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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容顏在冷光下看不出一絲情緒,“是侄兒不懂事,還望皇叔恕罪!”
柳帝緊盯羽落數秒,欲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卻見他無悲無喜,一如往日的冷淡漠然,心猛的一抽,正是這表情,令他時刻無法忘懷卻又痛恨不已,他忘不掉那張令他今生今世都無法割捨的容顏,他又極其痛恨那張容顏上的波瀾不驚,淡漠處世,彷彿世間任何東西都無法入她的眼,她的心。
可若如此便罷,偏生她竟選擇了那個男人,那個強大得令他時刻存在危機感的男人,他欲將她囚禁起來,最後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二人在自己面前消失,並永不出現。
後,若不是自己派去無數搜尋的人皆斃命,最終他親自去尋,在幾乎斷送性命的情況下,她怕是仍不會出現,在他的懇求下,她最終同意將她的孩子十三歲時送入皇宮陪伴他,聰明如她怎會不知自己的目的?
可即便如此,她仍狠心將羽落放在自己身邊,令自己時時痛恨而又萬般不捨,她怎能如此殘忍的折磨自己的心?
“不知落兒這幾日去了何處遊玩。”壓下翻滾的思緒,柳帝忽然開懷笑道,如慈愛的長輩對晚輩的關心。
“雙親去世,侄兒守孝七日。”羽落仍冷淡回答道,只是說到父母之時,眸內一痛。
“什麼?你說你爹孃去世?”柳帝原本深沉不測的臉瞬間驚變,猛的緊握羽落雙臂,驚叫道,他們怎會忽然雙雙去世?他們那樣的人怎會忽然離世?不可能,他不相信!
“你說什麼?你娘去世?”另一道低沉的聲音隨後驚起,繼而一陣旋風般出現在羽落身前,一把撥過柳帝的雙手,雙手代替原來的位置,緊握羽落雙臂不可置通道。
柳帝見到來人眉頭幾不可察的輕皺,繼而冷聲道,“看來我這城牆還需加高一層才是!”何時自己的守衛如此薄弱,竟讓這些人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但思及二人的功力,他只好壓下不悅,那些守衛怕是攔不住二人。
“這小小的城牆豈能攔住本王的去路?”那人語氣狂妄邪肆的不屑道,繼而轉向羽落面色焦急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娘真的去世了?何時去世的?是何人所為?葬在何處?我要去見她!”一連串的疑問正是柳帝所要問的,隱下不悅的情緒,柳帝亦等待羽落的回答。
望著二人急切焦躁的表情,羽落拂下禁錮自己的雙手,淡淡道,“羽落從不拿父母性命說笑,為救身染重病的孃親,爹爹經脈盡斷而亡,羽落已將爹孃葬於安魂崖崖底。”
安魂崖是柳寒國自古便有的懸崖,百年前那裡經歷過無數戰爭,埋葬過許多忠魂,後人為祭奠那些為戰爭而亡計程車魂便取名‘安魂崖’,後只有對國家有重大貢獻,忠肝義膽之人才可埋葬此處,故而逝世後能被埋葬於此地乃是一種榮耀。
“你娘身染重病?”柳帝震驚道,為何他從來都不知曉?
一旁的人譏諷道,“我木浠瀧雖不是好人,但對然兒卻是足夠掛心,她早年便已染病,卻一直用藥維持而無法及時治療,後替你鞍前馬後,打下這片江山,那時的她便已時日無多,若不是懷了落兒,憑藉超乎常人的意志,她早已香消玉殞,何來你的‘壓質子’?”語言裡的憤怒與心痛卻顯示著那人是如何替裴然不值。
“你說……什麼?”柳帝猛的後退一步,不敢置信地艱難道,為何他的人從未告訴過他這一切?為何他不知她的身體已如此羸弱?這些年,他到底做了什麼?
“神通廣大的柳帝竟也有不知的時候,真是可笑至極!”那人不顧柳帝慘白的臉色,繼續諷刺道,當初敗在羽諾手下他亦心服口服,那個男人若想稱帝僅是翻手之間便可達到,他最不甘的是裴然為這個男人拼死打下這大好江山,竟落得個‘功高蓋主’之罪,最後無奈的送出自己花去半條命才生下的孩子,含痛讓他去當質子……
羽落冷眼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眸內的譏笑時時顯現,孃親的身體之所以愈加羸弱,皆是拜眼前的二人所賜!
“侄兒此行是來同皇叔辭別。”
“你說什麼?辭別?你別忘了當初你娘為何送你來此!想辭別?休想!”聞言,柳帝激動地上前一步,厲聲威脅道,他若所說是假,那自己便不會輕易放過他,若他所說是真,那自己更不能放他走,如今,只有他才是自己惟一能與她有所關聯的人,他不想再失去他們之間的最後一道羈絆。
“侄兒記得,為了這天下蒼生,為了孃親流著鮮血,拼死打下的江山,我必須在此,否則這天下的無辜百姓將作為陪葬品,與你一起埋葬!”羽落冷著聲音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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