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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偏愛什麼口味，這裡有堅果、香橙、栗子、焦糖等等10來種。現在天冷，我建議夫人選暖洋洋的栗子味杏仁餅。”

婦人依言取了一個栗子味的，嚐了之後眉眼含笑道：“果然不錯。這杏仁餅外脆內酥，夾心黏潤，清甜不膩。”

此時，貝勒爺從外面走了進來，笑道：“看來不用我再多介紹，老夫人已經嘗過了，不知您是否中意？”

那婦人站起來笑著點頭：“嗯，的確不同凡響。”接著她的視線越過貝勒爺，對著屋外說道：“老爺，你也過來嚐嚐？”

一位略微清瘦卻挺拔昂揚的中年男子進了屋，他衝著伊莎點了點頭，指著桌上十幾個盤道：“這般熱鬧，都是些什麼點心？”

伊莎笑著回答：“其實都是一種點心，只是口味不同。不知道老爺平常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什麼味道？我建議您選咖啡，味道有一點苦，回味卻非（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常醇香。”

那中年男子微微皺了皺眉頭，“咖啡？似乎是洋人的飲品。”

“是的，”伊莎點頭解釋說：“但是如果甜點中用這種味道的話，會將咖啡中絕大部分的苦味去除，只留下它醇厚的香味。”

中年男子隨意挑了一個，吃了一小口，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此時，門房過來輕聲跟貝勒爺報告了一番。貝勒爺揮退了下人，笑著對伊莎說：“今天麻煩伊莎姑娘了。”

伊莎見他有了送客之意，也就順勢道：“那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不打擾各位了。”行了禮，伊莎退了出來，貝勒爺也跟著一起走了出來。“您不用送我，”伊莎回過頭道。

“沒關係。”貝勒爺淡淡地笑了笑。

猶豫了一下，伊莎還是開口問道：“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我見這位老爺似乎不怎麼高興。”

“沒有，”貝勒爺一臉淡然，看不出是憂是喜，“今天你做得很好。”

走到大門口，意外見到周世煥竟站在馬車旁，伊莎欣喜地走上前，“你怎麼來了？”

周世煥自然地牽過她的手，“我不放心你。”隨即，他向貝勒爺行了禮。

貝勒爺微微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一絲莫名的情緒從他眼中一閃而過，斂了斂情緒，將周世煥叫到一旁，輕聲交談了起來。他們倒也沒刻意隱瞞什麼，但是伊莎一直堅守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空間，她便自覺往外走了幾步，獨自看著街上往來的行人。

沒多久周世煥便回來了，握著她的手說：“等得急了吧？手怎麼這麼冷？為什麼不先上馬車？”

伊莎微笑道：“我們回商行麼？其實離得不遠，沒必要坐馬車，我更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走著去。”

“不，中午我們去畫舫用膳。”周世煥微微笑道，扶著伊莎上了馬車。

西湖邊上停著數只畫舫，如同一個條商業街，各有專業。有的是食舫，賣的是各色精緻小菜，花點香茗；有的是花舫，一般都是些賣藝不賣身的藝妓，撫琴作詩，樣樣精通；還有些小舫，賣的是胭脂花粉，手帕頭簪，瓜果小食類的百貨。

周世煥帶著伊莎上了一艘名為流雲的畫舫。流雲舫很大，可以容納四五十號人，這讓伊莎想起上次在廣州的珍寶舫。

舟女帶著他們進了一間雅緻的廂房，周世煥點了菜後，便退了出去。

伊莎做下來笑了笑：“你經常來這兒？好像很熟的樣子。不用看選單能就報出菜名。”初春的杭州還是有點冷，伊莎坐到了小銅爐的傍邊。

周世煥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有時會陪客人過來。而且，”他笑著睨了一樣伊莎，“你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吃的就那幾樣，到處都有。”

“你倒是真瞭解我，”伊莎巧笑著。

不多會兒，舟女敲門進來，依次從食盒中拿出龍井蝦仁，油燜春筍，栗子炒子雞，八寶豆腐，魚頭湯，色香味全。舟女出去後，伊莎便迫不及待地下筷。

“不急，先喝碗湯，”周世煥笑著為她斟了一碗湯，和顏悅色地說。

伊莎道謝接過湯碗時，船窗外傳來嗯嗯嫋嫋的歌聲，伊莎停筷細聽了一會兒。周世煥笑道：“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麼？可以叫上來唱一曲。”

伊莎搖了搖頭，笑道：“還沒我唱得好。”

周世煥笑道：“我知道你唱得好，不過還是回去唱給我一個人聽。這畫舫隔板薄，被隔壁的人聽去了，豈不是歸本生意。”

“其實，”伊莎舀了一勺湯，“你是怕別人以為我是賣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