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第1/4 頁)
沉默片刻,宋培臣伸手合上桌上的奏摺站起身,負手踱步走到窗邊,抬頭看了看略顯陰沉的天空,深眸中閃過一絲凜冽,開口問道:“能夠躲過赤血陣且避開我的人潛入祠堂內,來人膽大心喜,武藝自不在話下,即便是奇門遁甲,怕也是十分拿手。”
語畢,宋培臣不再言語,原本背在身後的雙手改而搭在窗稜上,拇指指腹輕輕摩擦著雕花窗稜上,輕觸光滑的木質表面,心底卻是層層剖析這陣子發生的事情,面色越發的凝重。
宋管家見宋培臣不再言語,亦不敢多話,只靜立於原地等著宋培臣的差遣。
“南兒那邊,有訊息了嗎?”半晌,宋培臣輕聲問著宋管家。
見宋培臣問起宋南的訊息,宋管家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忙回道:“回相爺,有了,少爺說再過些時候回京,如今少爺正在臨近北方的一座小鎮上呢。回來的人稟報說,少爺的氣色不錯,想來並沒有吃苦。”
宋管家心知宋培臣最看中的是宋南這個兒子,因而即便多話,亦是將宋南的近況一併說了出來。
宋培臣聽之,陰沉了半天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為人父的淺笑來,稍稍點了點頭,叮囑道:“派出去的人不必急著回來,即便只是臨近北疆,那也是簡珏的勢力範圍,讓他們待在南兒身邊好生保護南兒,若南兒出了事情,他們也不必回來了。m4xs。”
聽出宋培臣語氣中隱含的殺氣,宋管家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宋培臣的背影,只見宋培臣渾身隱隱散發出一股凜冽的寒氣,讓宋管家不禁渾身一顫,更加謹小慎微不敢有所差池,忙點頭應下。
“你下去忙吧。”宋培臣並未在意宋管家的反應,只抬臂揮了揮手讓他退下,自己卻轉身離開窗邊走出書房,朝著宋書瑤的墨香院走去。
此刻城門外,兩道同樣修長挺直的身影端坐在馬背上,靜立於城門口,靜默地望著城外郊區。
“都這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有到?”終於,在一片寂靜中,一道等不及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尉遲鋒坐在馬背上,抬頭看了看黑沉沉的天色,略微皺了皺眉,略帶著一絲焦急地自言自語道。
按照趕路的速度,外祖母等人應該早到京城了,可是眼看著已近晚膳時分,這京城的城門即將關閉,吊橋即將吊起,卻不見簡王府眾人的蹤影。想著從北疆到京城隔著千山萬水,如今朝中各懷鬼胎之人眾多,尉遲鋒心底便忍不住升起一股擔憂,生怕路途中出了岔子。
簡珏同樣抬頭看了眼天色,眼角餘光同時掃了身旁尉遲鋒一眼,氣定神閒地開口,“姑丈行事素來穩妥,你就稍安勿躁吧。”
聽出簡珏言語中夾帶的幸災樂禍之意,尉遲鋒頓時橫眉冷豎,猛地轉頭狠狠地瞪著簡珏,咬牙切齒低聲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什麼時候。老皇帝和宋培臣可不會輕易將玉輕塵許配給你。”
語畢,尉遲鋒憤恨地轉開眼,心底卻忍不住地暗想,七夕那夜在宋相府與他交手的女子到底是何人?為何能夠招招都能制住他?
若說是熟人,那女子看向他的眼中卻滿是冰冷恨意。若不是熟人,又為何能夠在一招一式間均能將他掣肘地幾乎沒有轉圜的餘地?
本想著七夕那夜找簡珏問清楚,卻不想這廝送完玉輕塵回府後,竟是躲進了世子的房中坐到天明,第二日一早便騎馬進宮上早朝。這些日子又忙著與匈奴談判,兩人打照面的次數一隻手指頭都能數過來,且這幾次均是擦肩而過,讓尉遲鋒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著實是憋死他了。
今日這樣的好機會,卻不想簡珏一路從簡王府到城門外均在裝深沉,半天憋不出半個字來,著實可惡。
聽出尉遲鋒的氣急敗壞,簡珏心情大好,竟勾唇淺笑,眼底泛出點點淡笑,低聲道:“表哥,稍安勿躁啊。你最近氣性真大,難不成是憋得慌?”
說著,簡珏轉過頭,幽深的黑眸直盯著尉遲鋒緊繃的俊臉,視線隨後緩緩往下移動,最終定格在尉遲鋒的雙腿間,露出一抹了然的淺笑。
簡珏的視線如一道熾熱的光芒直直射向尉遲鋒的兩腿間,尉遲鋒只覺渾身徒然冒出許多雞皮疙瘩,下意識地夾緊雙腿,大手扯過前擺遮住雙腿,隨即瞪著簡珏,低聲罵道:“是你憋得慌吧。佳人近在眼前,卻是抱不得、親不得,可憐啊可憐。”
說完,尉遲鋒學著簡珏的模樣,將目光一路往下落在簡珏的雙腿間,雙臂抱胸詳觀了半天,皺眉沉思道:“你那裡不會不行吧?那豈不是可憐了玉輕塵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你若不行,可別禍害人家姑娘,我瞧著湛然不錯,與玉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