地,心想如何才能不著痕跡地重建兩人的關係,這個他思夜思慕渴望的人卻主動出現,把他引入另一個劇情裡。
那時他又驚又喜。驚的是沒想到自己當年對他的傷害如此之大,喜的是儘管是帶著恨意,這個他愛戀至深的青年也從未一時一刻忘過他。
後來在船上,兩人幾乎是將性命彼此託付,那樣生死與共的情感讓他於生死之外還有一絲竊喜,覺得自己可能還是有機會的,而事實似乎也一點一滴地驗證了所想。
然而,擺在他面前的不僅是兩心相屬的問題,還有另一座大山——家世。
於方兩家皆是星城望族,產業不小,家族名聲更容不得一聲一毫的玷汙,不比一般的平頭百姓,這種事一旦捅出去,他可以想見等待兩人的結局,周鶴聲就是最好的例子,只是因為先天缺陷就被無情地抹煞出家譜。
無意獲知真相後,那是他頭回對一向敬重的父親產生疑問,像他這種含著金湯匙出身的人,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改變命運,那麼等待他的只有註定的明天。
他不希望這樣的命運在他們身上重演。
為此,他只能步步為營,賭上所有感情和身家,只為心愛之人某一刻的甘心情願。
這是他這一生僅有的執念,或者說魔障。
人,一旦入了魔,刀山火海,荊天棘地,便很難再回頭。
第61章 第 61 章
這晚方嚴做了個夢。
夢裡他似乎回到了少年時,有一隻溫厚有力的大手深入髮間,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皮。那是一隻男人的手,指間有略微的粗糙感,帶著天然的寵溺和熟悉,有一下沒一下地摩娑著頭皮,和暖舒服地讓人沉醉。
就在全身徜徉在這種自然而然的溫情中時,那個撫摸他頭髮的男人忽然傾身下來,瞬間他看到了一雙似乎是燃著黑色火焰的雙眸,兇猛地像要將他吞噬。
然後男人眼裡那團黑色的火焰忽然飛起來,化而為火蛇,繞著他赤裸的身子纏繞舔舐。那種感覺令他又熱又痛,身體沸騰起來,似乎有某種東西蠢蠢欲動,想要噴薄而出。
他一驚,醒了過來。天已大亮。
如果醒來面臨的會是這種情況,那麼方嚴寧願溺斃在夢裡。
夢裡令他又熱又痛的火蛇竟然是於天麟胯下那東西,此刻正凶猛如刃地抵著他大腿內側,而自己僅著一條內褲睡在床上,以後背貼胸膛的方式側躺在同樣裸著胸膛的男人懷裡,腰間還橫著一隻肌肉結實的手臂。
腦子還有些迷糊,他眨了眨眼,確定不是在做夢,試圖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身處此地的理由,然後昨夜兩人在沙發上交纏的場景像電影般一幕幕清晰回放,方嚴臉轟地一下徹底紅透。
不需要回憶太多也知道昨晚自己被他撩撥得有多慘烈,沙發早就一塌糊塗,最後竟連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抱上床的都不記得。
媽的,老狐狸,都睡著了還這麼不老實。他低咒,摒住氣息,挪了挪腿腳,試著避開那勃發燙熱的兇器,企圖在不驚醒男人的情況下抽身而出。
他不是不知道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現象,但最尷尬的是,託那個夢的福,自己下身同樣處於這種蓄勢待的狀態,幸好大一號的內褲還比較寬鬆,帳篷支得沒那麼明顯,勉強可以擋一下。
等等。大一號的內褲?他慌忙低頭細看……血液一滾,操,差點詛咒出聲。
身上穿的這條根本不是原來穿著的那條,至於是誰的,又是誰給他換上去的,用腳板想也知道了。
方嚴不禁又羞又怒,也不打算偷偷摸摸了,磨磨牙,就著於天麟橫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這一口可是又狠又準,沒留半點情面,牙印一旁都滲出了點點血絲,於天麟幾乎是悶哼著秒醒。
趁男人手臂吃痛稍有所松怠之時,方嚴右手撐住床面,一個巧勁,掙脫了束縛,跪在床上摸索著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