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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如卿伸腳將周頤使踹到一邊,慕容玖失力跪倒在地上,被他接住。
腹中插著匕首,汩汩的流著鮮血,慕容玖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她只皺了下眉,笑道:“你還有半個時辰,再找不到大夫,我~~我就真的死了。”
紀如卿俊眉緊蹙,打橫抱起她往外跑,慕容玖傷勢極重,無法騎馬顛簸,他便一路跑到了醫館。奈何傷的太重,大夫根本不敢醫治。
華昭沈泊風和謝遠得知訊息,匆忙趕到醫館見紀如卿抱著慕容玖坐在榻上,僵如雕塑,一身雪緞的衣衫染得通紅。那大夫在得知受傷之人便是長公主後,更是嚇得三魂飛了七魄,奪門而逃,連醫館都不要了。
紀如卿臉色發白,片刻後蹙眉回頭:“出去。煨”
華昭一怔:“什麼?”向前走了幾步:“雲歌她都已經……”
“出去!”一向溫柔入骨的紀大人竟然難得發了一回脾氣。
沈泊風拉著華昭:“華大人,紀大人好歹懂些醫術,我們便先出去等待吧。紙”
華昭看了眼慕容玖,又看了看紀如卿,哼了一聲邁步出去。
掩了門,放下了竹簾,紀如卿將慕容玖平放,蹲在床榻邊忍了許久,挨近了她耳邊呢喃:“不管劉世均說的真假與否,我都不會讓他搶走你。”
伸手探過去,將她的衣衫撕開。紀如卿自小修習醫術,不在於治病救人,全賴興趣研究所致,雖及不上宮中的御醫,倒也算得上高明。但這一番下來,他的手卻是抖的,根本無法下手,額間也沁出了不少冷汗。看向了她腹上的匕首,定了定神,閉著眼睛準快穩的拔了出來。
熱水換了一盆又一盆,軟榻下的白布堆成了小山,上面染著血紅,觸目驚心。血終於止住,傷口處理好後,紀如卿也已經汗透了衣衫。
想要站起來,卻撲通一聲半跪在軟榻邊,他扶著軟榻看向慕容玖,笑了,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不知不覺紅了眼睛。
慕容玖傷勢已無大礙,不巧的發了高燒,整個人昏沉沉的睡著,含糊不清的說著夢話。紀如卿傾身附耳聽著,許久,才聽出她夢裡念著的是:雲川,雲川……
一場動盪過後,百廢待興。
秦川的官員相互勾結,意圖謀反。一封摺子呈上去,禮尚往來,皇上又一張聖旨飄下來。該砍頭的都被端了腦袋;該流放的,鐵鏈銬著脖子一併拖到了邊關;該罷官的,收拾鋪蓋帶著家眷火速滾蛋。
鐵礦那邊,朝廷立即派人接管了礦產,鐵匠們被營救回家,早鑄好的兵器統統收歸國庫。
秦川災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泥石清除,房屋重建,疏通河床,連支合流,凡事都要紀如卿親自監督。而朝廷裡,蘇羨全被調回吏部繼續當他的尚書,皇帝卻把二品內閣學士的位子給了紀如卿。
周頤使的那場好戲明著沒有打擊到慕容玖,卻在內裡將她傷得徹底。外傷易好,心病難醫,再加上慕容玖身子本就不大好,又在秦川積了不少瘴毒,一病下來養了月餘還是虛弱的走不了路。
紀大人如今升了官,忙得腳不沾地的同時,還不忘每天花上幾個時辰為慕容玖煎藥。不許任何人插手,連藥都是親自端到面前,幾乎是放下藥碗就匆忙趕回河堤,壓根說不了幾句話。用慕容玖的話來說就是:紀大人官是升了,腦子卻成了木頭疙瘩。
這天,慕容玖的身子好了許多,見外面天氣晴朗,便讓沈泊風跟著去河堤轉了一圈,沒有見到紀如卿,卻無意聽到了一件關於紀大人的烏龍事。
原因是謝遠麾下有一個小兵曾是紀大人的同鄉,此番見到紀大人未免有些激動,一不留神就把紀大人的少年事給抖了出來。
話說紀橈棠當年離了帝京返回江南,在河柳岸邊建了座房子從此隱居了起來,嬌妻入門,第二年就生了個白胖胖的兒子,取名為紀如卿。
紀橈棠本就長得風流倜儻,妻子更是貌美如花,紀大人被取名如卿是他老爹希望兒子以後隨母親,不成想紀大人不但長相隨了他母親,就連性子也跟母親一樣柔靜。紀橈棠一生剛直不阿,奈何唯一的兒子卻是溫柔入了骨,於是紀大人從小就被送去習武。
日子嘩啦啦的流,白淨淨的小屁孩已經長成了清俊瘦削的少年,武藝學的倒是挺精,怎奈性子越發的柔和隱忍,嫻靜如花,八杆子打不出一句話來。
紀家有子初長成,美貌卻已經轟動了鄉城,再加上紀大人詩書醫術武藝樣樣全精,這樣全能的女婿打著燈籠都很難找。於是一向清靜與世隔絕的紀家,被提親的媒婆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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