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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只怕……哎！”

苻堅的話雖沒有說完，可其中的意思我豈能不明白。我是新世紀的青年，對生男生女是無所謂。可是現在我處在一重男輕女的封建社會，而且還在望子成風后宮，試想一個后妃沒有子嗣是怎麼樣的境況。苻堅說出這句話，的確是為我考慮，不過即使有兒子又能怎麼樣，張夫人的命運一樣悲慘。

“陛下妾也想，可是……”我不想讓他繼續傷感，於是伏在他的懷裡，柔聲安慰道。

“你不用騙朕了，”苻堅打斷我的話，看著遠方有些失望的說道，“你喝紅花湯，不就是不想要孩子嗎？”

“不是這樣的！”聽到苻堅的話，我先是很是吃驚，接著心中是無比的的挫敗感。原本以為我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原來這一切都在苻堅的掌握之中。為了不要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我連忙解釋道，“陛下誤會了！妾只是想著鈺兒和憶兒太小，要是再有孩子的話，怕照顧不過來。妾說的都是真的，請陛下相信！”

“真的嗎？”苻堅聽到我的話，眼睛恢復了光彩。

“妾不敢欺瞞陛下。”我扯著苻堅的袖子，用真誠的眼光看著他，希望他可以理解。

“好！好！”苻堅攬我到懷裡，正色說道，“以後不許再喝那種藥了。”

“嗯。”我靠在他的懷裡。

之後兩人的纏綿，自是不用說了。

十月初三這天，苻堅親自在章城門外為眾將士餞行，因為有趙希的緣故，我也跟隨苻堅出來為趙希餞行。採莫看趙希要出征，趴在趙希懷裡哭得像個淚人一樣，看著採莫悽楚的模樣，也不由的動容。趙希走後，採莫一連幾天都是精神恍惚，我看著她可憐的樣子，都有些不忍，每天主動給她講些開心的事情。

由於前些天苻堅的變相警告，我沒敢再喝紅花湯。過了半月，御醫檢查出我有了半個月身孕。對於這個訊息我並沒有太多的驚訝，要知道這半個月來，他一有空就來和自己OX，也沒有做任何安全措施，要是懷不上，那才見鬼呢。

苻堅聽到這個訊息，反應可比我大多了，高興的和孩子一樣。我有些想不通，他都是十個孩子的爹，怎麼像剛當爹的人。他竟然當著他的一幫妃子的面說因為是我的孩子，聽了他的話，我簡直想將他敲暈，這樣的話也敢當那一幫女人面說簡直不想讓我活了。

這次懷孕，我已經學會用平常心對待，不會像第一次的恐懼和第二次的慌亂，只是靜靜的等待，真的可以說是一回生二回熟啊。我有一種預感，這一次也許是兒子，這不僅是為了苻堅也是為了自己。

十月二十六，苻堅加封我為夫人。

將封號和自己的姓氏連到一起，就是張夫人，我知道自己離既定命運越來越來越近了。夫人在東晉時期，後宮裡是很高的宮階，是三夫人的第二級，地位只比皇后和貴嬪低。但是苻堅的妃子沒有加封貴嬪的，所以在這未央宮裡，除過苟皇后外，我的地位算是最高。加封那天，苻堅的那幾個妃子，用嫉妒的眼神看著我，尤其是趙淑媛，眼神幾乎將我刺穿。對於這些女人的敵意，我只是付諸一笑。

我開始嘔吐，而且特別貪睡，我根據自己幾次懷孕的經驗，知道這些都是孕婦懷孕症狀。

第九十四章

……》

梁州刺史楊亮帥巴獠萬餘拒之，戰於青谷。亮兵敗，奔固西城。肜遂拔漢中。徐成攻劍門，克之。

————資治通鑑·晉紀二十五》

註釋：東漢魏晉時期，習慣將陝西南部和四川稱兩川。兩川指西川益州和東川漢中。

話說秦軍出了長安後，西行兩天到達了郿城（今陝西眉縣），然後兵分兩路。一路由王統、朱肜以及趙希，帥卒二萬出斜谷進取漢中，另一路由毛當、徐成帥卒三萬出故道、金牛道南取劍門。

先說趙希一路，自從郿城入斜谷後，兩邊崇山峻嶺，高山密林，如果遇到晉軍的埋伏，後果不堪設想。為了保萬無一失，王統讓趙希率領兩千精兵先行，搜尋兩側山林是否有晉軍，朱彤率領兩千弓弩手殿後，王統自領中軍。

一入斜谷，道路一下變得坎坷不平，而且越來越狹窄，許多地方只容一人透過，再加上輜重眾多，導致軍隊行進相當緩慢。

“王將軍！”趙希休息時，向王統打招呼。

“原來張夫人的表哥！”王統用不屑的眼光打量著趙希。

趙希一聽，火氣有些上湧，捏緊了拳頭。可轉念一想，不能給小芸添不必要的麻煩。於是強壓下火氣吐出了一個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