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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立刻又說：“人好好招待著，馬上有人去接她。”

他剛掛了電話，正準備和顧亦軒說兩句，男人已經開著車走了。

局長這才鬆了一口氣，擦擦額上冒出的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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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鐵門還沒開啟，顧亦軒就聽到裡面撕心裂肺的大叫聲，心臟突然狠狠抽痛。

他神色陰霾，厲聲呵斥：“快點把門開啟！”

門被開啟，他衝進去，就看到莫然抱著身子，難受地在地上打滾。

她頭髮凌亂，雙眼緊閉，唇上全是乾涸的血液，嬌弱的身子看起來脆弱不堪，像是經歷了一場狂風暴雨。

顧亦軒愣了一秒，立刻撲上去抱緊她，不讓她亂動。

他的身體在顫抖，眸光微閃，似有晶瑩的淚水閃現。

“然然，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

“啊——”莫然沙啞嘶叫，聲音像粗嘎的沙礫，十分難聽。

她根本就聽不見他的聲音，抓著他的手臂，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以此來發洩全身的疼痛和顫抖。

顧亦軒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個時候，再多的痛，都比不上他心裡的痛。

他知道，她的黑天使發作了。

抱緊懷裡不停掙扎的女人，他回頭，陰鷙恐怖的神情嚇退了門口的幾個警、察。

“給我記住，欺負她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男人凌厲的威脅，讓他們的心裡，生出一股濃濃的恐懼。

“這不能怪……”我們。

有人想要辯解，被同事拉了一把，一個警告的眼神甩來。

這個時候說話，不是找死是什麼。

接你回家3

顧亦軒緩慢轉頭，表情和眼神都變得很溫柔，跟剛才恐怖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手輕輕拍在她的背上，他的聲音輕柔：“然然，沒事了，我來接你回家。別怕，沒事了。”

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臉上。

看到她破爛不堪的嘴唇，他的心再次狠狠揪緊。

她是他想要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女人，給她全世界最好的都來不及，又怎麼忍心看到她變成這個樣子。

如果有可能，他願意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

“藥——”莫然發出含糊的聲音，她想要吃藥。

黑天使太厲害了，她痛了幾個小時，還是那麼難受。

還有她的眼睛和喉嚨，也很痛。

男人收緊手臂，溫柔道：“痛就咬我，別忍著。”

果然，她又咬上他的肩膀。剛剛已經被咬出深深的牙痕，現在又咬出一個。

顧亦軒從始至終都沒有皺眉，他的手不斷拍在她的背上，輕輕安撫她的痛苦和情緒。

漸漸地，莫然冷靜了不少，只是死死咬著他的肩頭，一直沒有鬆口。

顧亦軒這才將她橫抱起來，大步走出拘留室。

一路上，許多人都看著他們，眼裡有各種複雜的情緒，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害怕。

顧亦軒緊抿薄唇，表情很陰暗，如果有人這時候惹到了他，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有一種人，天生就有王者之氣，不怒自威，說的就是顧亦軒這種人。

走到門口，他的視線落在一個警、察身上，“你！”

那人嚇了一跳，雙腿不禁有些發軟。

“去替我開車。”

“開……開車？”

“沒錯！”

顧亦軒一個極冷極淡的眼神甩去，那人忙不迭地點頭：“好，馬上！”

理所當然地讓警、察給當司機，恐怕W市只有顧亦軒一人。

車子回到半山花園的別墅，顧亦軒聯絡好的醫生也同時趕到。

看到莫然這個樣子，剛迎出來的阿婆和莫嫣都忍不住捂嘴痛哭。

才一晚上而已，她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她在拘留所裡，到底吃了些什麼苦？

回到臥室，顧亦軒坐在床、上，一直抱著莫然不放手。

她的意志很堅強1

他知道她很痛苦，看她這個樣子，他的心裡更痛苦。

要不是他，她也不會染上黑天使，也不會如此受罪。

“藥——”光是咬他的肩膀，都不能剋制她的痛苦了。

莫然忍不住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