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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郡王,情況如何?可找到玉小姐了?”船艙內幾人等了片刻,見湛然始終沒有離開船頭,便盡數離席來到湛然身邊,皇甫少司瞧出往日從容不迫的湛然此刻的眉宇間隱藏著一絲焦色,便知湛然心底是真正擔憂玉輕塵的安慰,不由得低聲詢問道。
聞言,湛然視線略微離開河面,匆匆看了跟上船頭的皇甫少司等人,目光在看到赫連昊德之時,眼底瞬間閃過一絲殺氣,卻又在下一秒隱於沉靜如冰的黑瞳中,只淡淡地回了皇甫少司一句,“沒有。”
語畢,湛然不再理會眾人,將注意力盡數放在河面上,雙目不停地掃視著靜幽幽的河面,不放過任何細節。
赫連昊德得到湛然那樣一個陰冷至極的目光,心頭不禁微微一沉,不由得抬眸看向靜立於欄杆邊的赫連塔娜,投注過去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責備。
大夏與匈奴素來不合,常年糾紛戰事不亂,但如今大夏願與匈奴和談,匈奴年前又遭受雪災損失慘重,偏偏發動戰爭卻又被簡珏趕回漠北,無奈之下,為了讓匈奴百姓休養生息這才答應大夏和談。
而他們兄妹此行的目的便是為匈奴爭取更多的利益,打壓大夏的氣焰助漲匈奴的氣勢是好事,可自己這個妹妹卻似乎為了男女之情而沉浸在個人恩怨中,顯然對匈奴的大計無益。
思及此,赫連昊德輕輕皺了皺眉,落在赫連塔娜身上的目光中更多了一絲警告。
赫連塔娜得了赫連昊德滿是責備的目光,心底的怒火瞬間被挑起,不服管制地轉開了視線,雙手用力地扯著手中的馬鞭,恨不能將馬鞭當作玉輕塵,將其碎屍萬段。
見赫連塔娜一臉不服輸的模樣,赫連昊德暗自搖頭皺眉,卻並未過多苛責赫連塔娜,繼而轉目看向河面,注意著侍衛們搜尋的程序。
“郡王,天色太暗,只怕玉小姐凶多吉少。”搜尋了半柱香的時間,依舊不見玉輕塵的身影,就連跳水救人的水綠也不見了蹤跡,著實讓人心中捏了一把冷汗。宋相認回這個女兒不容易,平日裡更是對這個女兒寵愛有加,侍衛們心中同樣明白自家郡王對這位相府小姐的心意,若玉小姐在自家郡王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情,只怕……
“你們多帶些燈籠,也隨湛王府的人下去尋人,務必找到玉小姐。”不等湛然開口,皇甫少司已喊過身旁的侍衛,將其帶領五皇子府的親衛下船尋人。
這一番拉攏人心的舉動被皇甫少堇看在眼中,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譏諷的冷笑,眼底盡是一片譏誚之色。
皇甫少司豈會不知皇甫少堇的心思,古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湛王府雖被平治帝所忌諱與防備,但平治帝卻又不得不依仗湛王府壓制簡王府,湛王府此時便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定可成為助力。皇甫少堇有身為護國公府的母族支援,比他多的不僅僅是對軍隊的掌控,更有對朝中武將的熟稔。偏偏自己母后的上官家族是文官出身,相比之下,自己在軍中的威望遠遠不及皇甫少堇,這也是皇甫少司拉攏湛然的最重要原因。
更何況,宋培臣看似是平治帝倚重的臣子,但皇甫少司隱隱覺得平治帝對宋培臣與旁人不同。宋培臣自平治帝身為平王時便跟隨在他身邊,一路輔助平王在一眾嫡子長子中登上皇位,更助其穩固朝政收服一眾當初不服平王的朝臣,實乃功不可沒,若能借此機會讓宋培臣更加親近於自己,這樣的舉手之勞又何樂而不為呢?
畫舫上人心各異,眾人心底均是打著不同的主意,而簡珏則是靜立於小船的船頭,一手提著一隻燈籠,隨著小船的划動低頭細看著靜謐的河面,仔細地找尋著玉輕塵的身影。
“看來這邊沒有,去那邊看看。”在玉輕塵的落水點找尋了片刻卻是一無所獲,簡珏清冷的黑眸沉靜如潭水,沉聲對掌舵的侍衛吩咐。
“是。”湛王府侍衛見簡珏放棄這片河面,只能低聲應下,將小船劃離此處,往簡珏手指所指的水面劃去。
‘噠噠噠’一陣馬踏露面的聲響自河岸清楚地傳了過來,皇甫少司等人紛紛轉身往河岸望去,只見一縱上百人的家丁跟隨在一匹駿馬之後朝著河岸跑了過來,此時河岸燈火通明,宋培臣一人一馬當先立於河岸遙望著湛王府畫舫。
眾人順著燈火往宋培臣看去,只見他神色肅穆,眼神犀利,雙唇緊抿,全身籠罩在一股威嚴之中,而他投注過來的目光更是帶著凌厲的壓迫感,顯然是因為玉輕塵落水一事而有所動怒。
與此同時,一艘大船漸漸停靠在岸邊,宋培臣下馬上船,他身後跟著的家丁也跟隨其後上了大船,大船快速地駛向河中心,一盞茶的時間便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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