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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進入船艙看望玉輕塵的宋怡領著自己的婢女走了出來,見到眾人,宋怡神色稍愣卻又極快地恢復常色,只快步走到宋培臣的面前福了福身,這才小聲開口,“父親。”
宋培臣收回看向船艙的視線,目光落在宋怡半垂著的臉上,沉聲問道:“輕塵如何了?”
“落水時間太久,此刻渾身發燙、面色燒的通紅,唐小姐已經命人為妹妹診治煎藥,但女兒瞧著妹妹的樣子,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還請父親派一輛馬車過來將妹妹接回府中休養,免得此刻又吹了風,病上加病。”宋怡站直身子,雙目稍稍環顧船上眾人一眼,這才毫無隱瞞地將玉輕塵的病狀說出來。只是,回話的同時,宋怡卻也在觀察著宋培臣的表情與反應。
宋培臣始終面沉如水地聽著宋怡稟報玉輕塵的狀況,只是眼中的神色卻漸漸變得凌厲起來,不怒自威的模樣讓眾人皆認為他是名心疼女兒的父親。
聽完宋怡的稟報,宋培臣並未立即下命,銳利的視線猛地射向不遠處的赫連塔娜,鼻中重重地哼出一聲,這才對始終跟在身旁的宋管家吩咐道:“命人將馬車駛到河邊,一會船隻靠岸後,讓人抬軟轎將小姐送回車上。”
宋管家聽之,不敢有半點耽擱,對宋培臣行了一禮,忙躬身離開準備這一切。
男女有別,宋培臣自然不會在此刻進入船艙看望玉輕塵,更何況船艙內還有唐悠然。加之之前已讓宋怡進入船艙確認是否為真的玉輕塵,宋培臣便將視線落在赫連塔娜的身上,冷聲質問道:“赫連公主為何對我兒下毒手?只因我兒前不久在街市上救下了公主想要殘害的男童?”
聽到宋培臣的質問,赫連昊德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遂轉目看向宋培臣,見對方一臉凜然正氣的模樣,赫連昊德心底冷笑,搶先開口,“宋相,事情尚未弄清楚,豈能認定是我王妹所為?更何況,我王妹提出比試的要求時,玉小姐是點頭認同的,在場眾位也能作證,焉能將玉小姐落水的原因盡數推到我王妹身上?難保不是玉小姐學藝不精卻又喜爭強好勝,這才落得如今這般田地。”
赫連昊德語音帶著匈奴人的怪腔,但他自幼與大夏人打交道,早已十分嫻熟大夏人的思維方式,因而對於宋培臣的突然發難倒顯得十分鎮定,更是找到不少漏洞而反擊宋培臣。
宋培臣聽之,原本盯住赫連塔娜的眸子瞬間轉向赫連昊德,只見赫連昊德嘴角噙著一抹譏諷的冷笑,迎向宋培臣的目光中帶著挑釁與得意,顯然是半點也不懼宋培臣的刁難,宋培臣見之,面色稍稍沉了沉,平靜如水的眸子深處卻是稍縱即逝地閃過一抹暗暗的殺意,負手立於原地冷目打量著敢與他叫板的赫連昊德,並未立即反駁對方的反問。
簡珏與湛然聽到雙方之間的爭執,二人同時轉過身,將雙方的反應與表情盡數看在眼中。
簡珏微勾了勾唇角,眼底釋放出興味的神色。
湛然卻是輕抿雙唇,臉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
“赫連王子可別忘了,這是大夏,大夏國法嚴明,本相作為大夏宰相、輕塵的父親,豈能讓自己的女兒受這份委屈?”半晌,宋培臣緩緩開口,並未因為赫連昊德的囂張而氣急敗壞,聲音低沉有力,讓人信服。
赫連昊德見宋培臣明明注意到他眼中所含的意思卻依舊不肯罷休,頓時斂去嘴邊的冷笑,陰沉著一張臉冷冷地盯著宋培臣,威脅道:“宋相這是何意?大夏國法嚴明,難道是指我匈奴是蠻荒之地?宋相不忍自己的女兒受委屈,難道本王子就能容忍自己的妹妹受委屈?”
“本相是何意,端看赫連王子如何理解。只是,輕塵落水,赫連公主難道就沒有一點責任?”宋培臣位極人臣十幾年,更是自年輕時便追隨在城府極深的平治帝身邊謀劃朝政之事,又豈會因為赫連昊德幾句寒聲的威脅便退縮?只見他面色沉穩有度,一雙眼眸沉靜如水讓人瞧不出半點情緒,卻又偏偏給人壓迫感,讓人在無形中漸漸露出原形。
“比賽之前,玉小姐已言明,比賽之中不可做一些小動作。可赫連公主除去手中的長劍,竟還另外準備了一條長鞭,看來,赫連公主打一開始便打算讓玉小姐命喪河中。”事關玉輕塵,簡珏緩緩開口,只見他立於欄杆邊,並未來到宋培臣身旁幫腔,而是實事求是地說出眾人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事情。
看著簡珏加入討伐赫連塔娜的行列,赫連昊德原本還算冷靜的表情稍稍一沉,眼角餘光似有若無地掃過滿臉不忿的赫連塔娜,搶先開口反問道:“寧郡王似乎忘了,比賽之前,我王妹並未規定只能使用一種武器,玉小姐也並未就此事提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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