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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與森冷。
“那你的手段就不下賤嗎?五年前啊……五年前的事我可是想忘也忘不掉呢!”董瞳自顧自繼續道,望著林語蓉愈加慘白的臉色,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與愉快。原來,主宰別人情緒的感覺是如此美妙。而自己這些年的偽裝似乎是一場自娛自樂的獨角戲。當真實的自己被虛假的自己釋放出來時,那種掌握天下般的感覺竟如此強烈。
“啊——”林語蓉忽然緊捂耳朵,蹲下身子拼命搖晃著腦袋。拒絕在聽董瞳接下來的話,五年前是個噩夢,她此生都不願想起的噩夢。眼前的人是魔鬼,是徹徹底底的可怕魔鬼。五年前所有的一幕清晰的出現在眼前,那個困擾了她五年的模糊影子越來越清晰,與眼前這個人的臉重疊在一起。
是她……五年前是她。這個人好可怕,這個人好可怕。
周揚見林語蓉忽然抱住自己的身子不住顫抖,嘴裡不斷念著‘魔鬼……可怕……’,在望望仍笑得十分詭異的董瞳。雖無法接受林語蓉揹著他在外面找了多少男人,但他更無法接受眼前這個,陌生得帶給他一種最原始的恐懼的董瞳。
雖然他不關心周圍的一切,但他不笨。此時,他清楚的知道,董瞳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也十分清楚自己與林語蓉的過去。她如一個暗裡窺視眾生的雙眼,將自己的一切全部攤在眼前,冷眼笑望。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向林氏與周氏下黑手?是在報復我跟語蓉嗎?”周揚顫抖著聲音,一字一頓艱難問道。他只感覺手腳發冷,他希望她說不是,他希望她回到從前那個默默陪伴在自己身旁的董瞳。
董瞳嘖嘖搖搖頭,走到沙發前,倒了杯白開水,輕抿了下潤潤喉。許久才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我想你弄錯了。你跟林語蓉沒有資格讓我報復。你們太弱,根本不值得我去花費心思。”
頓了頓,擺弄了下手裡的白色瓷杯,這個杯子是一對。她手裡拿的是畫有阿童木的卡通瓷杯,而另外一隻在羽落那裡,上面是羽毛圖案。前幾周她與他去超市買菜時,他忽然朝家居用品區走去,拿起阿童木圖案的杯子指著她道,‘阿童木就是你了’便將杯子丟入推車內徑直離去。
不滿被人隨意取綽號,董瞳憤憤的也開始挑選杯子,原本打算拿畫有流氓兔的圖案,但認為不像且怕遭到報復,才拿了只畫有在飛舞的白色羽毛的杯子。暗裡嘀咕,雞毛。
再瞧瞧他桌子上擺放的瓷杯,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柔和淡笑。他竟然會用那隻杯子。
放下瓷杯,董瞳望了眼閒閒的羽落,見他閉目養神,嘴角不著痕跡的撇了撇,真有閒情逸致。轉而繼續替周揚解惑,“至於林氏周氏破產一事。我想你們最好是回去好好問問你們的父親。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字永遠是人類最致命的弱點啊。”她的語氣隱隱帶有一絲疲憊,報復嗎?也許吧。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買單,不是嗎?既然好人不長命,壞人禍千年。那麼,便讓她來當這個惡人吧。
周揚面如死灰的呆望著地面,此時的他沒有了往日的溫和笑意,也沒有了對林語蓉的呵護關懷。如一個遭遇重大挫折,失去生活信心的人,在這個明明暖和卻讓他倍感森冷的房間內無聲悲慼。
林語蓉依舊環抱著自己蹲在地上,嘴裡唸唸有詞的低喃著。彷彿精神受到極大的刺激,已神志不清。
董瞳知道,此時她說什麼他們都不會聽進去。她要的只是這個效果,接下來,她所做的會將他們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永難翻身。
許久之後。
望著周揚攙扶著林語蓉失魂落魄的身影,董瞳卻未有任何快感,彷彿有一塊大石頭重重的壓過來。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深深的嘆了口氣,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撥通號碼後,語氣淡淡道,“明天召開記者招待會,宣佈飛揚集團董事長從現在開始正式現身。”頓了頓,繼續道,“加快節奏,最遲一週我要林氏周氏消失。”自己這些年未有動作卻不代表她沒有自己的渠道勢力。她只是在學著原諒呵。
只是……她想原諒卻不代表別人會放過自己。如此……那便不再仁慈了吧。不想受傷便只有傷人。
掛下電話,董瞳轉身對上羽落戲謔的眼神,忽閃了下睫毛。進而率性的朝羽落辦公椅上坐下,徑自在那裡轉動著椅子打圈。如一個純真活潑的少女在調皮的搗亂般。
“阿童木果然是阿童木。”羽落掛著一臉輕佻的笑意,起身來到董瞳身旁,半坐在辦公桌邊,調侃道。
董瞳確定自己不喜歡阿童木這個稱呼,輕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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