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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求恩》中說的那樣:紀念白求恩,是因為他是一個毫無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的人。一個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這點精神,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老三篇”人人會背,有的人甚至能夠真正的倒背如流,但能做到的有幾個?
不管外面有什麼流言在討論徐長卿對朱紫容的保護,但他不讓步就是不讓步。老童遇上徐長卿,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禁賭之後,廠裡的風氣好了不少,確實沒有人再開賭局了。這時廠裡有了兩個回上海進修的名額,進修的內容是學習精密機床的操作,學習的地點是中國鍾廠。中國鍾廠生產的產品是當時中國高階的奢侈消費品:上海牌手錶和寶石花牌女表。
這樣的機會千載難縫,全廠兩千雙眼睛都在盯著這兩個名額,不知道多少人去找廠長黨委書記車間主任送過禮表過態,鬧得沸沸揚揚小道訊息不斷,在這段時間裡,幾乎沒人記得朱紫容的事了。等最後的名單公佈,塵埃落定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個名額落在了徐長卿和申以澄的頭上。
當有人提出質疑時,廠裡的回答是:一,要把機會讓給年輕人,他們學得快記得牢吸收能力強。二,平時表現好,工作出色,從沒有出過殘次品,並且還有技術革新。三,政治思想正確。凡是參賭的人員一律沒有資格。徐長卿和申以澄兩名青工在進廠一年多的時間裡工作出色,政治過硬,每一條都夠得上,因此厂部開會經過研究一致透過。
這些理由每一條都站得住腳,在議論了一陣後,不滿和失望情緒慢慢消退,所有的人都無可奈何地接受了這個決定。
小林語錄
可以想像得到的是劉衛星師哥舒他們對這個訊息的憤怒。徐長卿回到宿舍,那兩個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管把搪瓷飯盆和不鏽鋼飯勺颳得吱嘎亂響,一邊把菜裡帶著黑豬毛的豬皮揀出來,扔在鋪著報紙的桌子上。
師哥舒拔拉拔拉碗裡的米飯說:“噶許多大米,夾了一粒洋秈米,叫我哪能吃得下去。”他念的是一首小兒童謠,意思是在一群同樣的人中間,有一個不合群,就顯得那麼扎眼。像是一群小女孩在玩,中間要是有一個男孩子,就要被同伴念這首兒歌來嘲笑一番。而徐長卿卿正是這一粒洋秈米,他雜在專機組的女人們中間,老早就讓人家看不下去了。
劉衛星再扔出一塊老胖肉,介面道:“白斬雞嘛白切肉,醬油蘸蘸嘛紅燒肉。”他也念一首路邊童謠,意思是一樣的,你不要以為蘸點醬油,白煮肉就可以混充紅燒肉了。
仇封建和他女朋友在角落裡用煤油爐子煮一小鍋蛋花湯,用一根筷子沾了點芝麻油放進鍋裡去搗了搗,回頭說:“白切肉醬油蘸蘸就成紅燒肉了?這麼簡單?我們也試試?”仇封建一慣腦子沒他們好使,凡是轉彎抹角含沙射影的話都不會去多想一層。劉衛星說醬油蘸蘸紅燒肉,他就真的以為白水煮的肉在醬油裡滾一滾就是紅燒肉了。
他女朋友小林點他一下頭,嬌嗔地說:“人家說的是另外一個意思。人家是說小徐這塊白切肉,回去上海的醬油造坊裡蘸一蘸,就和我們這些白切肉不一樣了,小徐就成紅燒肉了。紅燒肉總比白切肉要好吃要香,是不是?”
“那當然,”仇封建關了煤油爐子,用塊抹布把鍋墊著端到桌子上,小林忙在鍋下塞進一本《赤腳醫生手冊》,“你一說,我都想吃紅燒肉了,星期天我們去巖寺買肉,回來燒虎皮蛋燒紅燒肉你吃。你說好不好?”
小林笑說:“那當然好。”又對徐長卿說:“小徐,你不要多心啊,你去他們去不了,他們總是不會高興的。還是小仇好,小仇沒有嫉妒你的意思。我們嘛,也沒那個希望能夠回去,也就不眼熱你的機會了。小劉,你也不要生氣,廠長說了,參賭的人員都沒有機會,你和老帥都榜上有名,怎麼也輪不上你們。明知道沒你們的份,你們生氣也是白生。你們要是早曉得,就不去賭嘛。小仇當時就勸過你們的,你們又聽不進去。是吧小仇?”
“是呀,我當時就勸過的嘛。我說可憐兮兮的就這點工資,買肉吃都不夠,輸了就太不合算了。你們又聽不進,還笑我是小農思想。結果你們看,小農佔了上風了。老人家早就說過,農村是要包圍城市的。”仇封建把湯裡大片的雞蛋舀到小林的碗裡,自己撈幾片菜葉淘飯。“還是老徐有定力,說不去就不去。當初你們那麼拉他,他就是不去。老葉家賭局通宵開著,他和老葉關係那麼好,都沒去賭過一次。這憑這個,你們也沒道理嫉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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