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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兒你誤會了。”苻堅擺手,笑著說道,“我記得當年發過了誓……”
“我記得是我發過誓,陛下視乎沒有。”我打斷苻堅的話,咬牙說道。這個狡猾的傢伙,當年讓我為他發了幾個誓,而他一個也沒有,我怎麼能平衡。
“哈哈哈……”苻堅一聽笑了起來,滿是揶揄的說道,“原來芸兒記仇呀。”
我沒理他,送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當晚苻堅便賴在我那裡歇息了,回到宮裡我翻來覆去都沒有睡著,於是就想著晚上的事情。
對於今天拉著苻堅對月起誓,我並不是一時衝動。我雖然知道苻堅對自己是真的喜歡,可是我心裡總是放心不下,還是怕哪天被他拋棄,從古至今,男子多是薄倖,帝王更是如此。也許自己命數也就那麼一年多了,可是我還是希望自己不要留下遺憾。古人都是重諾言的,苻堅身為君王更是如此。我覺得,要找個機會讓他給自己個承諾,而今天他既然首先提出,是那無疑是個好機會,為什麼不用呢?
第二百二十五章
……》
庚戌,燕王垂至鄴,改秦建元二十年為燕元年,服色朝儀,皆如舊章。慕容農引兵會垂於鄴,垂因其所稱之官而授之。立世子寶為太子,封從弟拔等十七人及甥宇文輸、舅子蘭審皆為王;其餘宗族及功臣封公者三十七人,侯、伯、子,男者八十九人。可足渾潭集兵得二萬餘人,攻野王,拔之,引兵會攻鄴。
————資治通鑑·晉紀二十七》
鄴水南岸。
鮮卑軍隊齊集鄴水南岸,圍著一個臨時搭建的高臺,眾人臉上盡是欣喜之色,而慕容氏諸人更是如此,站在臺下滿是興奮的看著臺上的人。順著眾人目光看去,原來臺上的人竟是慕容垂,而且穿著穿皇帝才能穿的袞冕站在高臺上。
“開始吧。”慕容垂對一邊的宦官淡淡的說道。
侍從聞言,拿起手裡的布帛朗聲念來:
皇天上帝,后土神祇,眷顧降命,屬垂黎元,為人父母,垂不敢當。新興侯國之正統,垂之君長也。本當以大義喻秦,奉迎歸國復紹大統。唯時事之艱,故君身陷氐秦。國不可無君,故垂僭承大統。茲於此日,建元燕元,至此以往,替秦正朔,服色朝儀,皆如大燕昔日舊章。鮮卑群胡,推垂為盟主,垂愧不敢當。中興祖業興復鄴都,平定關東六州,實為垂之責。假以時日,平定中原,垂當迎還舊主,以守臣節……
“臣等唯燕王之命是從!”聽完表文,眾人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起來吧。”慕容垂微微頷首,“孤今日還有一事情宣佈。”
眾人起身後,目光緊緊的盯著慕容垂。
慕容垂環顧了眾人,對宦官說道:“唸吧。”
“世子慕容寶,孤之嫡子,以賢為著,堪為儲君,今詔立為太子。”宦官朗聲唸叨。
慕容寶聽到詔書,心中不由大喜,連忙跪了下來朗聲謝恩:“兒臣謝恩!”
“丁零翟斌,與孤同紹祖業,立國大功無出其右,為國之輔弼,今特封建義大將軍,河南王。”宦官朗聲再次念道。
“臣謝恩。”一個大鬍子的胡人,語氣淡淡的說道,看他樣子八成對於冊封有所不滿。
“幼弟慕容德,賢而有才,今拜為車騎大將軍,封范陽王!”
“臣弟謝恩!”慕容德略帶興奮地見禮。
慕容垂大興分封,將慕容農等一幫庶子、甚至連母族的一些親近子弟也分封為王。其他疏遠的一些宗族和功臣,也是大肆分封了一回。
慕容垂分封完眾人,剛訓完話沒多久,一個侍從走到慕容垂身後附耳說了幾句,慕容垂原來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笑容逐漸擴大。慕容垂幽幽的對眾人說道:“不久前,孤派可足渾潭去河南招兵,眾卿想必也知道。據探子回報,他集得精兵得二萬餘人,如今已經攻下野王,且引兵來會,不日便可到達鄴城了。”慕容垂的話語之中滿含興奮。(野王。縣名,今河南沁陽。)
“天佑大燕!”眾人齊聲唱道。
卻說鄴城裡的苻丕聽聞慕容垂在鄴城外稱王、建元不由大驚,迅速修書一封,讓姜讓送到燕軍大營。
“稟燕王,秦使姜讓在帳外晉見。”侍從抱拳稟報道。
慕容垂正在與一幫親信商議攻取鄴城的事宜,聽到秦使前來,笑著對慕容德說道:“苻丕耳朵道靈,孤還沒給他下書他到先來了。”
“哈哈哈……”慕容德聽到話後,笑了起來。
“讓秦使進來。”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