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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原:“你在揠苗助長咩?”
醫生大吼一聲:“我的蟹爪蘭!”
“揠苗助長我會偷偷做的,沒這麼容易讓他發現,”楊傲冬頭也不抬,指著蟹爪蘭的根部淡淡道,“我只是想驗證一下我有沒有猜錯,根果然爛了。澆水太多。”
醫生:“……”
“你可以弄個仙人掌,嫁接上去會長得比較好。”
醫生氣哼哼地說了句:“受教了。跟我來!”
“幹嘛?”
“你不是來做孕檢的嗎?”
“不是。我只是想問,能打掉這玩意兒麼?”
醫生的臉瞬間就黑了:“打不掉!你以為你是人啊?”
楊傲冬:“……原來你以為你不是人。”楊傲冬轉身就往外走。
楊旭和眼睜睜地看著他兒子把醫生氣得跳腳,然後瀟灑地揚長而去,趕緊道了聲歉,拖著小靳追了上去:“鼕鼕!”
楊傲冬走得很快,沒多會兒就走到前面的古寺旁邊,身影一閃,不見了。楊旭和著了急,往靳原身上一竄:“抱著我追,小靳我知道你跑的快。”
靳原:“……”
寒冬臘月,古寺中幾乎沒什麼人,只有個老和尚裹了身棉袍打著哆嗦曬太陽。古松上落滿了積雪,簷下的冰凌在薄薄的陽光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
周圍很安靜。
正殿裡飄出淡淡的檀香的味道,讓人心底寧靜。楊傲冬默默地勾起唇角自嘲了一下,也罷,既然打不掉那就生下來罷。反正他這輩子都不會跟女人結婚,男人……又都是愛了不敢承認,吃了不認賬的渣。乾脆生個孩子玩兒好了。
只希望那渣男人不要長太醜,不然孩子生出來他會無法承受。(=_=)
背後傳來小靳重重的腳步聲,楊傲冬回頭一看,他小爸爸吊在靳原身上,焦急地望過來,在看到他無恙的一瞬間放鬆了表情:“鼕鼕,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在想……”楊傲冬勾起唇角淡淡一笑,陽光將他的輪廓勾勒得極為柔和,“待會兒要不要找個車撞一下,把肚子裡那玩意兒搞掉順便還能撈一筆錢。”
楊旭和:“鼕鼕……”
楊傲冬回頭一笑:“爸爸,我開玩笑的。”
那笑容一下子沖淡了楔在骨子裡的冷傲,那一瞬間的楊傲冬,漂亮得難以形容,就連楊旭和也不免被吸住了目光。這微笑的模樣,真像當年青春年少的聶雲啊。不過……一切都過去了。他伸手抓住靳原往他衣服裡伸的毛手,用他自以為充滿威脅實則一點兒威脅度都沒有的聲音說:“小靳!”
豐子臻照例從沈杭辦公室打劫了一大堆東西出來,溜溜達達地往家走。他從來不像其他的明星那樣,出門帽子墨鏡一樣不少,就怕被人盯上了。他向來不整那些欲蓋彌彰的東西。當他揹著個大大的帆布包走在街上的時候,就像個清清秀秀的鄰家大男孩兒,一點兒不招眼。娛樂小報上的大幅照片都是他濃妝豔抹慘不忍睹的模樣,劇照上他飾演的人物又都入木三分與平常截然不同,所以就算碰上記者也不怕被認出來。
就這樣三步一滑地溜達著,不知不覺又走到那個老舊的小區。蹲在光禿禿的樹底下,看著那個熟悉的樓道的方向。樓道口貼滿了各式各樣的小廣告,清洗抽油煙機,搬家,疏通下水道……各式各樣不一而足。
是個很有年代的小區了。只需要用豐子臻存款的一個零頭,就能買下好幾套房子。他自然不需要委屈自己住在這種地方。之所以會不知不覺走到這裡……大概是因為習慣吧。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豐子臻蹲在樹底下,拉開帆布包,翻了翻揀出一包蠶豆撕開包裝丟進嘴裡咯嘣咯嘣的嚼,冬日天黑得早,不過五點鐘已經滿天都是晚霞。
手一撐,豐子臻直接坐在冰涼的雪地上,把帆布包裡的東西嘩啦啦倒在地上,沒幾分鐘呼啦啦圍上來一群野狗,個個尾巴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爭先恐後地撕開包裝袋搶吃裡面的東西,沒多會兒就剩下一地包裝袋(=_=)。狗子們滿足地跑沒了,豐子臻就呆呆看著那一地包裝袋,自個兒對自個兒冷笑。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六點半,小區門口晃過一個騎電動車的身影,豐子臻不用眼睛看都認得出那是誰。他抖了抖帆布包站起身來,從旁邊一條小道繞過去。準備跟平常一樣到門口打的回家。不想剛走兩步腳下一滑,面朝下拍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好痛……
豐子臻只覺左臂一陣錐心的疼痛瞬間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