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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首看向奴才:“給那姓紀的送信,就說老夫抓了個謀反的逆賊,讓他過來看看。”
慕容玖被吊在鐵鏈上,粘著鹽水的皮鞭雨點般落了下來,打了又打,暈了用辣椒水潑醒繼續打。許久都未見到那報信的奴才回來,她的腦袋昏沉,全身都疼,疼到麻木也就覺不著疼了。隱隱的腹痛感卻升了起來。
良久,那送信的奴才終於回來,遲疑了下道:“大人,那姓紀的小子說,既是謀反的逆賊,等大理寺審過後再報給他。”
濟舫沉著氣,看向慕容玖:“長公主,你也看到了,姓紀的翻臉不認人,不管你的死活。老臣勸你還是識相點跟我們合作,免得吃苦頭。”
慕容玖視線模糊一片,撐到最後終於等來了紀如卿的迴音,安心卻也悽慘慘的笑了,頭一垂昏倒過去,任小吏怎麼鞭打都沒有吭聲,又淋了幾遍辣椒水也不見她醒過來。
秦川一事自是慕容玖主謀,害的他丟了糧草和兵器。濟舫的氣還未消,當真有把她生生打死的決心。更何況宇文康說過,慕容玖這個人,若是不能收歸己用,不管用何種代價都不能讓她活著。
慕容玖的手穿過鐵鏈垂下來,順著指甲流血。身上鞭痕滿布,耷拉著頭氣若游絲。
杜若衡站在一邊終於不忍心,道:“大人,天色已晚,這裡就交給我吧。”
濟舫看了眼杜若衡,又看了眼慕容玖,沉吟片刻,冷哼一聲邁步走了。
良久,杜若衡將人都遣退下去,走到慕容玖身邊,垂眼見她身上傷痕累累,鮮血淋淋,不由蹙眉。
顫著手撫上了她的臉,將她的頭抬起來,低低的聲音輕喚著:“雲歌,雲歌……”
透過昏暗的燈火,他俯下身,細細的看著她的臉,拇指輕柔的撫弄著她的臉。又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放開,倒退了一步,低著頭輕著聲音:“抱歉……”
慕容玖在天牢裡待了三天,身上的傷痕已經結痂,跟布料黏膩在一起。嫩藕般的臉上和手上染著血跡,躺在天牢潮溼的稻草上,終於醒過來。
一時不適應光線,她眯了眯眼,睜開,虛弱的輕咳幾聲,摸了摸小腹,這才安下心來。抬眼見到了那個包袱還在,她臉色蒼白笑了笑,用盡力氣翻了個身,向包袱爬過去。
一雙精緻的靴子出現在她眼前,她抬起頭,逆著光認出杜若衡,微微笑了:“杜狀元今日怎得有空,到天牢裡散步來了。”
杜若衡遣退了小吏,俊眉緊蹙,想要將她扶起坐著,但見她身上的傷痕又下不去手,只得蹲下來將包袱遞給她。
慕容玖手伸向那包袱,又見手上的血汙,縮了縮,沒有碰包袱。強撐著坐起來看著杜若衡,迫不及待問:“他讓你來的,如卿現在如何了?”
杜若衡一怔,慕容玖似是得意般:“我早知你是那老狐狸的臥底,不然也不會在秦川放他,你也不會從秦川活著回來。”
杜若衡微微笑了,點頭:“是他讓我來的。”頓了下:“濟舫抓了你,是想跟紀大人換劉世均。”
慕容玖嘖嘖了一聲,十分的不滿:“本公主的身價何止如此,劉世均那狗東西算什麼?”抬頭神氣道:“告訴如卿,千萬不能換!”
杜若衡點頭嗯了一聲,表情不自然道:“紀大人說,要你好好活著,他會盡快救你出來。”
慕容玖笑了,頭一揚:“如卿的能耐幾何,我自然相信他。你讓他放心做自己的事兒,我這身板扛十天半個月都沒問題!”
杜若衡看了眼她身上的傷痕,強行著別過頭去,酸澀道:“好。”
慕容玖遲疑了下,問:“你能不能給我打盆水來?”蒼白著臉笑笑:“我想洗洗手。”
杜若衡回頭看她,溫和笑了:“我讓人拿身乾淨衣服給你。”
慕容玖聽了連擺手:“你看我一身血,還糟踐新衣服做什麼?”指著包袱,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就是怕弄髒了他的衣服。”
她側著首看杜若衡,喃喃道:“曾有人告訴我,送給心上人的東西應該要有心意,買的衣服再好看也比不上親手做的,做得不好看沒關係,心意到了就行。”臉色雖是蒼白,卻掩不住幸福的光彩。
杜若衡看著那包袱,道:“我幫你帶給紀大人。”
慕容玖連連搖頭:“這個是我要親手給他的。”頓了下,十分得意:“他一定會救我出去,到那時再給他也不遲。”
杜若衡勉強的扯出一個笑,低低的聲音:“好,我去叫人打水來。”低著頭走了出去,在天牢外頓步,卻紅了眼睛。
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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