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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苻堅笑著拍拍鈺兒的腦袋讓韓意起來。
“謝陛下!”韓意果然聽話,苻堅一說立馬站了起來。
“真是的,我早就說讓起來了,多跪還不是白跪。”鈺兒不滿的又嘟囔了句,坐起來拿著寶劍去遠處練去了。
“苻堅沒理會鈺兒,瞟了眼韓意的手中的表章,問道:“何事上奏?”
“是……是慕容泓送來表章。”韓意看著苻堅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遞給苻堅。
“哦。”苻堅有些異樣,也沒什麼將表章接過來。這東西不看還好,這一看險些將苻堅的肺氣炸。這老天也太不是東西了,是不是看自己好日子久了不'炫'舒'書'服'網'。自己剛打破了慕容衝心情好沒好幾天,現在又讓慕容泓來氣自己。
“白虜豎子!”苻堅狠狠的將表章貫到地上,氣的坐在石凳上,胸脯不斷的起伏。這慕容泓和自己這樑子是結大了,前不久殺了自己愛子的賬還沒算他現在又來這套,要是逮到他非要將他碎屍萬段。
韓意看著發火的苻堅,默默的低頭退到遠處。對於苻堅的秉性他是知道的,每次生氣時候摔東西是必然的。如果站的近,沒準他看著你礙眼,什麼東西也向你身上招呼,這樣的虧自己可沒少吃。為避免殃及池魚,自己還是站遠的好。
“韓意!”苻堅沉聲喝道。
“小的在!”韓意聽到呼換連忙回神。
“傳新興侯慕容暐宣室見駕!”苻堅吩咐完,拂袖回了宮。
未央宮宣室。
“臣慕容暐見過天王!”慕容看著坐在書案旁的的男子拜了下去。
時間好像凝固了似地,慕容暐好半天都沒聽到讓自己起身的聲音。慕容暐偷眼瞟向那個尊貴的男子,只見人家好似當自己不存在般竟聚精會神的看書呢,這讓慕容暐不由得暗暗咬牙。
“臣慕容暐見過天王!”這次慕容暐的聲音比上次大的多,只要耳朵沒聾都聽的見。
“新興侯,你才跪了這麼久就不耐煩了?”這個時候苻堅的聲音響起,裡面帶著明顯的怒氣,而看慕容暐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狠厲。
“臣……臣沒有。”慕容暐聽到苻堅聲音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對這個男子心中本能的懼怕。
“呵呵……”苻堅冷笑了聲,將表章一把甩在了慕容暐的頭上,怒道,“看看你的兄弟們寫的什麼。”
苻堅將表章扔到慕容暐的頭上,他的發冠也打的歪道到一邊。他知道苻堅現在在火頭上,不敢正發冠,用滿是恐懼的眼身愣愣的看著苻堅。
“看錶章!”苻堅怒喝。
慕容暐一聽,用顫抖的手將地上的表章拿起來。
大燕大將軍、雍州牧、濟北王慕容泓再拜秦王陛下:
天命不屬秦久已,大燕吳王已定關東,皇弟慕容衝興兵河東,孤自將諸鮮卑稱兵關中,觀天下之勢,秦土多已屬燕。孤念秦王昔日之恩,留苻氏之祀。王因感孤之恩可速資備大駕,奉送家兄皇帝東歸,泓當帥關中燕人翼衛乘輿還返鄴都,惠秦虎牢以西之土,永為鄰好,豈不善哉,伏望秦王慎思之……
“你們慕容氏真的是好樣的,聽說國家打了敗仗,也熱鬧起來了。叔叔在關東行兇,弟弟在關中搗亂。慕容泓更是好樣的,如今竟然以燕國名義問朕要人來了!”苻堅滿是諷刺的看看跪地看錶章的慕容暐說著,頓了頓後從書案旁站起來走下來,又自嘲的說道:“慕容泓他既然修書招卿,卿要是想走的話,朕會資助你路費的。卿之宗族兄弟真的是些人面獸心的東西,虧朕這些年待他們不薄,指望他們為國效力真是天大的笑話。”
“陛下大恩慕容暐心中謹記,至死不負!”慕容看望表章後,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個頭,信誓旦旦的說道。
苻堅冷眼看著慕容暐不語。
“一國難再興自古之理,三子反叛乃自取滅亡。我慕容暐雖與同族,誓不同流!”慕容暐再次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聲音比剛才響的多,當他抬起頭時,額頭已經一片殷紅。
慕容暐看苻堅不說話就一直磕頭,到最後鮮血已經覆滿了他的臉,人的面容已經看不清楚的,好似鬼魅一般。
苻堅看著慕容暐如此模樣,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此自三豎所為,非卿之過矣。”接著苻堅吩咐韓意送慕容暐回家,並且派了太醫給他看傷。
其實苻堅哪裡知道,慕容暐做這些都是給自己看的。卻說慕容暐養好傷後,遣心腹送書信於慕容泓。說自己已是籠中鳥,沒有迴歸關東的希望,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