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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尊聖命。”我怯怯的答道。我真的有些唾棄自己,在張芸身體裡呆了十幾年,自己以前的男兒氣質是被完全消磨殆盡,只被苻堅責備了聲,便有些膽怯了。
正在胡思亂想時,我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的,接著眼前一黑便直直倒下去,至於後面的事情我便無從得知了。
“朕……你怎麼了?”苻堅及時將我扶住,衝眾人喝道,‘愣著做甚!還不快去將太醫令給朕叫來?”
過了許久,太醫令陰淮便挎著藥箱氣喘吁吁的來了發越殿。他看到苻堅納頭便拜:“臣陰淮見過……”
“快過來給張夫人看病!”苻堅不耐煩的打斷陰淮。
“諾!”陰淮起身,走到床前捏著女子的脈搏,好半天都沒有回言。
“張夫人是何病?”苻堅看陰淮半天不語迫不及待的問道。
“回陛下。”陰淮拱手說道,“張夫人並無大病,只是多日未有好好進食體虛而餓昏了,只要多多進補便是。”
“好了,你退下吧。”聽到陰淮的話苻堅安心不少,揮退了陰淮。
苻堅坐在女子床前握著她的小手,用心疼的自語:芸兒你讓我拿你怎麼辦,自己本來就身子弱,卻不知道愛惜,竟然連飯也不吃,難道宮裡沒給發糧食?
其實苻堅哪裡知道,自從宮裡斷糧後,女子便悄悄的將大部分糧食分了下人,只留下少許糧食艱難度日,而且為了幾個孩子不捱餓,她是能不吃便不吃,這身體不跨了才怪。
第二百四十五章
……》
慕容衝即皇帝位於阿房,改元更始。
————資治通鑑·晉紀二十八》
阿房城。
燕軍營帳裡,一個美男子滿臉煩躁的在帳內走來走去。自去年十月進圍長安,如今已經有三個多月,長安城依舊堅如磐石,長期頓兵堅城卻久攻不下,任誰也沒好心情。
“大王,大帳外有一自稱慕容柔的男子求見。”這個時候,慕容衝的小侍自外走進稟報。
“不見!”慕容衝想也不想便回絕了。
“諾!”小侍聞言便退了下去。
“回來!”慕容衝覺得好像漏掉什麼,連忙將小侍叫住,皺眉問道,“你說誰求見?”
“自稱慕容柔的男子。”小侍止步,看著慕容垂小心翼翼的答道。
“帶他來見我。”
過了不久,小侍便帶著一個衣服襤褸,渾身髒兮兮的男子進了帳,男子後面還跟著一個年紀十二三歲的少年也髒的不成人樣。
“堂哥,我終於找的你了。”渾身髒汙的男子看到慕容衝兩眼淚光,一下到慕容沖懷裡抱著慕容衝便哭了起來,“嗚嗚……”
“安昭,有話好好說,大男子怎麼如婦人一般哭哭啼啼?”慕容衝被男子抱住心中甚是不悅,他將男子一把推開。彈掉被男子帶到身上的塵土問道,“到底出了何事?”(註釋:安昭。慕容柔表字無從得知,所以我便胡謅了一個,將就用吧。)
“秦王說君侯謀反,將長安城的鮮卑人全部處斬。連母親和幾個年幼的妹妹也沒放過,我多虧自幼養於內侍宋牙家才倖免於難……”慕容柔紅著眼睛,將事情始末仔細說了一遍。
慕容衝聞言沒說什麼,將目光轉向一直靜靜立在那裡的少年。這少年雖然年紀不大,可是自外表看,便比自己的這個堂弟要沉穩的多,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喜怒,這讓慕容衝不由得有些新奇。於是慕容衝問慕容柔,“他是誰?”
“堂哥想必從沒見過,此我四哥的兒子道運。”慕容柔介紹完,衝慕容盛喝道,“還不過來見過叔父!”(道運,慕容盛表字。)
“侄兒見過叔父!”慕容盛聞言,不慌不忙的上前給慕容衝行了個全禮。
“起來吧。”慕容衝總覺得這孩子和慕容寶有些相像,原來果真是他的兒子,對自己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侄子慕容衝很滿意。
“謝叔父!”
“你二人一路艱辛可知還是好好休息,有事明日再說。”慕容衝說著吩咐小侍,“帶他們下去休息。”
看著出去的叔侄二人,慕容衝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傾城笑顏。
對於慕容衝來說,那個窩囊哥哥的死他根本不在乎,而其他的那些慕容氏族人就更不用說了。其實在慕容衝心裡,有個渴望很久的事情便是稱帝。可是礙於那個囚籠裡掙扎的哥哥還活著。雖說那個窩囊的哥哥不怎麼樣,可畢竟是大燕皇帝,在鮮卑人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容動搖的,自己雖然有他的親筆手詔,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