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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紅酒開啟,給自己倒了一杯,斟飲起來。
酒剛喝到一口,便被端掉,抬起頭,依然是男人不悅的臉:“脫掉!”
“什麼!”方嚴差點沒把嘴裡的酒液噴出來,往後迅速退了一步,警戒地看著越發靠近的男人。
於天麟眉頭微擰:“叫你把戒指脫掉,你擺出一副我要強暴你的表情幹什麼!”
方嚴臉一紅,手不由往後面一藏:“脫掉幹嘛,挺。。。。。。挺好看的。”
抬手脫掉腕錶,也抄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於天麟冷哼一聲:
“還裝。就你那點小心思,這艘船恐怕上得去卻下不來。你以為這裡的安保真的這麼鬆懈,這樣的場合,隨隨便便讓你在戒指裡帶個竊聽器出入自如?這種小伎倆,連我都瞞不了,更何況何建仁那個人精。”
被於天麟一語道破的方嚴越發臉掛不住,搶白道:“真是這樣的話,何建仁怎麼沒當面拆穿我?”
“拆穿你有價值嗎?”於天麟朝方嚴冷冷一瞟,走到落地窗前,將酒杯送到嘴邊,輕啜一口,“何輝是個重實利的人,眼下正急於拉攏我,為一隻個莫須有的竊聽器翻臉對他沒好處。再說,竊聽器這種東西對他威脅不大,你以為他會傻得把假球的內幕一五一十說給你聽?足球的是非公案中,最難界定的就是假球,如果沒有切實的有力證據,根本扳不倒他。”
“難道就任由這樣的足壇敗類逍遙法外?”方嚴上前一步,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憤怒。
“這就是現實,中國足球這灘混水不是你這種大少爺玩得起的,包括陸正擎,確實是個人才,但做為教練還是過於理想主義了,和阿飛倒是天生一對。”於天麟淡淡地說。
男人云淡風輕地道出現狀,刻薄,卻是不爭的事實,但方嚴還是忍不住捏緊拳頭,大聲反駁:“足球需要理想主義!”
“僅憑理想主義只會死無葬身之地,”絲毫不為方嚴激動的情緒所擾,於天麟諷刺地一笑,又露出那種淡漠的表情,”你知道今晚這條船上會產生多少筆權錢交易嗎?又有多少球隊只因一句話,一次轉賬就註定下輪的敗局,不出意外的話,下一輪聯賽的走勢今明兩晚就能一目瞭然。”
方嚴眼神黯淡下來,咬了咬下唇,沒有再出聲反駁。他知道於天麟說的一點不錯,來之前也做好了這次公海之行並不簡單的心理準備,卻沒有想到形勢比自己預料的還要嚴峻。公海本來就是法律難以延伸的地方,大量的賭場都選擇在這裡安營紮寨,而眼下這次船會的性質早就不是聚賭這麼簡單,還涉及到CFL最大的黑幕:假球。
想到這裡,那個曾經在心裡盤旋過無數次的念頭在方嚴心裡爆炸開來,不禁衝口而出:”那你呢?你也跟他們一樣嗎?”
於天麟嘆一口氣,轉過身來,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方嚴:”我是商人,商人的本性就是逐利,競技場也是名利場,之前的誤判只是個釣我入會的甜頭,如果我拒絕了,今晚賭局的頭盤就是辰輝。”
第23章 第 23 章
張了張嘴,方嚴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下去。於天麟的話像鞭子一樣火辣辣地抽在身上讓他不得不承認現實的骨感。聯賽第二輪迫在眉睫,他和於天麟都無法獨善其身。
正在這時,清脆的敲門聲響起,隨後傳來服務生禮貌地提醒:
“兩位先生,節目就快開始了!”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船已經穩穩駛向公海,兩人只顧著說話竟渾然不覺。只見天高物遠,眼前被一片深邃的藍色所擄,腳下時而伴有輕微的晃動感,鼻間傳來海水腥鹹的氣息。
直到這時,方嚴才有種離開陸地的感覺,不由在窗前深吸一口氣,將無名指上的銀戒摘下,小心翼翼地取出內藏的袖珍竊聽器,拋入海中,回過頭來沉著地看向於天麟:”下一步該怎麼走?”
“重頭戲大多在明天,今晚船上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動靜,先靜觀其變,其它的明天再說。不過……”於天麟的語氣沉了下來,墨色的眼睛裡有著捉摸不透的內容,”你最好有跟我上床的覺悟,不要我一碰就緊張得跟個處男似的。”
方嚴頓時呆若木雞,一時半會沒消化過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找回一句話:”為……為什麼?”
於天麟用慣常譏諷的語氣說道:”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情人,我們睡在一張床上難道只是為了聊天?”
“可……可房裡沒安竊聽器,剛才我們都查過……”方嚴大窘,怔怔地說。
“那是剛才,有房門鑰匙的可不只我們,何建仁本來就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