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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塵入宗一事時,宋夫人擦淚的手微微一頓,猛地抬眸看向右前方的宋培臣,捏了帕子的手猛然收緊,臉色隱隱泛白,神情十分不自然。
一隻細白的玉手拉過宋夫人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以示安慰。
宋夫人轉目,見宋書瑤神色冷清地立於自己身側,卻讓宋夫人心神沉靜了下來。
“有族長與父親,輕塵入宗一事定會圓滿。至於入仕,宋南學識淺薄,怕不是時機。”書房內響起宋南寡淡的聲音,絲毫不為宋培臣話中所隱含的權勢而動心。
聞言,宋培臣猛地皺了下眉頭,驟然沉聲道:“為父不許。你且好好待在府中用功讀書,我宋培臣的兒子,何時需要這般辛苦出外遊歷?若是覺得府中吵雜,你且去京郊別院待些日子也可。”
言語間,宋培臣已拿出家長之姿,強硬的態度絲毫沒有退讓之意。
宋南卻面色不改,半點不見畏懼之色,依舊冷淡地反駁,“父親也知,自小,我便不願接受家族庇佑,否則豈會在外遊歷這麼多年?且,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書中所學豈有自己親眼所見來得記憶深刻?”
語畢,宋南不等宋培臣再次開口挽留,開口對隔壁房內的人問道:“易風,行禮都收拾好了嗎?”
一陣疾走聲傳來,只見一名身穿灰藍長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回公子,已準備妥當。”易風立於門內,半斂著眼眸,沉著回答著宋南的問題。
玉輕塵微抬頭看向易風,雙目細細打量其人,只見易風比宋南稍大兩三歲,容貌清秀,身形修長,雖為奴,卻絲毫不見諂媚之色,神情清冷與宋南如出一轍,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
既已識得易風,玉輕塵再次半斂雙眸,立於原地不再有所動作。
見宋南去意已決,而一旁的宋培臣亦沒有再次出聲阻攔,宋書瑤上前一步,目光緊盯宋南,帶著些許期待地問道:“哥哥打算遊歷多久?年底將是書瑤的及笄禮,書瑤最是希望在及笄禮上見到哥哥。”
“我自會在此之前趕回。”不帶半點猶豫,宋南出聲回道。
聞言,宋書瑤猛地鬆了一口氣,眼底隱隱浮現一絲笑意。一旁的宋夫人聽之,緊繃的臉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宋書瑤走上前,對宋南盈盈福了福身,聲音清脆如黃鶯,“書瑤祝哥哥路途順當。”
見宋書瑤知書達理,宋培臣冷肅的臉色稍稍好轉,繼而出聲命令道:“輕塵,你也來拜別哥哥吧。”
玉輕塵聽之,舉步走到桌邊,微抬首與宋南相視一眼,盈盈眼波盛滿珍重。
只見玉輕塵抬起雙臂,長袖拂過桌面隨即垂於膝間,雙腿微彎對宋南行福禮,清淺出聲,“輕塵祝哥哥萬事皆順。”
語畢,玉輕塵快步退回原地,不再出聲。
宋南只略微點了下頭,不再理會眾人,繼續坐回書桌後閱讀書籍。
宋培臣再次看眼宋南,略微搖了搖頭,這才領著眾人離開南院。
見眾人離去,宋南起身走到窗邊將木窗合上,遂出聲命令道:“易風,你去門外守著,不準任何人進來。”
“是,公子。”易風聽命,腳步微移,人已到書房外,同時將房門關上。
宋南重回桌邊,翻開方才那本書籍的最後一頁,果真見書頁之間夾著一隻信封。
正文 第037章 及笄宴會
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
宋南離京已近一月,每隔十日會讓易風送來一封書信,讓玉輕塵瞭解他的境況。
除此之外,相府一切平靜,就連長孫府亦沒有了動靜。
利用這段時日,玉輕塵將京城地形以及京中權貴府邸盡數摸了個遍,亦將京中人物關係梳理順當,以便將來之需。
“已到三月,草長鶯飛,北方草原應當也開始漸漸恢復生氣了吧。”將最近的一封信放入銅盆中,看著信紙上的墨黑草書遇水漸漸模糊,玉輕塵自言自語。
這一個月以來,京中議論最多的便是匈奴與大夏之間的戰事。匈奴因去年年底的幾場大雪損失慘重,頻頻侵犯大夏北邊邊境。
大夏北邊自始祖開始便由簡王府鎮守,如今簡王府郡王成人,手下能將無數,匈奴自是沒有討到好處。
匈奴因而轉變策略,聲東擊西,將目標轉向大夏東西兩邊以及臨近的女國,三國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引得京中百姓擔憂不已。
宋南一路往北而行,越是遠離京城,看到的聽到的便更加觸目驚心,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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