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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帶我來這裡?”我略顯激動,話語中帶著憤怒。
“當然是拐賣婦孺的。”他回答到是誠懇,看了我一眼後冷淡的說道,“看你樣子也餓了,吃點東西,我是不會要一個死人的。”
“你!”我憤怒,用手指著他,真想上去給他兩拳,最後還是忍了,不過還是嘴硬,“不吃!”
“愛吃不吃!”大漢摔下話後走了出去,只聽到鎖匙的聲音,我知道門又被鎖了。經過思想鬥爭,還是決定不和自己肚子鬧彆扭,吃飽肚子才有力氣跑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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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顛簸,終於到達歷陽(今安徽和縣)。大漢在換乘江船前怕我給他添亂,強行給我不知道吃了什麼藥。我就好像被掏空力氣一般,每次都要讓他抱著才能趕路。這倒是其次,吃過這種藥後,一天大部分時間都是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沒有多長時間是清醒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綁架你大爺?”這天晚上,江船停靠在江邊渡口休息,我難得腦子清醒。我看大漢在我面前,於是滿是憤怒的質問他。
“呵呵……有你這麼漂亮的大爺?”大漢勾起我的下巴,玩味的說著。
“你想把姑奶奶怎麼樣?”看來他已經知道我是女人了,隱瞞身份看來沒什麼必要了。
“不怎麼,這麼漂亮的雛兒,掠到秦國買到章臺,應該會有不錯的價錢。”他一臉得計的上下大量這我,好像狼看到獵物一般。
“你!”我強壓下火氣,有些不解的質問,“就算這樣不至於跑這麼遠?”
“你當我傻瓜,你爹是晉國丹陽尹,我在那如何脫手,萬一被發現我吃不了兜著走,”他繼續表現他的所謂智慧,“到了秦國你爹在大的官也管不上了。”
“你怎麼知道我爹?”看來這傢伙訊息蠻靈通的。
“像我這種綁匪,當然弄清身份才會出手,我還知道你叫張芸。”他看了我一眼,繼續自詡,“這次綁你去秦國只是順路罷了,你以為我會傻的為賣一個人跑那麼遠?”
聽到他的話,無名之火終於忍不住了爆發出來,大吼道:“滾出去!”
“隨你,到了秦國有你哭了。”他無視我的憤怒,丟下冷冷的話走了出去。
在船上熬了了十多天,到了年底船家不願行遠路,他只好挾持著我來到江州(今江西九江)暫住。到江州後雖然不用趕路,大漢每次出門時,將我鎖在租用的小屋裡,也沒有忘記給我下藥。雖然非常不爽,可是一時半會又逃不了,讓我倍感鬱悶。
轉眼新年已過,到了晉太和五年·前秦建元六年(公元370年),過了正月上元節,大漢又僱船西上。在趕路前,他又給我下了藥,看來這傢伙滿謹慎的,只是苦了我自己。
三月初,上岸來到襄陽(今湖北襄樊)休息了幾天,又改行旱路。馬車顛簸了十幾天終於到長安,到了秦國地界。由於北方長期戰亂,經濟還沒有恢復,長安雖是國都和建康、襄陽比要蕭條的多。大漢帶我在長安東北的宣平門附近的一個客棧住下。
也許這麼多天我沒有違逆他,加上到秦國地界,他放鬆了警惕。大漢一到客棧,就將我用繩子草草綁好後,沒給我下藥,就匆匆出去了。他也許是想到馬上就可以脫手了,只是將我反鎖在客房裡面。看大漢出去了,我異常高興,終於有了逃跑的機會了。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不跑的話,難道真想去青樓。於是我將食案上的粗瓷小碗打碎,用瓷片將繩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割斷。
我揉了揉被他綁的發麻的手腕後,捲了他放在客棧所有值錢東西塞到腰間的荷包裡,匆匆下了樓。可剛到街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走的真快,怎麼不等我?太沒義氣了。”這個聲音屬於那大漢的,這傢伙回來真快,我不敢回頭,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跑。
“救命啊!救命啊!光天化日強強民女了!”我大聲喊道,一街的人都能聽到。
在我感到力氣不支,就要被抓住的時候,撞到一個溫暖的懷抱。抬頭看到的是一個年紀四十左右,面板微黑,長相還算俊朗,骨子透著威嚴的中年男子。計上心來,不管管不管用,試試不妨。
“夫君!”我可憐巴巴看著他,指了指大漢“他欺負奴。”惡寒。
中年人看了看我,沒有回話,上去三拳兩腳放倒了大漢。
我看到事情解決,上前說道:“多謝阿郎相救,小女子謝過了。”於是抬腿要走。(註釋:阿郎是魏晉時期對男子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