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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去買了一些好吃的飯菜，和莫嫣兩人吃了，又陪她說話。莫嫣一直躺在床上，表情淡淡的，偶爾‘嗯’‘哦’一聲。

莫然也不在意，她相信，姐姐一定會原諒她的。她們可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不管怎麼樣，流著的永遠是相同的血液。

“姐，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搬去和你一起住吧，以後我每天都做好吃的給你吃，讓你早點把身體養好。”

莫嫣看她一眼，淡淡道：“不用了，你跟軒少住在一起，搬出來他會不高興。找個傭人照顧我就行。”

“這怎麼可以，他們照顧你不貼心。這一次，我一定要親自照顧你。”上次就沒有多少時間照顧她，讓她內疚了好久。

“姐，我好想回到過去的生活。你說，爸爸媽媽如果還在的話，我們會不會過得很幸福？”莫然喃喃問道。

原諒

莫嫣的眼裡有一絲動容，“會。爸爸媽媽如果還在，我們就不會受一點委屈了。”

想當初，莫家在W市也算一個大財閥。她們姐妹兩生活優渥，每天都無憂無慮。可是，家道中落，父親承受不了打擊自殺而死。母親也鬱鬱寡歡，不久也病死了。

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她們姐妹兩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來，每時每刻她們都陪伴在對方身邊，一直沒有覺得孤單過。

莫嫣忽然想起莫然的好，這麼些年，身為妹妹，她反而對她這個姐姐很照顧。倒是她自己，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好。

一想到這裡，莫嫣的心裡就有些愧疚。她看向莫然，眸光閃了閃，伸手握住她的手。

“然然，你這兩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沒事的。”其實，孩子沒了，也不能全怪在她的頭上。

畢竟這是意外，不是莫然故意造成的。

“姐！”莫然的眼裡閃過一絲欣喜，反手握住她的手，“我沒事，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也會照顧好自己的。”

“回去休息吧。這裡有護工就行了。”莫嫣看著她眼下的黑眼圈，堅持道。

莫然也很堅持，“不，我不回去。就讓我在這裡守著你吧，我心裡會安心一點。”

“然然，我想通了，孩子沒了就沒了吧。只能說明我跟他無緣，我不是故意怪你的，我是真的很難過。”

“我知道，我什麼都明白。”莫然趕緊點頭，莫嫣能原諒她，對於她來說，簡直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她就知道，莫嫣也是在乎她的，畢竟她是她唯一的妹妹。

兩人從歸於好，莫然的心情很輕鬆。就連晚上接到顧亦軒的電話時，聲音都帶著愉悅。

顧亦軒也聽出了她的高興，“什麼事這麼高興？”

他還記得，她今天白天火氣都是很大的。

“姐姐原諒我了，你說我該不該高興？”她笑道，聲音柔和，帶著絲絲甜美。

顧亦軒享受地閉上眼睛，靜靜回味她的聲音，“既然她原諒你了，今晚就回來吧。她不是明天出院嗎？我明天帶你去接她。”

學會了妥協

一提到這個，莫然的臉又沉了下來，“不要，我今天要守在這裡。”

“莫然，我是在好好跟你說話，你別不識好歹！”

“我也是在好好跟你說話，你別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對了，我還要跟你說一件事，姐姐身體不好，我打算跟她一起住，照顧她。你反對也無效，這一次，我一定要親自照顧她！”

顧亦軒緊皺眉頭，“你為什麼非要親自照顧她！”

又不是什麼絕症，就流個產，有什麼好照顧的。

莫然的口氣一下子就黯淡下來，“你不懂，孩子是因為我才沒有的……你無法理解我的心情，就算讓我為姐姐做多少事，都彌補不了我的過錯……顧亦軒，我的心裡真的很內疚，很難受。”

聽到她的心聲，顧亦軒沉默了，他想她能理解她。

她的世界，大部分都是莫嫣的存在，她間接傷害了莫嫣，她比任何人都難受。這個時候，他的確不該跟她較勁，反而會適得其反。

“好吧，你今晚就留在那。”他一妥協，就感到十分驚訝。自己，何時也學會了妥協……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莫然也很驚訝，“真的嗎？謝謝你！”

第一次，她真心地對顧亦軒說了謝謝。

顧亦軒發現，雖然自己捨不得她不在身邊，不過聽見她感激的話，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掛了電話，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好像，跟她相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