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己也是為了他好！她——不明白這個美麗的男子了！

“主人，冰奴只是為了主人！”是，為了主人罷了，冰奴決定徹底地貫徹從小的教養——但那個男子的身影就這樣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手中的劍就這樣直直地指向自己的咽喉！

“冰奴，快把無垢小姐放了！”那道魂兮傷牽絆，絲絲扣扣纏繞在夢中的聲音終於出現了，只是這樣的對峙叫自己情何以堪！冰奴微涼的手指微微顫抖，為什麼一遇到他，那個命定的劫數自己就無力迴天？

是，從什麼起這個叫青煙的男子就成了自己的全部？如果主人叫自己殺了這個人，她想她是下不了手的，那麼結果會是她殺了納木允蒼，只要她能，然後自殺！這是唯一的辦法，不是她不想跟青煙執手相看天涯，只是殺了納木允蒼那麼她絕對得死，何況——青煙不愛自己，他——

“——”沒有言語，無垢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龍子玄，王者就是王者，就算心裡萬分地擔憂，但是無垢卻可以清楚地看到龍子玄那一臉肅殺的神情不帶慌亂！

“冰奴，快放了無垢小姐，若是傷了無垢小姐，那麼——”納木允蒼看了眼邊上面無表情的龍子玄一眼，這樣的表情往往最危險啊，冰奴啊冰奴，你若真只是塊冰那該有多好！可是卻偏生動了情絲！

“別怪我不留你了！你要曉得無垢不僅是絕色山莊的小姐，更是你……未來的主母！”有些時候他納木允蒼不會去想怎樣的後果的，比如說這個時候無垢那清麗的臉上出現的死白，還有那龍子玄緊緊握緊的雙掌！

“青煙，給我殺了這個不入流的下人！”輕柔地，好像只是談論天氣的口氣，無垢就看到一道明晃刺亮的劍影衝著自己飛來，那到青衫布的身影——

無垢的腦子裡啪的劃開一道場景——那個粉嫩櫻唇的小女孩，那個華裳妖眼的男子，那把掉落的劍，那道劃出傷口來的血……那個蝶燕酣飛的午後——那個時候的龍子玄！

彷彿一道重重的撞擊，無垢的身子就這麼虛軟下去，那個時候是初相見嗎？無垢下意識地握住自己的右掌，那個掌心，從有記憶來就有一道淡白的細線，每次照著爹的星相書看自己的掌心，卻總是找不到這道把自己的手掌橫截切開的紋路，原來是那個時候留下的，那個男子——

“不準，以後不准你用這個方法幫別人治傷！”那道狂傲卻帶著關切的聲音是他，是他，原來，小時候他們就認識，無垢可以確定，那個生命裡她必須遵守的秘密是跟他許下的！不可以，不可以使用那能力救治任何人！

一顆冰涼的淚劃過，冰奴沒有料到無垢的身子會突然昏厥，手中的刀就這麼一偏——

“不——”

臨波江上愁風雨

龍子玄看著一絲殷紅就這樣浸染上那把淡藍色光芒的刀刃，他的無垢！還有無垢那蒼白幾近透明的面板，到底那該死的奴才在刀上面加了什麼玩意！龍子玄一步上前，他不管那個該死的奴才會怎樣，他只知道如果這個時候他不能把無垢纜在懷中，他的心就破成一個洞，沒有跳動冰冷得快要窒息！

“無垢——”

冰奴沒有想到真得會傷害到無垢，她不想這樣的，她只是一下子失手，加上青煙的出劍，她根本沒有發現無垢的異樣，本來要應付青煙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現在加上突然暈倒的無垢，冰奴原本冰封冷然的臉上多了一絲的驚慌，手就這麼一偏，微涼的一道痕跡就這樣劃過無垢那張無塵的眼角，從來見血不變色的冰奴突然心中一陣悸動，那血——

血珠順著那道暖滑的弧度往下，像是一塊帶著血絲的玉，美得震懾心魂！額鬢香腮畫為蝶，紅顏多情自是傷離恨，冰奴手中那把冰藍的刀就這樣滑到了地上，對面的青煙身手一瞬間的遲疑，但是卻依然冷峻著容顏，劍鋒的力氣就這樣直直地逼了過來！也許，真能這樣一劍就死了倒也乾淨了……

“嘭——”一道如風的掌法就這麼直直地打到了冰奴的胸口，纖細的身子立馬飛出好幾米外，一口殷紅的血就這樣噴出，嘴角帶著一絲稀薄的微笑，看著眼前落定的男子——那樣的眉眼裡為什麼從來不曾有過一絲的溫柔啊？如果真的可能，她情願死在他的劍下，那樣，起碼魂魄可以覆在他的劍上，一輩子不分離——

“無垢——你有沒有怎樣？”扯下身上的絲緞一角，龍子玄親親地覆上無垢的眼角，那道傷口微微泛著紫色的光芒，帶點暗暗的血漬，凝固在無垢的臉頰，那樣妖冶的顏色緊緊地揪住了龍子玄的心，是他，是他沒有保護好他的無垢，是他，全是他的錯！緊緊地環住無垢漸漸虛