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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形和色彩都十分美麗,腳下踩的是能陷至腳踝的波斯地毯,數道門簾垂落在房門前,整個房間因為窗外的晨光照射而被照耀得富麗堂皇。
這麼奢華高貴的房間佈置絕不是自己所認識的。董瞳光著腳掌輕輕踩在柔軟無比的波斯地毯上,在警惕的同時亦在悄聲欣賞這個房間。剛走至房門前,餘光卻瞟見右手邊牆壁上有一面銀光鏡子。她看到自己原本的衣服被褪去,身著一襲銀白色的綢布睡衣,原本被隨意綰起,盤在後腦的捲髮如同泛著微光的海藻,蓬鬆的垂於前胸後背上。
被弄至額頭兩側的劉海也被弄至額前,服服帖帖的覆蓋在光潔的額頭上。鏡子裡的董瞳猶如剛墜入凡間的精靈,睜著黑白分明又浸著絲絲霧氣的眼眸,好奇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就在董瞳望著鏡子裡的人發呆時,房門毫無徵兆的開啟了。董瞳疾步往後退了幾步,一個人在她防備的視線裡躍入眼前。
這是一個女人,不。應該說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她約三十左右。一頭如墨的黑髮散在身後,銀白色的蕾絲線將一束小發懸在耳側,紅色的襯衣外是一件方格的蕾絲小禮服,白皙的手腕上懸滿了漂亮的鐲子,小指上還戴了一個沒有任何修飾的銀戒,一切的裝扮都是那樣奢華精緻,卻讓人感覺不出半點多餘和累贅,彷彿她本來就應該穿成這樣。
董瞳望著眼前對她笑意吟吟的美人,她無法形容這個美人的長相,似乎全天下所有的語言都無法描述她的美。董瞳甚至認為她並未到三十歲,最多二十七八歲。因為,歲月沒有在眼前的美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她的面板如嬰兒般嫩滑白皙,臉上乾淨得毫無瑕疵。任何胭脂粉墨都未調染,乾淨得如同剛被製造出一樣。
就在董瞳打量對方時,對方亦在打量她。只是對方的水眸內隱隱摻雜著某種異樣的情緒。這令董瞳迷惑不已,自己難道不是第一次與她見面?
美人似是察覺到董瞳的疑惑,優雅的抬起手臂,輕輕將房門闔上。眉宇間染著層層暖意,輕輕將董瞳垂於身側的雙手抬起。放於自己的胸口處,用黃鶯般清潤動人的嗓音,柔聲道,“還覺得冷嗎?”水眸內的溫柔彷彿能掐出水來。
董瞳在被她握住雙手時,身體便不自覺的開始僵硬。對於不熟的人或是陌生人的接觸,她會自然呈現出僵硬反應,這也是她不喜熱鬧的一個原因。她的身,她的心都無法融入那片其樂融融的國土。
輕輕掙開被美人握於掌心的手,不自覺的雙手交叉擦了擦手掌,有些僵硬的語氣不自在道,“不冷。”原諒她的不識相,實在是除了傅梓寒,世上再無一人對她如此溫柔。她還不習慣這突如其來的溫柔。
美人並未在意董瞳的細微舉動,再次將她的手拉進掌中,緩緩朝寬大柔軟,鋪著一層層淺色花瓣的床走去。將董瞳按坐於床上,她亦款款落座,輕輕拾起一瓣花瓣,靜靜望著那瓣仍顯嬌豔的淺紅,目光專注。
董瞳亦在靜靜望著這個美人,她感覺很困惑。自己與她才第一次見面,而她對自己似乎有著別樣的情緒,自己亦不排斥她的出現。這種感覺是她有生以來首次出現的感覺。她與自己有什麼關係?且,自己不是應該在參加宴會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宴會上發生了什麼事?
許久,美人忽然輕啟嬌豔的紅唇,低聲淺語道,“這些花瓣是十天前從樹上採摘下來的。一直用藥物儲存得極好。被藥物浸染過的花瓣會隱隱帶著些許藥香,混合著花瓣原有的香氣和人體特有的體香。這個香氣就變成了自己的香氣。”她依舊用著溫柔如水的眼眸注視著手心裡的花瓣低語。彷彿這世上萬物都能得到她溫柔似水的目光。
董瞳似是著魔般,亦拾起一瓣花瓣,望著掌心裡的淺紅,緩緩遞於鼻尖,輕輕嗅著。她似乎真的能聞到花瓣上有屬於自己的香氣,混合著花香與藥香,帶著淡淡沐浴露香。令人頓感舒暢。
那個美人見董瞳陶醉不已的樣子,輕聲笑了出來,天地彷彿因為她的這個笑容而失去所有顏色與光澤,炫目得令人沉醉,“她果然說得沒錯。就算是再寂寞,再疼痛的人。在聞著這屬於自己專有的香氣時,也會變得愉悅滿足。”她說的時候,眼眸帶著微微暖意又夾著淡淡惆悵。眉宇的柔和被一絲憂傷悄然染上。
董瞳被美人笑得微微有些窘迫,在聽聞她的話語及眸內淡淡憂愁時,不禁有些憐惜。這種美人,理當是活得無憂無慮,在陽光明媚的午後用銀鈴般的笑聲感染整個季節的女子才是啊。
“這個是你說的那個人發明的嗎?”董瞳忽然有些好奇,她說的那個人是誰。這是她第二次主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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