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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情。”
帶著一絲微不可聞的嘆息,許雲夕額首離去。
清晨的日光慢慢鋪滿大地,伊莎獨自看著貝勒府門前的石獅投影一點一點地變短。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是一直敢進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小。在門前徘徊了良久,也沒下定決心。心思慌亂,以至於她沒有覺察到,今日的貝勒府特別的安靜。甚至連太醫的馬車都沒有到。
日頭越來越毒,雖是六月份的天,無奈穿的都是長袖衣服,再站下去她非中暑不可。上前通報了姓名,伊莎正想一如往日地往裡面走,管家卻上前攔住了她,“姑娘不知道麼?貝勒爺昨天晚上就讓皇上接進宮裡了。”
伊莎頓時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心有說不完的委屈,難過,失望。
怏怏地獨自往回走,剛進了店裡,小桃便報許雲夕帶了朋友回來,說讓她一回去就到門廳找他們。心中的失落被好奇心代替,來京城這麼久,從不曾見到許雲夕會帶客人來。整了整身上的衣飾,伊莎面帶笑容地朝門廳走去。
挑了簾子踏進屋,還未抬頭便聽到他們的談話聲,伊莎的心就劇烈地跳動起來,穩了穩心神,只見屋裡的人也停了聲,齊刷刷地看向她。
上一次她不告而別,毫無徵兆地消失。如今再見,往事不知從何說起。
周世煥顫顫悠悠地站起來,沉聲道:“我總算再次見到你。”
此時伊莎已經換了一副外交嘴臉,笑吟吟地說了句:“大家別來無恙。”
這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呆愣。怎麼可能別來無恙?!
周世煥有些恍惚地望著伊莎,自從她離開,家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王逸柳嫁了周世臻,周世源被禁足,只是他依然是當家,依然在找她。
伊莎自然是不知道對面這個人百轉千回的想法,她有些惱怒地看著許雲夕,不是叫你別說知道我的訊息麼。現在倒好,直接把人都領回來。
許雲夕無奈一笑,回了一個無辜的眼神。
這時周世煥開了口,“你別怪許公子,今天是我自己找上門的。我收到貝勒爺的書信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
伊莎心中大驚,表明上仍舊故作安靜地聽著周世煥說道:“當日我曾經跟你說過,這不會是最後的結局。其實我早已知曉世源在暗中動作頻頻。我也知道他動了換貨的心思。弄了一批瓷器想以次充好讓我去交貨。我若是出事,他就是當人不二接替我的當家。只不過我早就讓世臻去山西新開了瓷窯,才讓他這件事情沒有得逞。”
周世安介面道:“我們本來都不知道二哥原來存了這些曲折的心思。成親當天有人過來鬧場,大哥就讓臻表哥做代娶新郎,自己出去將事件平息了。唉,後來那些鬧場的人說是二哥指使他們這麼做的。”
“這本來就是我和世臻的約定。他幫我去山西開新窯,我幫他促成與表妹的百年之好。大家都知道他待逸柳如珍如寶,與其跟著我,還不如嫁一個會好好待她的。”說完,他盯著伊莎,好像要將她看透一般,“我只問你一句,你可願意跟回去?”
心頭湧動著巨大的浪潮,沖刷著五臟六腑,原來有這麼多的是非曲折,伊莎沉默地低下了頭,久久不能平復。
周世安卻急了,他以為伊莎還在意暴亂通緝一事,信口道:“你不會在想通緝的事情吧?大哥早已將此事擺平,只不過你現在多了一層來源——我們周家的遠房親戚。而且官府也收到了貝勒爺作保的書信,說你絕對不是亂黨。”
伊莎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環,算算周世煥到京城的日子,即使馬不停蹄也要十來天時間。這麼說來她第一次去見貝勒爺,他就將自己的動向書信告知了周世煥?!伊莎咬牙切齒地想,貝勒爺你給我小心點,下次讓我遇到你,我就……
其實她也不能怎麼樣……
伊莎沮喪地垂下頭,抬眼瞟了一眼周世煥,見他仍舊盯著自己,突然覺得無所適從。撫了撫手臂,伊莎淡淡地輕道:“我現在很亂,想一個人靜靜。”說完,也不等他們回應,她就獨自走出去。
淚水無法抑制地漱漱而落,她無力的靠在牆壁上,回想這所有經過,又苦澀地笑了。忽然一條白色手絹遞了過來,伊莎嚇了一跳,轉頭看著周世煥動人心魄的眸子,好似利劍般刺到了心臟,哽咽道:“不要跟過來。”
以前在杭州周家生活,她的生活圈子只有那麼大,而周世煥是她認識的人中最適合的依靠。所以無法否認的是同他在一起也是參了些雜質的。可如今到了京城,靠自己的雙手過日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