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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見他失態過。什麼時候看到他們兩夫妻,都是衣衫周正,儀表不俗,夫妻恩愛,言語和順。別的夫妻難免吵架拌嘴甚至大打出手,在他們兩人這裡就沒見過,連一句不尊敬的玩笑話都沒聽到過。而這時竟然見到老葉對朱紫容動手,怎麼不讓他吃驚。
徐長卿忙上前拉開老葉,這一拉,又把他嚇一跳。他先前看到老葉打朱紫容,自然會帶上七分力量去勸架,這一拉卻發現老葉虛弱不堪,他微微一推,就把老葉推得退後好幾步,踉蹌了一下,幾乎跌倒。徐長卿忙收回扶朱紫容的手,去扶老葉。估計老葉那幾下花拳繡腿打在朱紫容身上,沒什麼份量,反倒把他累得不輕。
扶起老葉,把他按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脫下自己的大衣蓋在他的身上,勸道:“葉哥,你身體不好,怎麼就從醫院跑出來了?這麼冷的天,也不穿件衣服。怎麼對師傅動起手來?師傅天天擔心你,一有空就去醫院,今天還差點出了工傷。”
老葉真的是虛弱得很了,這時坐下來,想站卻站不起來,只能喘著氣,臉色發青,指著朱紫容說:“她乾的好事,你看看她乾的好事。”從身邊摸出一個牛皮紙信封來,遞給徐長卿,“你看看你看看,我為了她寧肯命都不要,她倒做出這樣的醜事來。”
徐長卿伸出手慢慢接過,知道信裡的內容不會好,看一眼朱紫容。朱紫容咬著指甲,不辯解不哭訴,只是流著淚。老葉對她的傷害,不是拳腳上的,而是言語和猜疑。徐長卿把信接過來,先從中間撕開,又疊在一起,再撕開,最後撕成很多片,放在兩張沙發中間的小茶几上。
老葉和朱紫容都瞪著他,被他的動作震住了。老葉說:“你幹什麼?這就是證據,我讓你看她做的醜事,沒讓你撕了。”一邊去拿那些碎紙片,徒勞地想拼在一起。朱紫容則是帶著感激的眼神看著他,又想笑又要哭,一偏頭,頭髮披下來,遮住了臉。
徐長卿按住老葉的手說:“葉哥,我不用看也知道會是什麼。像葉哥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相信這些胡說八道造謠中傷的話?寫信的人肯定居心不良,葉哥不要上他的當。師傅的為人,難道葉哥你會不明白不相信,反倒去相信壞人?”
老葉抖索著手翻撿著那些紙片,從中挑出一張來放在最上面。那是一張手畫的半個女人的裸體畫,沒有頭和臉,也沒有腳,身體部分卻是完整地出現在紙上。徐長卿把信撕得這麼碎,還是不能掩蓋它的存在。老葉氣憤地質問朱紫容:“你敢說你沒有做過嗎?如果沒有,怎麼那天底下最不值錢的下流鬼童不要臉的會知道這個?”他用指尖指點著畫上的一個黑點,那個黑點在裸女的左腰間,如果不是老葉特地指出,徐長卿會以為是鋼筆掉下的一個墨水點。
朱紫容拼命搖頭,哭著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要願意相信他,你就相信他好了。你這麼懷疑我,我也不要活了,我那天就該讓你凍死,還救你做什麼?難道救活你就是讓你這麼羞辱我的嗎?”
老葉哈哈乾笑兩聲,“救我?你救我幹什麼?你真的應該讓我去死。我死不死對我有什麼分別?我是早就該死了,你是巴不得我早點死的吧?我活著不是妨礙你嗎?”
徐長卿聽他話越說越難聽,忙阻止道:“葉哥,氣頭上的話不要說。”又勸朱紫容說:“師傅,他一個病人,你就不要和他爭了。”
朱紫容卻不再一味死忍,反過來問道:“老葉,你說這樣的話,可要憑良心。我朱紫容有哪一點對不起你嗎?只憑這樣一封信,你就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就什麼都不是了?就抵不過一張紙?”
老葉看她半天,頹然說道:“紫容,我首先要是個男人,才是你的男人。我什麼都不是,你讓我怎麼想?”
朱紫容把那疊紙掃在地上,跺腳站了起來,回答他說:“你一定要這麼認為,我也沒有辦法。”踩著那些紙片,轉身走了。她不是走回他們的臥室,而是拉開大門走了出去。徐長卿看這麼冷的天她要離家出走,怕她凍著又生病,只好去拉朱紫容。朱紫容一拉開先前徐長卿進來時沒有關嚴的門,門外頭擠著七八個看熱鬧聽壁角的鄰居。想必是老葉在氣急之下聲音拔高,引來了無聊的鄰居。
徐長卿一看這麼多人就愣了。朱紫容理也不理,撥開眾人就走。徐長卿顧得了屋裡顧不了屋外,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老葉的病情。他回手把房門關上,把那些看熱鬧的人關在門外,彎腳捧起那些紙片,扔到房間裡取暖的煤爐上,呼的一下火苗竄起,把這些骯髒的內容燒了個乾淨。
老葉生了一場氣,眼睜睜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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